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满的推了一下江轶津,打断了他接下去的动作。
虽然很感动他喜欢她对她好,但是转念一想连爸爸妈妈都瞒着她不告诉她江轶津的存在,她就有些难过。
莫名其妙像是被人蒙在鼓里。
感受到何汀渔的小脾气,江轶津捏了捏她的脸:“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何汀渔嘴硬,她转过脸就想向后退,可浴缸就这么大,她再怎么跑江轶津也能轻易把她抓回来。
“好了,是我不好,我检讨。”江轶津及时服软,他柔声哄她:“只有这一次是瞒着你的,别的事情我发誓没有。”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小情绪而已。”何汀渔扑腾着水花:“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江轶津无奈的笑笑:“嗯,老婆最好了。”
泡了差不多,他把何汀渔从水里捞出来,仔细的在淋浴下面帮她洗头发打了沐浴露。
何汀渔顶着满脑袋的泡泡,很疑惑的问江轶津:“你就这么放过我了?”
她还以为刚才那种状况肯定要发生点什么呢。
毕竟……他就抵在她身前,只差临门一步了。
江轶津揉着她的头皮把洗发水冲干净:“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哪里舍得。”
“唔。”何汀渔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她生怕江轶津忍出什么毛病来,赶紧给他台阶下:“其实只是早上起床有点疼,现在已经好了。”
江轶津才不信她的话,他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示意她去穿衣服。
“睡觉之前我看看,你说了不算。”
何汀渔“哼”了声,拎着睡裙去镜子前面抹护肤品了。
等回到卧室后,江轶津也不管她是否躲闪,握住她的脚腕就趴在她裙子下面认真检查了遍。
何汀渔被他盯的脸热,干脆拿枕头把脸一遮原地装死了。
江轶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药膏,他变魔术一样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拧开盖子后,心无旁骛的给她上药。
“上药好的快一些。”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下滑过,一寸寸抹匀后他直起身将药摆在桌子上,一抬头就看见何汀渔身子挺的直直的,一动不动。
江轶津侧躺在她身边,他掀起她捂在脸上的枕头,嘴角挂着笑:“困了?”
“嗯。”何汀渔胡乱的应着,她嘟囔:“困。”
“那就睡吧。”江轶津理了下她鬓角的碎发,俯身吻她的眼睛:“我关灯了。”
何汀渔翻了个身点了点头。
江轶津熄灭了灯,虽然他并不困,不过比起玩手机看书,他更愿意就这样和何汀渔躺着。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
“江轶津。”何汀渔在黑暗中摸索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与他缓缓相扣。
顿了几秒她说:“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惹的江轶津都迟钝了片刻。
他没有听她说过我爱你。
在那之前,她只会说喜欢。
她会喜欢儿童时期的小豆包,会喜欢情窦初开的少年竹马,也会喜欢心思缜密一步步将她计划进未来里的江队长。
可在这个平常的晚上,她甚至都没有看着他,就背对着他说了“我爱你”。
江轶津缓缓眨了下眼。
他在她面前其实是个很俗套的人,他很想听她每天都说这些好听的话。
卧室内过分安静,只听得窗外的雨声好像渐渐小了,在这夜里格外安静。
直到很久后,何汀渔转头和他面对面相拥。
这个亲昵的动作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激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
江轶津一下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缓缓开口:“我知道。”
“那也想亲口和你说。”何汀渔吻了下他心脏的位置,继而笑道:“你心跳的挺快的。”
“嗯,”江轶津也笑了:“恐怕要跳出100了。”
何汀渔打了个哈欠:“那早知道不和你说了。”
“不行。”江轶津有些霸道的将她抱的更紧:“以后天天说给我听好不好?”
“江轶津。”何汀渔好笑的推着他的脸:“你好得寸进尺啊。”
可是没办法,她很喜欢。
——
进入九月,阜云市的秋风送走了夏季的炎热,整个城市都穿了一层新衣,满地金黄色的树叶随风飘扬。
眼看着就到了月末,简笙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给梁桦过生日的事。
虽然之前和梁桦闹了别扭,可最后梁桦主动给她买了个礼物赔礼道歉,承认对她态度太恶劣,这事也就翻篇了。
简笙不想和梁桦记仇,她也不想让他离开这个家。
她不计前嫌,还是和何汀渔商量着好好给梁桦准备生日。
这一个月过去,简笙的实习期早已结束,但她最后没有选择留在急诊科,而是去了妇产科。
何汀渔很意外她的选择:“妇产科可是挺辛苦的,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简笙点头:“我觉得这个科室很神圣。”
“那就好。”何汀渔帮她收拾东西送她去妇产科:“你自己喜欢最要紧。”
“谢谢汀渔。”简笙冲她笑,两个人抱着一堆医务用品上楼:“我办公室在最里面。”
“妇产科的医生都比较年长,你可以多和他们学学。”何汀渔帮她弄好后准备离开:“梁桦生日的事你休息时候下楼来找我就行,或者给我发微信。”
“好的。”简笙冲她摆手,又递给她一瓶果汁:“也是梁桦买的,我没什么能感谢你的,你拿去喝吧。”
“好。”何汀渔接过,她现在已经彻底和简笙成了朋友,也不再和她保持刻意的礼貌。
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挺甜的,那我走了。”
离开她的办公室没多远,何汀渔正准备坐电梯下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