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清晨露珠新,亭下读书朗朗声。
问道哪家人,黄府小姐教稚童。
“小姐、小姐。”
有丫鬟沿着弯曲曲的庭廊碎步跑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平儿,何事?”
庭中女子转头。
声如莺,人如玉。
杏眼月眉,明艳万方,美丽若有光。
“不急,慢慢说。”
她向丫鬟递出自己的手绢,目光平静且温柔。
“小姐……”
平儿接过手绢,盯着自家小姐,突然有些痴痴出神。
“怎么了?”
黄玉瑶奇怪地问道。
“小姐,你……”
平儿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她总觉得今日的小姐,好像有许多不同。
像是经历了许多,一下子长大了的感觉。
“嗯?你急里忙慌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这般看我?”
黄玉瑶微笑问道。
“哦哦,是老爷叫小姐,说郑家人来提亲了。是那个文武双全,在广南郡内比拟陈氏四杰的郑家郑家大公子,郑进。”
平儿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急忙说起正事。
“提亲……”
黄玉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恢复清明,安安静静起身,道:“走吧。”
“哦哦,好的,小姐等我。”
平儿望着黄玉瑶如云远去的背影,又有些晃神。
小姐不是最不愿嫁人的吗?
今天怎么不闹了?
“小姐小姐,你刚才听清楚了吗?是郑家来提亲,老爷叫你过去,是要你嫁人的。”
她快步跟了上去,试探地又提醒了一下黄玉瑶。
“听清楚了,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命数,不是吗?”
黄玉瑶停下脚步,望向西边天空。
朝霞朵朵,金红漫天。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平儿呀。”
平儿突然莫名鼻子一算,她与黄玉瑶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她不知道黄玉瑶今日为何这般异常,判若两人,但她听得出来那平静话语里的悲伤。
“哭什么?小姐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也想通了许多。”
黄玉瑶伸手捏了捏平儿的脸蛋。
“郑家挺好的。”
黄玉瑶微笑,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只要不是陈氏便好。”
“别哭了,你看那边,那朵云像不像一头老虎?”
美人如玉,拉着丫鬟看朝霞。
大梦一场,人间静好。
西南,雷州府营。
陈贤霸坐在废墟之上,看着眼前仿佛刚刚地震过一般的营地,一言不发。
“少将军,伤亡已经统计。昨夜异妖袭营,我军结阵抵抗,共战死四百一十三人,重伤七百,人人负伤。”
府营长史兼军司马韩复前来禀报。
“异妖?”
陈贤霸抬起头,眉头深锁,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布满裂痕的降龙大戟,神情中似有万千疑惑。
“少将军!”
突然,单膝跪地的韩复看着陈贤霸双目含泪,道:“少将军昨夜率领我等与异妖死战,中了那异妖的邪术,以致三魂有损,记忆缺失。少将军,是韩复无能,致使少将军遭此劫难,属下万死莫辞啊!”
“邪术?”
陈贤霸目光一寒,似乎想起了什么。
空荡荡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像虎又像人,还有一袭红衣飘摇。
“是,那异妖强横诡异,据说乃是天怒所降,域外邪魔。现广南镇魔司,龙恩寺、白云观等天使仙官,已经追击而去。方才少将军昏迷时,有位族老大人亲至,看过少将军后,亦追击而去。”
“族老?”
韩复的话,让陈贤霸一惊。
随后他一拍胸口,却只拍出一缕青铜气和一团即将消散的佛光。
那是青铜地仙符和罗汉降世珠遗留的气息。
“怎么会……”
陈贤霸目光呆滞。
这是他除了最后手段之外,最强的护身符和昙器杀招,未曾一用。
如今却莫名其妙地没了。
连手中的本命灵器——降龙大戟都几乎破碎,黯淡无光。
最重要的是,他竟什么都想不起来。
“异妖?邪术?”
“三魂有损?”
“开什么玩笑?!”
陈贤霸大怒,仰天大喝。
“异妖?是什么妖?”
“邪术?是什么术?”
“说!”
他一把抓起韩复,目眦欲裂怒吼。
“这,这……”
韩复惊惧,身躯颤抖,却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也失忆了。
是所有人都失忆了。
“废物。”
陈贤霸看出了他眼中的迷茫,弃之如履的将他丢了出去。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失忆!”
“不对,肯定哪里不对!”
陈贤霸眼中金光灼灼,斩钉截铁地说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不讲道理的自信,对自己深信不疑。
“我,啊!”
然而,他脑海里刚闪过一些模糊扭曲的画面,脑袋就是一阵刺疼,如要裂开,让他忍不住发出惨叫。
“快,少将军又昏过去了,快传龙恩寺过来的医僧!”
随后众将士看着陈贤霸捂着脑袋惨叫几声便倒了下去,非常熟练地呼喝起来。
“咳咳。”
韩复从废墟里爬出来,双眼茫然。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普普通通的制式长枪,呢喃道:“异妖那般强大,为什么不抢少将军的降龙大戟,非要抢走我的沥泉枪?”
“难道,我韩氏的传承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韩复眼中亮起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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