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卫员战士,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一名一名军官、干部走进会议室内,大家进到了会议室内,都主动围到了炉子前面,或抖落身上的雪花,大家都感觉自己快要给冻僵了,一路上走过来,这雪是积的真厚实。
赵言坐在火炉面前抱怨道:“今年天气太寒冷了,而且一路上,我们太多村子受到日机轰炸,一路上过来,我是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除开废墟还是废墟,张文学同志你们一营防区怎么样了?三营防区村子就只剩下两座没有给日军轰炸。”
张文学苦笑着说:“赵言同志,我们一营防区那里有村子呢?唯一防区内的村子,还是上一次日伪军与二营同志作战战场,早就给炸没了,到是我们一营要感谢一下三营同志才行,他们留下的阵地,给予了我们很大帮助。”
赵言一听就更加羡慕说:“你们一营就是好,前支有什么事都会照顾你们,你看我们三营驻地,守着背面最穷苦几个村子就不说了,事还是最多,我手下三个连长,就没有一个不向我报怨,每光是处理各村村民吃饭问题,就已经消耗掉他们所有精力。”
张文学有点得意说:“没办法,谁让我们一营是前支主力部队呢,主力部队当然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面,只是赵言同志,蒙古马匪今年没有南下吗?我听当地老人讲,到了秋冬季节正是蒙古马匪最活跃的时候。”
赵言不服说:“一营是前支主力部队,难道我们三营就不是了?今年蒙古马匪没有南下,可能是冬季来的太快了,导致马匪还没有机会南下,就遇见大风大雪,受到大风大雪影响下,除非马匪们疯了,否则在雪天南下作战,南下容易,还没有北上回到家就给冻成干尸。”
张文学微笑说:“那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这些马匪南下,大家还能改善一下生活,一匹马身上可有不少肉,打死一匹马,那能让大家吃到不少肉,该死的日军,他们炸掉我们多数村子,现在连部队吃饭都成大问题。”
赵言苦笑说出另一个坏消息:“还有另一个问题,我们失去了不少养殖场,这个冬季温度下降太快了,导致我们养殖场内家畜也给冻死不少,这还没有算上给日军飞机炸死的,如果我们还没有办法,在冬季寻找到足够多食物,为养殖场家畜补充上饲料,那么我们就得要考虑一个问题,是在家畜还有点肉时候,全部吃光,还是等它们瘦的只剩下骨头再吃。”
张文学闭上眼睛:“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选择好像就只有一个了,我们得要在这个冬季就做好,失去全部饲养家畜心理准备,当然大家也要做好一段时间吃肉心理准备。”听着像是一个好消息。
赵言拉了拉张文学,让他看一下,各村村长们,此时各村村长也到了,只是他们脸色非常不好看,还有不少村长看见赵言还冷哼了一声,这让张文学有一些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赵言和他们关系不太好。
赵言好像是看出来张文学眼中疑问,他主动解释道:“他们恨我也是正常,因为我让各连组织一支工作队,对于每个村子人口进行精确调查,搞清楚每一个村子实际人数,说出来你可能也不相信,他们上报的人数,最离谱的一个村子,能多报一百多个人出来,还有一些村子为了骗粮食,干脆连在外面难民都抓过来。”
“当然抓过来的难民,他们愿意接纳人家就算了,但是我安排了两支工作队,明面上是一支,暗地是一支工作队,结果他们给出来的结果,令我有一些失望,那些给清点过难民,给他们直接驱逐出村子。”
张文学伸手拍了拍赵言肩膀安慰道:“好吧,我好像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仇恨你了,但你做的没有错,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会损失很多粮食,我们有限的粮食,支撑不了这种大浪费,我们得要把粮食落每一个村民身上。”
赵言冷笑着说:“所以这就是他们恨的另一个原因,因为我警告过他们,补给队每次去各村补给食物的时候,都会进行一次人口清点,如果出现了人口失踪,或者是饥饿死亡的人,我会直接把这个情况公示出来,并减少两人份口粮。”
张文学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说:“赵言,疯了,你不怕这些村长,拿这个做为借口,到时候在大会上面攻击你吗?比如骂你见死不救这一类的话 ,特别是骂你没有人性,你太大意了,这话怎么给讲出来呢?”
赵言无奈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粮食问题就根本没法落实,在村子里面工作同志还是太小,他们无非面面照顾到每一个人,而且他们也有意迫挤我们同志,不让他们搞清楚很多事情,但大概事情我都记录在这里,这是让我工作队同志们收集到一切信息编写的。”
张文学接过来赵言手中小本本,他随便打开几页观看后,心中顿时就冒起来了火,正想要拍桌子站起来骂人的时候,赵言一把就抓住他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以前的事情,他们管不着,他们只能管以后的事情,但如果对方真要这么算算账,他也不介意拿出来和对方算一下。
赵言接着说:“很多事情,无关对错,大家都只是想在这个物资缺乏世界生存下去,他多吃一口,他就要少吃一口,为了两口粮,卖儿卖女卖妻,咱们又不是没有见过,现在我们来了,就要尽可能禁绝这种事情发生。”
张文学点了点头说:“赵言,你说的没有错,是我错了,一营一直都是对外部署,已经让我忘记了,我们实际所在生活环境,你有没有什么困难,有困难的话,我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最起码代你说两句话的能力还是足够的。”
赵言平静说:“先不着急,真要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开口的,但是现在我们的主角还没有到呢,先再等等看吧。”张文学点了点头,他所谓主角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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