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丰兴奋说完,看见魏无姜愣愣出神。
他问:“公主担心什么吗?”
魏无姜回过神来摇头:“这雪下得很大是不是?”
袁清丰点头:“是的,非常大,近百年都没见过的。阿昭能找到真是老天保佑,也是他命大。”
魏无姜道:“那这么说,这么大的雪战事肯定不能继续了?”
袁清丰愣了下,点头:“是的。这么大的雪两边都不能起战事了。估计得再等等。”
魏无姜眼神熠熠:“那天助我们北朝。联合其他豪商世家的事就麻烦袁家主了。趁着这个时候一定要让西戎人再也回不去荒原。”
袁清丰郑重答应:“今晚就能让公主见到他们。”
……
夜幕低垂,呼啸了两天一夜的寒风终于停了。雪也随之停了,天地间一片静谧。
魏无姜由春翠披上雪白的狐裘披风,拿上貂皮的袖笼。
春翠看了看外面黑鸦鸦的天际,担忧问:“小姐,晚间会不会下大雪啊?万一下雪了岂不是天黑路滑难以回来?”
魏无姜绝美的面上很平静:“难道天黑路滑就不走了吗?我父兄还在苦寒的沐苏河呢。这点苦算什么。”
春翠便不再劝。
主仆刚出了屋门,春翠又“咦”了一声:“谁在那边?!”
魏无姜看去,只见在院门边静静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他听见春翠的问话,缓步走了过来见礼。
在廊下风灯下,魏无姜看清楚来人的面容。
她微微吃惊:“袁昭?”
袁昭深深作揖行礼:“草民袁昭见过公主殿下。”
魏无姜打量他上下。他已经梳洗一遍,只是脸上还有被寒风和砂石磨搓过的淤痕。
她温和问:“袁公子怎么来了?”
袁昭再次深深行礼:“这次草民来是向公主殿下谢恩的。谢公主殿下给了这次机会。家主已经答应让我主管这次开采事宜了。”
他眼底的兴奋掩饰不住,更多的是对魏无姜深深的钦佩。
魏无姜含笑:“那恭喜袁公子了。以后应该称呼袁公子为袁小当家了。”
袁昭连忙谦虚低头:“一切都是公主和家主给的机会。”
魏无姜似有深意:“机会也要给时刻有准备的人,还得有人有这个运气做到,缺一不可。”
此时春翠道:“公主殿下,接我们的马车到了。”
魏无姜看向袁昭:“袁公子请回吧。以后就要大展拳脚了。”
袁昭见她要走,赶紧紧走几步:“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草民能再见到您?”
魏无姜戴上风帽,悠悠道:“希望很快能再见吧。不过也许……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她回头嫣然一笑:“不管怎么样,袁公子会有很好的前途。将来可不要忘了我呀。”
她说完由春翠扶着上了马车,奔驰在黑漆漆的深夜中。
……
迎福楼,西北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此时酒楼的最高楼顶如往日一般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可只有常来的酒客才发现今日不同往日。一到四楼竟然无人。而酒楼四周时不时看见不少腰间鼓鼓的大汉走来走去。
他们眼光凌厉如鹰,太阳穴鼓鼓,一看就是有内功的练家子。
一股紧张又兴奋的气氛弥漫在这酒楼上下。
不多时,一辆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酒楼里面伶俐的伙计急忙出来迎接。
马车上下来的酒客或胖或瘦,或憨憨,或目露精光。他们一下马车就闪身进了酒楼中。
渐渐地,酒楼的一楼到四楼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大多是那些身穿华服带来的贴身随从或护卫。
而只有四楼才是今天正式的酒席。
魏无姜到的时候。一下马车就感觉到无数的目光钉在她的身上。
她从容自若地由春翠扶着走了进去。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这就是长阳公主吗?看不清脸,但感觉好美啊!”
“她来做什么?”
“听说她是为了让西北富商们支持铁云军伐西戎。换句话说,让我们出钱呗。”
“朝廷难道没钱让铁云军打仗吗?这可是太子亲征,怎么的都有钱吧。”
“谁知道呢?也许国库空虚,没钱了。”
“嘁,年年和西戎人打仗,年年打败仗。每次都是我们西北人倒霉。现在还要我们拿钱,凭什么?”
“就是!如果争气点,把西戎人打得不敢来。让我们出多少钱都行。他们打完,剩下烂摊子都是我们收拾。商道还得被重重盘剥,都快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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