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栽入横枨两根,镶绦透雕螭龙纹绦环板三块,中心镶嵌罗汉或博古。腿足包铜套。整器匠心独运,品格中正稳健,典雅端庄。
(此屏风描写自清朝乾隆时期黄花梨嵌刻灰彩绘楼台人物纹屏心十二扇屏风
周二哥调制的安神香,不论如何都是会让她一夜好睡的。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被谁抱了起来,那人手脚轻轻,将她重新抱到榻上。
她却也清醒过来。
那人望着她,烛火下一双眼眸更加黑沉,叫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香炉里的茉莉安神香快要烧完,开始出现一缕灰烬。
虽不呛鼻,却也与之前香味甚异。
慕玘这才意识到,天快亮了。
终是要开口打破寂静的:“陛下何时醒的?”
慕玘声音很轻,魏安辰心底一颤。
这是她进宫来的第一句话。
也是很多年来,这么近的距离,只对着自己说话。
原来如此近的距离,慕玘说话这么娇软。
很是令他动心。
他猛然一惊,却也暗怪自己忽然的想法。
实在是孟浪。
于是尽力换了平静的语气。
“怎么不在榻上睡?”
他语气清冷。
慕玘微微一笑,“臣妾半夜醒来,原本想随处看看,谁想竟然在贵妃榻上睡着了,陛下恕罪。”
直到香灰燃尽,她终于翻身躺下,不再言语。
本就是疏离的人,还能有什么情分。
若思及情分,她大概是不必进到这儿来的。
慕玘此刻的样子叫魏安辰心头一颤,她的神色,对着自己,对着皇宫,从来拘谨客气。
她把自己推在千里以外,从未正眼看过他。
除了那次醉酒,并无区别。
还是,有点区别的。
如今她在他身侧躺着,他一抬手,就能拥住她。
他今日喝了不少。
在触碰到那人瘦弱的身子时,不免心惊。
他知道慕玘身形偏瘦,只是怎么这样不盈一握。
这么多天,她终究是受苦了。
他听说祁山的周朗是她的二兄长,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也知道周朗善于医术,否则也不会在宫里留住一条性命,到了半年前才能自由出宫去,做了祁山的掌门。
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帮助慕玘调养身子。
才让她恢复成了如今的模样。
但到底,还是伤了元气的。
她身上的气味是茉莉,但有不同,细细嗅着,也只是发丝沾上了茉莉清香。
原来,她喜欢茉莉香。
魏安辰会心一笑,终究抹去心里那一点不快。
伸出手将被褥盖往上拉了拉。
见慕玘没有挣扎,魏安辰将怀中的人圈的更紧:“从此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许是晓得自己也许说重了些,“比如今日喝酒,你身子不好,莫要贪杯。”
慕玘不习惯别人靠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慕玘想起那人温暖的怀抱,心中一痛,下意识推开他。
却因着他是九五之尊,她只好忍住不适应:“陛下,天色不早了。”
慕玘突然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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