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骨打一听愣住了。
他不由打量这平平无奇的小兵卒。面前这小兵卒看起来不过是十几岁的样子,脸被风雪冻得通红裂开,手也布满了厚茧。
这可是常年骑马打猎的西戎人。
这人根本不像是奸细。
那小兵卒看乌骨打打量自己,赶紧说了几句西戎话。
他道:“大王子,属下是乌林部的人,是大王子您娘家的部族人。”
流利的西戎话成功打消了乌骨打的疑心。
他心中暗道,偷偷回去继承大王位只是许多人的想法,并不是这士卒撺掇。
不过一提到大王位,乌骨打的眼睛开始火热。
这个心思不是没有,毕竟他本来就是大王子,按着中原人的习俗都是长子继承家业和皇位。
只是乌骨打被善妒的大王妃打压太多年了,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甚至天长日久他内心已经放弃了继承大王位的念头。
可如今不一样了,如果现在趁着西戎王大军被北朝人牵制,自己回去振臂一呼……
兵卒仔细观察乌骨打的脸色,眼底掠过得逞。
他立刻加油添醋:“大王子还在犹豫什么?在这里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还不如回去召集部族人一起奉您为西戎王。”
乌骨打还是犹豫不决。
他道:“可是父王兵强马壮,如果知道我叛了他的话,他一定会回去把我大卸八块的……”
一想到父亲西戎王残暴的手段,乌骨打结结实实打了寒颤。
他内心还是害怕这父亲,生怕父王一个震怒自己尸骨无存。
士卒好像看出了他的担心,道:“大王子不必担心,只要大王子拿了大量财物回去,铁定很多人拥护。”
乌骨打皱眉:“你这说的不是混账话吗?我哪儿有很多财物?”
士卒凑近,低声说了两句。
乌骨打眼瞳地震:“当真?”
士卒:“当然是真的。大王子,干吧。不干也是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博一把。如果没有拿到财物,那我们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守着。对您也没有什么损失。”
乌骨打想了许久,缓缓点头。
……
入夜,一队西戎人悄悄离开了沐苏河,顺着已经结冰的河道往下。
一直到了半夜,一行人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一人拉开面上厚厚的狐狸斗篷,露出面容来。他正是西戎王大王子乌骨打。
他不耐烦地问:“到底人来了没?”
“应该来了。”士卒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按着从前的约定就是在这里交易的。”
他说完,身边的西戎士兵纷纷点头。
乌骨打的心放下一半。
打了信号后,过了一会儿有人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来。
乌骨打一个眼神,有士兵将人拉了出来。
那人赶紧跪下,双手举起:“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乌骨打问:“有粮食吗?”
那人点头:“有的,不过不多,现在朝廷不让我们和西戎做买卖了,要出城一趟盘查了十几遍。”
那人唠唠叨叨地说着。
乌骨打不耐烦:“货物我看看。”
那人眼咕噜转了转,道:“您是大王子吧?”
乌骨打猛地抽出刀:“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人一身粗布衣服,胡子乱遭遭的,但却难掩一身的矜贵之气。而且他目光精明,看着根本不是那种讨生活的低贱商人。
那人掀开头上的布巾,扯掉脸上粘着的胡子。
他赫然是袁家的家主——袁清丰。
乌骨打愣住,显然是认出他来。
袁清丰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大王子,其实有一桩生意比置换粮草更加划算。”
乌骨打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他眯眼问:“怎么个划算法? ”
袁清丰微微一笑:“一本万利。”
……
风雪又下了下来,西北天寒地冻,魏无姜看着院子里厚厚的一层雪,心里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这场大雪阻挡西戎人的南下的步伐,战事开始向着有利北朝的方向扭转。
前世马原坡的战败很有可能彻底扭转了。
但她担忧的是,大雪天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会不会生病会不会积劳成疾。
春翠前来,为她披上厚厚的狐裘,埋怨道:“小姐在窗边站了多久了?这寒气重,小心着了凉。”
魏无姜问:“有消息了吗?”
春翠摇头:“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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