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济不置可否,也许慕玘的心事,也并非只在后宫里。
一时间也不好插话,只是跟着沈晖在后头慢慢走着。
慕玘缓缓道,不甚在意:“前朝和后宫事多,又不只我有了身孕。”
沈晖和魏玄济随后人走着,脚步慢了些,也隔了一段距离,却也听得清主仆二人对话,见状,便也上前去:“是了,陛下却是天底下第一忙碌的人。”
“天子理当如此,何况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关。”
慕玘缓缓道,心下有了些许算计。
“这宫廷的故事,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其实都是他说了算的。”
慕玘轻笑,带着几分讥讽:“在宫中待得时间越长,就越要小心被人利用,到时候连江山也保不住。陛下要想的,可比我们多多了。”
她并非不懂魏安辰的掣肘,只是魏安辰到底是君王,君王一句话就能使别人天翻地覆。
君有君之局限,臣有臣之虑。皇帝一旦做出决定,便是无法改变。
就算是掣肘,也只能君王受着了。
魏安辰本是有野心的,若不是因为这样,又岂会如此步步算计?
想到这里,慕玘心下有些释然,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我知道陛下对我很好。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慕玘轻声叹道,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那是因为这个孩子,对自己来说算是付出了代价。
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慕玘不禁冷笑,原来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慕玘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带了几许迷茫。
沈晖定定看着言欢为慕玘披上的披风,见绣着一大片的合欢花。
披风其实是素色的,这一点合欢,倒是衬托着穿上的人面色都红润了。
“我瞧着,阿姐的披风,不像是新做的,也不像是宫里的手艺。”
魏玄济闻言,也细细看了慕玘身上的披风。
不禁有些怔忡,倒不是宫里的玩意。
“图案却很是好看,想来皇嫂很是风雅。”
沈晖心细如发,潘倚碧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许多,也便学会了认识宫中的东西。
如今这一条,虽看得出被小心收藏着,但终究还是不一样。
“弟弟好眼力。”
眼见被人瞧出了自己的心事,慕玘苦笑一声,急忙换了神色。
“以前家中带进宫来的,瞧着花样好罢了。”
这是子川送的。
其实,子川并没有送她太多东西。
他是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半点逾矩。
就算是送心爱的人礼物,也大大方方,绝不私相授受。
这披风,是当年他们初见以后,子川随着子安哥哥来慕家拜年,为给她道歉,才送了来。
也算是见面礼。
便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
子川见她不肯收下,心中一急,伸手就要将披风抢回来。
可是在看到她脸上那淡淡的笑之后,又终于放下心来。
“怎么?难道你嫌弃我吗?”
子川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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