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老板号称是家里有书,所以应该是对这里相当的熟悉。
其实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地图似乎都没什么用了,再向前走,估计就能看到那棵超级大的青铜神树了。
只不过,出于谨慎还有事成之后的撤退考虑,李老板还有些用处。
否则,以这个老头的性格,他肯定是不会留下李老板的,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
况且,这家伙满嘴没有什么实话,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他们搀扶着李老板向里走,白则一直觉得,这个李老板有点不对劲,但是暂时又想不起来。
李老板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有点短,所以了解的不够多。
白则走的时候故意在他们身边走着,无邪和师爷两个人搀扶着李老板,倒是很认真。
只是,李老板在看到白则过来的时候,明显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即使这家伙想掩饰这种表情,但还是被白则发现了。
之前的李老板可是丝毫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根本就不害怕白则。
要这些人里,能有这种表情的,估计只有失踪聊老痒。
这子从就害怕白则,所以每当白则靠近他的时候,老痒的表情都会很紧张。
难道这个人是老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痒的底细白则还算清楚,从来没觉得这子会这么高深的易容术,那种技术只有解家才会,老痒根本接触不到。
况且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出来的,如果老痒会了,不会没有展现,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所以,白则觉得这个人不可能是老痒。
不过,白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是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的。
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白则不用肉眼观看,仅凭气息就能断定这个人是谁,所以易容术在他面前是没用的。
刚才看到了李老板,白则都还没查看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只是见到了这家伙,满脑子的疑问,把这件事都忘掉了。
见到白则一直不离开,李老板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怪异,他似乎是想让白则离开,却又不敢开口。
而白则在查看了这个饶气息之后,脑子里的疑问更大了。
闻所未闻,简直是闻所未闻!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虽然不理解,但白则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即使觉得再不可能,也必须面对现实。
白则走了,走到了队伍的中间,李老板明显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们发现周围的地势发生了变化,四周的空间开始变大了。
前方出现了一条路,非常的笔直,而且路面都经过了修整,两侧还出现了很多的洞,里面摆放着油灯。
这条路应该就是他们祭祀时候走的路了,而两侧的油灯,应该属于照明的时候用的。
油灯全部都是用陶器盛装的灯油,白则走过去看了一下,这玩意居然还有淡淡的香味。
那是一种白则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可能这就是那种烛九阴的油脂。
烛九阴可是被成为最像龙的蛇,这家伙也确实是比较厉害。
当然了,如果不是白则见到过蛟龙,他肯定会以为这个烛九阴就是扯犊子的。
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机关,毕竟这里是人家祭祀的地方,肯定不能随意设置机关的,而且那时候机关的技术也不是那么成熟。
灯油也不会有毒,自己人总不能乱坑自己人。
他们所在的是人家的部落,而不是墓地,不会有那么多危险的。
更多的危险可能是来自于大自然。
很快,白则就点燃了距离他最近的灯油。
伴随着油灯的点燃,那种香味就从里面散发出来,四周都是香味,闻起来沁人心脾。
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点燃了油灯,四周开始变得明亮,不需要继续用手电了。
他们现在每人都拿着一个油灯,这样能当手电用,节省电量。
有了油灯,至少还可以驱逐一些怕火的生物,避免他们的骚扰。
白则的注意力,有一半都是在后面的李老板身上,他要确定这家伙是不是一个威胁。
尤其是他会不会威胁到无邪的安全。
好在这家伙还算是比较老实,而且他身上毕竟还有伤。
最前面的那两个手下看起来越来越紧张了,或许他们也感知到了来自前方的压力。
这种地方不是古墓,拥有很多未知的东西,越到最后,这种恐惧就越强烈了。
对于这些人来,恐惧是很正常的,而且,恐惧能让人更加的清醒,对于周围的感知也更清晰。
老头走在二人身后,他招了招手,把白则叫到了一旁。
他看出来了,白则和无邪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也没用为难无邪。
他们这一次来是求财的,不是寻仇,所以他不会把白则往死里逼,前提是白则不会威胁到他。
“大孙子,我总是觉得你眼熟,我们好像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白则也觉得这个老头眼熟,只不过,他们应该没见过才对。
“你听过九门吗?”
“知道。”
老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而白则却开始疑惑,这个老头难道还跟九门有什么关系?
怪不得他看着不像是普通的散盗。
“那是三十多年前了,我曾经加入过九门。”
“陈皮阿四知道不?”
白则点零头。
“那是我师父,我在他手底下干了十年。”
“他对待徒弟很认真,但是有一个缺点,是我无法忍受的。”
“他喜欢杀徒弟,只要徒弟犯错,绝不会手软。”
“我亲眼看着他将徒弟杀了一波又一波,最终也是心灰意冷,就自己单干了。”
白则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陈皮杀徒弟的事情,白则早就知道,但那是陈皮自己的事情,白则也管不到,他又不是大保姆,什么事情都管也不太正常。
陈皮这个人就是心狠手辣,干什么事情都不奇怪,现在年纪大了,才收敛了很多。
“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但是又不敢确定,毕竟我从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