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乔憬回答,战祁霈就接着说了下去,眉宇之间写满了担忧。
“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喝酒,对身体不好。”
乔憬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先回答了前面的问题。
“如果今晚你没有和我解释清楚的话,我明天会找个时间回来整理东西,搬出去,并且避开你。”
她心里早就做好计划了,先搬出去再和战祁霈离婚。
为了避免和战祁霈碰上面,她还会特地选择上班时间再回去。
战祁霈想到自己下班回来后,发现家里已经是人去楼空的场面,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不行!你不能走。”
他好不容易追来的老婆,怎么能因为误会就走了?
幸好他今晚碰上乔憬,和她解释清楚了,不然他老婆恐怕就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跑了。
乔憬整个人陷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放松了下来。
“误会解释清楚了我就不会走,答应过给你机会的,至于酒味……是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沾上的,我喝的是果汁,怀孕了不能喝酒我自然是比你清楚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一直隐隐约约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那片乌云散开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之前就已经释怀觉得没什么了,可现在才觉得自己是浑身一松。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已经不像她了。
战祁霈这才松了口气,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乔憬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浅浅红印。
他心里下意识地就有一团火烧了起来,刚想质问是谁弄的。
可就在下一秒,他又想起这是刚才他自己弄伤的乔憬。
战祁霈脸上写满了自责,小心翼翼地牵起了乔憬的手腕。
“有药吗?我给你擦药,我刚才太生气了……对不起……对了,我记得上次你拿了一瓶药给平平擦伤口,我去帮你拿。”
他心里越想越对自己生气,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
乔憬见状,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你干嘛?自己打自己?”
她发现她抓住男人的那只手差点就拦不下来了,可见战祁霈用的力气有多大。
这一巴掌要是招呼到脸上,肯定要留下红印,还会肿起来。
战祁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十分浓厚的自责。
“嗯,因为我刚才弄伤你了。”
他平时小心翼翼地呵护的女人,到最后居然被自己弄伤了?
以后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一定先打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点。
乔憬被战祁霈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你想让公司的人看见自己老板变成肿脸?你这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你……”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她和战祁霈的关系暂时算不上家暴。
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乔憬仔细想了想,还是改口了。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你了,我可不是暴力狂。”
其实她手上那圈红印也算不上有多严重,战祁霈当时已经处于一个即将暴走的状态,她看得出来,男人潜意识里还是顾及她的身体的。
不然的话,她的手腕可能要跟老四的那样了。
老四手上的伤比她深了不止一个度,红印间都泌出了一点点血,但她手上的只是浅浅的红印。
所以她就勉强原谅战祁霈了,不过当时抓着她的时候,确实有点疼。
战祁霈听到家暴两个字后,黢黑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可听到乔憬又改口了,眸子又黯淡了下去。
“家暴我也不是不行,我做错事了随便你打,但是为了我老婆的幸福着想,不能打……”
战祁霈的视线落到了别的地方,意有所指地看着乔憬,黢黑的眸子闪烁着异常的亮光。
他更想乔憬用家暴这个词来形容,因为那样他就是和乔憬一个家的了。
不过,他的重点都放在了最后一句话,想试探一下乔憬的反应。
乔憬立刻明白了接下来战祁霈没说完的话,耳尖的温度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面无表情的把男人给推开,自己起身拿着药箱。
“我自己上药,你洗洗睡吧,我不会家暴。”
好端端的战祁霈怎么又把话题给移到了别的地方去?
而且还是这种不正经的话题,她才不会搭理这个狗男人。
乔憬的反应在战祁霈的意料之中,他没有放弃,厚着脸皮的跟着乔憬进了房间。
“我不说了不说了,我来帮你上药,你一只手不方便。”
乔憬打开药箱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战祁霈。
“怎么就不方便了?我只是伤到手腕,可以自己上药。”
说着她就挖了一勺舒缓膏出来,用一只手敷在了手腕上,以示自己可以。
主要是这正常人都能左手摸到自己的右手,又不是什么她摸不到的地方才需要别人帮忙。
战祁霈没有放弃,企图开始找别的理由。
“我帮你绑绷带,你一只手绑不了。”
乔憬蹙了蹙娥眉。
“涂药膏就好了,不用绑绷带。”
她又不是骨折了,这个药涂上去明天睡醒手上的红印就能消失,绑绷带什么的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
战祁霈直勾勾的盯着乔憬的手腕看个不停,黢黑的眸底写满了固执。
“不行,你等会还要洗澡,防水用,对了,我帮你洗澡吧,你这只手不方便。”
乔憬的太阳穴突兀地跳了跳,快速单手给自己的右手绑好了绷带。
她不仅绑了个绷带,甚至还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以实力来证明自己能做好。
她从医这么多年,单手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多了去了,只是上个药膏和绑个绷带而已。
“行了,你出去吧,不用你帮忙。”
战祁霈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视线紧紧跟随着乔憬的脸。
“你手腕刚涂了药膏,不能碰水,一只手不方便洗澡,我帮你吧。”
乔憬的胸口重重的起伏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响起。
“出去。”
她不知道战祁霈为什么一直没有放弃过要帮她洗澡的想法,之前她受更严重的伤时都是自己洗的,现在一个手腕被拧红了而已。
果然,这个狗男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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