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储君那些年,每次遇到事情,先皇都叫他忍耐。
就是被先皇朝廷中的老臣责怪,被昱王压制,他也是不动声色的。
众人都说,太子最像先皇。
忍耐是君王最厉害的手段。
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有人总想要取太子而代之,掌管先皇后期怠政的所有权力。
还好魏安辰早早就学会了隐忍。
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无限制忍耐,等到完全掌握在手中,就能够一举击破。
也才能保护好更多的人。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忍辱负重,才能使得他想要保护的人不受伤害。
比如必须要远离朝堂的玄风,比如必须要进宫来的慕玘。
这是魏安辰这些年来在宫中,从先皇手中得到的最好的教训。
魏安辰一笑,“既然有事,便不要这些虚礼。”
“多谢陛下。”
不等魏安辰说什么,潘斓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表情甚是倨傲。
帝王不说话,却自己坐下了,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
魏安辰暂且不跟他计较,眼眸微眯,“丞相特地过来,有何事?”
“臣听说,朝堂之上,有人为慕轩平反,臣却在私下里观察过,慕家有着不同寻常的交际,怕是陛下都不曾知晓吧。”
魏安辰冷笑,潘家桀骜到如此程度,“丞相鞠躬尽瘁。”
潘斓显然没有听清魏安辰的嘲讽,反而还以此为荣。“这是臣的责任。”
魏安辰不再多说什么,只等着潘斓的下文。
“臣听说,慕轩和沈将军是很好的关系,因利聚散,臣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魏安辰故作冷漠,就是听听潘斓到底会说出什么所谓惊天大事。
潘斓不顾魏安辰脸色,只顾自己侃侃。
将近一个时辰,向帝王细数自己观察到的,所谓慕沈两家的罪状,殊不知魏安辰已在心底慢慢数着潘家的罪行。
潘斓从来不是忠君的人,此刻说起,无非是陛下已告知外界潘倚碧的死讯,他为了表现出虚伪的爱女心切。
给皇后下寒毒,本来就是潘家的过错。
但这后面,都是太后的示意。
沈太后表面重视皇家子嗣,重视皇后,但却没有阻挡别人害皇后。
潘斓仗着太后,才敢这般猖狂。
许是感觉到魏安辰的变化,潘斓觑着皇帝的颜色,终是闭了嘴。
魏安辰睁开眼睛,看到潘斓沉默,整整衣冠,开口道:“丞相说的这些,朕倒是闻所未闻。”
魏安辰如此说,潘斓倒说不出什么。
“臣不敢擅自居功。”
魏安辰冷冷看他,他倒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若是此事真实,丞相立了大功。”
“为陛下办事,臣鞠躬尽瘁。”
“丞相若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潘斓闻声退下,忽而想到什么,还是自顾自开了口,俨然一副尊长的模样,很是丑恶:“臣听说皇后殿下宫里失火,在陛下这里住着,不知还习不习惯?”
“你倒是关心皇后。”魏安辰似笑非笑,觉得这样的客套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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