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
陈氏祖宅,青砖黑瓦不大。
但这里,却可以说是广南的中心。
当年盛皇太祖横扫西北之后,与霸王项也东西对峙以争天下。
历经百年苦战,终在九州祖河之畔,围杀霸王。
霸王无敌,只身搏杀十万军。
困兽犹斗,杀得盛皇麾下无人敢上前。
最终,霸王与盛皇决战祖河。
那一日,那一地,凭空多出一个万顷大湖,后世将其称为“无双湖”,寓意此战万古无双。
从此祖河经由无双湖,裂为千江支流。
那一战,千古神往,却无人知晓输赢。
最后,两者双双落地。
霸王大笑之后自刎而亡。
盛皇麾下一谋士恐霸王复生,假传盛皇口谕,称分尸者封侯。
于是乎,有五位胆大者上前,瓜分霸王尸身。
事后,盛皇大怒,将那谋士斩首示众,但依旧赏赐了五名分尸者。
这五人之中,有一位姓陈,名叫“陈到”。
原本只是一小卒,因抢到霸王右腿,获封“右股侯”。后随盛皇征战多年,多有战功,大康立国之后,迁“定南侯”。
此后陈氏一族在广南生根发芽,枝叶繁茂,传承千年不衰。
“捡尸封侯的腌臜货!”
这是那些看不惯陈氏之人常挂在嘴边的话,但并不妨碍陈氏在广南只手遮天,而且越来越强,底蕴越来越浑厚,深不见底。
据传,陈氏有六座仙道靠山。
每一位,都是在各自时代中纵横无敌的绝世天骄。
每一位,都是“合道”之上的地仙,跨出一步即可飞升。
这般人物,与仙无二,几乎不在人前显圣。
即便是陈氏族人,绝大多数终其一生也只是听闻,无缘一见。
陈式住宅内,青石路、老水缸,草深青,树古虬。
古朴,不奢华。
与寻常人家的老宅相比,只多了几分整洁干净。
宅里人也不多,除了负责总管祖宅的管家“金老”之外,下人也就二三十,比起金碧辉煌,动辄几百上千家丁仆人的豪门大院,陈氏祖宅显得极其低调。
宅中日常无事,下人所做也只是清洁打理的活计,算得上是轻松,但金老要求很严格。
每一个墙角用手去抹,都不能有灰。
雕花门户的格子,都要随时保持纤尘不染。
连院子铺设的鹅卵石,都要定期清洗,按原样一成不变地摆回去。
这一日,祖宅厅堂中一位正值妙龄的丫鬟正在擦拭家具,她擦得很仔细,却在垫着凳子,擦拭墙上一幅“山河图”上的灰尘时,没站稳摔了下去。
山河图没事,丫鬟却摔破了手脚。
“毛手毛脚,自去领罚三鞭,再有犯错,逐出陈氏。”
管家金老闻声而来,吩咐其他人清理地上血迹后,阴沉着脸对丫鬟说道。
“是……”
丫鬟双目含泪,却不敢哭,强忍泪水行礼应是。随后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离开,其他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小心翼翼地干活。
“小人失职,万望族老恕罪。”
丫鬟走后,金老点上三根香,跪在蒲团上,对着“山河图”叩拜谢罪。
那干活的下人们,禁不住好奇,偷偷瞄了一眼。
很普通的山河图。
但视角不凡。
图中群山渺渺,江河穿行其中,像是一位仙人站在天上,俯瞰万里河山后所作。
“这不就是一幅画?”
下人们看着郑重其事的金老,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忙转过头去,仔细干活。
而有些胆子大的,依旧时不时好奇地瞄向山河图,似乎想仔细看清楚上面有何玄机。
“咦?”
突然,一个下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惊恐地盯着那山河图。
“那上面……”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已经起身的金老。
“拖下去,割舌。”
那下人指着山河图,刚想说什么,就被金老冷声打断。
话音未落,就有两道黑影出现在那下人左右,将其拖入影子之中,消失不见。
“尔等莫忘祖宅规矩,不看、不听、不说,做完便都出去吧。”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其余下人见此,慌忙低头做事,不一会儿便将丫鬟留下的血迹和未做完的活做完,在金老冷着脸的叮嘱声中,轻脚快步,大气都不敢出起离开了厅堂。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山河图其中一座山的山顶上,出现一个小人,墨笔画成,寥寥几笔,形神具现,像是个长胡子老爷爷。
“还有谁没来?”
画中小人开口,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厅堂中。
“除了陈牧那个叛逆,还能有谁?”
突然,又有四个形态各异的小人陆续分别出现在五座山峰上,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罢了,我陈氏包容,陈牧代表的是陈氏末枝、姻亲旁系,不理世事,也是好事。”
最先的小人开口。
“那么,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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