娄品舒眯了眯那双老眼,仔细的打量着娄新柔。
如果不是确认了面前的人真是他孙女的话,他都怀疑他孙女是被恶鬼夺舍了,竟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教学方式明明没有错,为什么他孙女会做出这种事情?
娄品舒越想越气,怒斥道: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还觉得是别人的问题?娄新柔!我看我真是白教你了!你胆子大到都敢做出杀人犯法的事情来了,你现在心里难不成还觉得是乔憬的错?你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娄新柔被娄品舒这一吼给吓到了,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死鸭子嘴硬道:
“本来就是她的问题啊!如果不是她抢走了霈哥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娄品舒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知道对方现在还在气头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爷爷……你别生气了,这次你关我两个月的禁闭都行。”
娄品舒冷笑了一声。
“禁闭?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听到娄品舒的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娄新柔一脸不解的看向娄品舒,疑惑的询问道:
“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仅要关我禁闭,还有其他的惩罚?”
娄品舒脸色十分严肃,抛出了一句让娄家所有人都震惊到不行的话。
“不,我准备把你赶出家门,让你在社会上好好磨练一下,把你这一身大小姐脾气磨没了再回来!在外面你也正好能把性子收一收,我不叫你回来你就不准回娄家!”
听到这句话后,娄新柔整个人僵坐在了沙发上,手里的鸡蛋直接从手里脱落,砸在了地上。
没搞错吧?
她爷爷竟然要把她赶出家门?就因为她下药的事情?
可是她下药也没有成功啊,凭什么要把她赶出去?!
娄父皱起了眉头,看了眼双颊肿起的娄新柔,没有说话。
娄母则是眼泪开始哗啦啦的往外涌,快步来到了娄新柔身边,看着自己肿着脸的女儿,心疼的拿来了另一个热鸡蛋帮对方滚动着。
“爸,乔憬她们现在也都走了,而且新柔她不仅挨打了,还被您的拐杖敲了好几下,刚才还直接磕头了!现在您还要把她赶出家门,这也是太严重了吧?”
她顿了顿,生怕娄品舒真的要把娄新柔赶出家门,接着帮忙说话。
“新柔也已经道歉认错了,让她暂时不出门就好了,毕竟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啊!”
娄品舒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一番话而有所缓解,依旧是固执的说道:
“不行!我说了要赶出门就赶出门,要么把她送到乡下,要么就送出国消停一阵子再回来!”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绝对不能关禁闭就过去了,更何况他还答应了乔憬,要以家法处置。
但是他在制定家法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会有人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就没有立这一条的家法。
至于赶出家门这一点,是他临时想到,并且能有效惩罚的方法。
娄父觉得事情变得愈发奇怪了,紧紧皱着眉头。
他也是刚才从新柔的话里才得知,他这个十分古板并且有些自傲的父亲,竟然给一个小辈倒了茶。
这就已经让他足够觉得奇怪了,还有一点则是,新柔以前也做过错事,但是都是教训或者禁闭就过去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过。
而且他老婆说的也没错,新柔该道歉的也道歉了,不仅挨了打,还磕了头,接下来的惩罚是关禁闭才对。
可是老爷子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生气?甚至决定要把新柔给赶出家门?到底是为什么?
娄母说什么也不愿意,直接伸手把娄新柔抱在了怀里。
“爸,您就别生气了,可千万别把新柔给赶出家门啊!她还小,不懂事,要是去了乡下那种地方,她怎么可能生活的了?还有国外,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她看着老爷子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更加害怕了,可是为了娄新柔,她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
“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新柔给赶出家门啊!要不然我们给战家赔点钱吧?如果还不够的话,我们就再道一次歉,再送点礼物什么的。”
娄新柔配合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
“爷爷,不管怎么样,乔憬终究还是一个乡下人。不过是被战家人护着而已,您何必为了她把我给赶出家门?而且和我们家合作的公司也不止战家一个。”
听到娄新柔的话后,娄品舒的怒意更盛,他径直来到了茶桌旁,拿起了放在最中央的紫砂壶,毫不犹豫的朝娄新柔脚边砸去。
“砰!”的一声,紫砂壶变成了一地的茶壶碎片。
紧接着,他冷呵斥了一声。
“都给我闭嘴!我说了赶出家门就赶出家门!”
这一下让娄新柔等人全都闭上了嘴,不敢再插嘴一句。
这可是老爷子拿来当宝贝的紫砂壶,别人连碰都碰不得,而且还是用了三代人传下来的,甚至还有一层厚厚的茶山。
老爷子平时爱惜的很,没想到今天一气之下,竟然把紫砂壶给砸碎了,可见是有多生气。
但是实在是不应该啊,不过就是因为一个乔憬,而且对方就是仗着有战家人给她撑腰,用得着把紫砂壶给砸了吗?
娄品舒的目光投向娄新柔,低沉而的沧桑的声音响起。
“新柔,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乡下人乔憬,究竟是谁?”
娄新柔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什么是谁?乔憬不就是乡下来的一个野丫头吗?难不成她还有什么隐藏身份啊?反正我不信。”
娄品舒看着依旧不知悔改的娄新柔,叹了口气。
“有件事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如果不让你知道的话,你一个人不仅会彻底把娄家给搞垮!还会彻底把乔憬给得罪了!到时候我们娄家恐怕会被你害死!”
娄父等人越听越觉得奇怪,相互对视一眼。
娄新柔疑惑地询问道: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担心我得罪乔憬,继而得罪了战家吗?可是战家也不可能会做的那么绝的啊!最多只是和我们断了来往而已。”
娄品舒摇了摇头,十分严肃的说道:
“不,单单是一个乔憬,我们娄家就得罪不起了,因为——因为她是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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