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伸手摸了摸他的翅翼,或许是靠近阿塔弥亚的肩胛骨,那里的翅翼还有着些许温度。但是触感很坚硬,难怪能用来当武器。
江淮景开口道:“这是翅翼,又不是装饰品,哪里难看了?”
他如果有翅膀,简直能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还管他是什么颜色。
颜色……
江淮景刹那间便知道了阿塔弥亚为什么觉得他的双翼难看。
因为它是黑的。
但江淮景也是黑的。
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阿塔弥亚却是很开心,他贴近江淮景,开口道:“雄主,我的伤很快就能好了,您不用担心。”
他之前故意捂着伤口,就是不愿意江淮景看见他的黑翼。
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阿塔弥亚更加清晰的认出了江淮景和之前那个臭虫的区别。
他见江淮景羡慕的看着他的翅翼,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淮景看向阿塔弥亚,他有些不解,“笑什么?”
阿塔弥亚没说话,直接吻上了他的双唇。
江淮景不自觉的搂住阿塔弥亚的腰部,但阿塔弥亚上半身的衣服都给他自己撕了,他手掌接触的都是阿塔弥亚透着凉意的皮肤。
他忍不住继续往上,从腰逐步抚摸到他的胸膛……
一吻结束,江淮景感觉自己心中都有了躁意。
“阿塔弥亚,从我身上起来。”江淮景哑声道。
阿塔弥亚故作不解,“为什么?我受伤了。”
“……”江淮景离他远了点,“你又不是伤的腿。”
“那又怎么样?”阿塔弥亚又想亲他。
江淮景侧过脸,只让他吻了脸颊,“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哪?”
“我知道。”阿塔弥亚眯起眼睛,“树林就不可以吗?”
“……”
“不可以。你给我起来。”
阿塔弥亚动也不动。
江淮景喉结滚了滚,他妥协道:“回家就可以。”
“真的?”
“真的。”
阿塔弥亚不急不慢的从江淮景身上离开了。
江淮景:“……”
阿塔弥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淮景缓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体的燥热都退了下去,才从地上站起来。
阿塔弥亚的衬衫已经不能穿了,好在他还有军装外套。
江淮景看了他一眼,发现阿塔弥亚已经把军装外套的纽扣都扣到了最上面,一副禁欲范儿。
“……”江淮景转过头,简直没眼看。
塞缪尔在树林外等到了半夜。
前去搜查的第三军找了不知道多少遍,愣是连江淮景一个虫影也没看见。
现在连阿塔弥亚也不见了。
他抽着烟,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无名火。
如果江淮景不是雄虫,他大可以直接收拾收拾回军部了。偏偏他又是个金贵的主儿,如果死了,塞缪尔可能又要被星网上的雌虫骂到怀疑虫生。
那他这个军团长也可以不用当了。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塞缪尔终于在树林出口处看到了两只虫。
江淮景走路有点缓慢,阿塔弥亚就在旁边陪着他走,他们俩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碍。
塞缪尔松了一口气,他探究的目光在江淮景双腿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开了。
“阁下,不知您有没有受伤?此次事件是第三军的失误,还望您不要怪罪。”塞缪尔俯身向江淮景行了一个军礼。
江淮景除了衣服上有些脏污,身上暂时看不出其余的伤口。
他开口道:“我没有受伤,军团长不必自责。”
塞缪尔本来也没有感到愧疚,他闻言直起身,开口道:“多谢阁下。”
江淮景没有发疯骂他倒是在塞缪尔意料之外,上次宴会上这只雄虫又胆小又卑鄙,现在看起来却完全没有之前的仓皇之色。
塞缪尔有些奇怪。
现在天色昏暗,已经到了凌晨,塞缪尔把前去搜查的士兵都召集了回来。
“你看看你们都废成什么样了?!找只虫都找不到,你们平时干什么吃的?!”塞缪尔对着那群军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士兵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真的已经把周围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
谁知道江淮景这么能跑,阿塔弥亚少将飞了老远才把他从洞里找出来,他们这些小兵小卒上哪儿去找他。
塞缪尔越骂越气,最后让他们都自己回去写一万字检讨。
江淮景在旁边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他悄悄问阿塔弥亚,“你以前也被罚写过检讨吗?”
阿塔弥亚哼了一声,“我从来没有犯过错。”
江淮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你有得过小红花吗?”
“……”阿塔弥亚皱眉看向他,“雄主,我已经不是虫崽了。只有虫崽才会在意小红花。”
“那你得过吗?”
“我当然得过了。”阿塔弥亚不能丢了面子,他补充道,“我有一墙小红花。”
江淮景更想笑了,“那你真棒。”
阿塔弥亚:“……”
他们之前的小房子已经坍塌了,江淮景原本想把圆滚滚找出来,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最终也只能作罢。
况且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回来,现在也不用急于一时。
塞缪尔本着军团长的职责,需要将江淮景平安送回家。
实际上也就是把他送回阿塔弥亚在帝星中心的别墅。
他虽然心里骂娘,但表面上还是神情严肃的向江淮景行了抚肩礼。
直到他们三只虫进了飞行器,塞缪尔才发现阿塔弥亚和江淮景的嘴唇红的有些不正常。
他心下有些怀疑,等看到了江淮景手里坏掉的白衬衫,更是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他说阿塔弥亚怎么去了这么久,原来他们俩……亏他还在树林外面等他们到半夜!
塞缪尔呼出一口气,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飞行器启动后,他们都没有说话。
阿塔弥亚有些疲倦,没过多久就靠在江淮景肩上睡了过去。
江淮景给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进而也阖上了眼眸。
隔了很久,就连塞缪尔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江淮景的声音。
“塞缪尔少将,你与培因王子是亲兄弟吗?”
塞缪尔掀起眼皮,“当然了。”
他们就连雌父都是一样的,是最亲的兄弟。
江淮景玩弄着阿塔弥亚的指节,开口道:“你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他缓缓抬起眼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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