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往日见过那位云贵妃,美得有目共睹,世人口中所说的妧皇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无人能及。
世间男子多图权势与美人,可纳发妻的侍女为妃,难免遭人口舌。
珧琢迷离茫茫,又随口道:“或许也不只是好色,而是为了膈应我娘,反正我那个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外界口中,这位圣上对四皇子极度偏宠,自他回京,赏赐日日不断,都快将四皇子府邸堆成金山银山了。
可珧琢既这么了当无情的说皇帝不是个好东西,如此大不敬之言,也就只有珧琢胆子这么大了。
苏杳想着,万事果真也不能只观浮于表面的传言。
见苏杳望着他,珧琢又似说错了话后忙着找补:“这话我只在你面前说,旁人面前,我都会谨言慎行的。”
苏杳悦然颔首,被珧琢央着闹着上了榻。
被褥里暖呼呼的,苏杳露出小半张脸,难免喟叹:“好暖和。”
珧琢趴躺在外侧,单手搭在苏杳腰间,将人往自己身侧带:“夫人的意思是,你独守空房时很冷?”
“任何话落你耳朵里,都不对味儿了。”
珧琢喜欢苏杳这般同他娇矜耍横:“冷就再蹭过来些,铜炉放得远,我给你暖床。”
苏杳也‘大发慈悲’,端着几分克制,贴在珧琢肩头,又慨然道:“再过几日就除夕了。”
珧琢又在一旁提醒:“除夕过后,就是我的生辰了。”
“那你想要何生辰礼?”
“要你!”珧琢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目光炙热灼烫,又凝聚着星辰迷雾,思慕绵绸。
珧琢轻颤着眼睑,勾人神魂的含情眼凤眸上挑,又有几分卖弄凄怜的意味:“我哪有什么想要的?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缺,只想要你。”
少年人的爱意向来如此明目张胆,若是真有情,自是不怯于宣之于口的,相较珧琢,苏杳就觉得自己软弱了许多。
珧琢如此撩情,她招架不住,自是会另辟蹊径的。
苏杳赧红了轻薄娇嫩的肌肤,粉润饱满的唇色让人忍不住想采撷其中清甜滋味。
女子眉眼间总是染着几分少女特有的羞怯的,嗫嚅出声:“我如今……都被你囚在这儿,成了你的金丝雀了。”
又如何算不得是珧琢的?
陡然,男子脸色一怔,却并非是动怒,倒像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而招架不住。
而后,强压着嘴角微浮的笑意,齿关紧咬,假意不虞纠正:“可不能说得这么轻贱,你才不是我的脔宠。”
往昔,苏杳说些不通情理的冷言冷语,珧琢都能解读出别样话意,如今苏杳含蓄,珧琢兀自思忖少顷,怎能想不到让他中意的弦外之音?
“等一切了结后,你与我,也不必再如此遮掩了。”
苏杳:“那若是你失败了呢?”
珧琢也是畅快:“那也正好,天高海阔,任由我等自在,为何总想着拘泥于那一方囚笼?”
苏杳但笑不语,昔日珧琢可是死活都要将她禁锢在那一方天地的。
“除夕去你家吃年夜饭吧!”
珧琢说完,就掐了一把苏杳纤细的柳腰,随即,女子口中溢出一道绵长且怪异的哼鸣嘤咛。
“啊~”
美目盼兮,眼波流转:“珧琢!”
又胡闹惹恼了人的珧琢满目无辜纯良的望着苏杳:“逗逗你嘛,你这辈子的气都全撒我一个人身上了。”
苏杳气得眉目微蹙,当真是想一拳砸在珧琢伤痕遍布的脊背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气人!”
“该叫我爹狠狠的打的。”真该让珧琢吃吃苦头。
-
珧琢卧病在榻养伤,苏杳在叶韵回门儿那一日,也偷偷回了一趟苏家。
想来也是心酸,回个自个儿家,还得偷偷摸摸走偏门,跟做贼一样。
不过如今还是得需谨慎,国公府对外的说辞是她久病难医、不可懈怠,不适于在京城休养,又将她送往那仙师那处去了。
在国公府同爹娘和叶韵庄文砚等人互相问候了几句后,苏杳也得回去了。
苏杳从国公府回来时,娴音也在屋内。
珧琢休养了两日也能下榻走了,穿着一身乌黑色外袍坐在梨花檀木椅上,虚虚倚身,神色懒洋洋的,似在听,又似发神儿。
直到看见她,珧琢才凝神,做势起身,却被娴音抢先了:“回来了?走累了吧,快歇着。”
苏杳:“怎么了?”
娴音又复道:“除夕前一日宫中设宴,邀了一些皇亲国戚去泰安殿赴宴,宫内的人今日派人去四皇子府了,我在问他去与不去。”
“贵妃娘娘也说看他的意思,若实在不想去,也不必逞强。”
苏杳知云贵妃是想珧琢去的,瞧了瞧珧琢那模样,气色尚好,只是仍有些孱弱,近些时日消瘦了不少。
“他这样……”也不知走不走得动道儿?
“你去吗?”
珧琢又反问起苏杳来:“你想我去吗?”
苏杳:“我不想你去,但你该去。”
“你若想成事,就得同朝中官员时常往来,那些亲王侯爷也是你应拉拢的对象。
她知珧琢喜欢独来独往,不愿同人结交,可事到如今,也该有所改变了。
“宫中虽有云贵妃帮衬,但她总归是一介女子,有很多事都不便出面,得你自己去。”
“但切记,不可让陛下知晓得太多。”
笼络朝臣,极易惹来皇帝忌惮疑心的。
珧琢:“好,我听你的。”
娴音:“……”云贵妃娘娘和他嘴皮子磨破了,许都不及苏杳一句话顶用。
“对了,还有一事,宫里头递来的口信,齐墨洄找到了。”
“找到了?”苏杳一时愤恨过激,险些从座椅上撑着扶手起身,却也只前倾了身子。
娴音:“嗯,找到了。”
珧琢剥着手中的果仁,神色沉寂,似早已知悉:“找是找到了,我也是昨日知道的。”
苏杳看着珧琢,不明其意:“?”
珧琢:“他如今不叫齐墨洄了,改头换面,叫傅洄。”
珧琢顿了顿,娴音又接着道:“对付他有些棘手。他摇身一变,成了新任国师,掌钦天监大权,说是还能推测国运和命格。”
苏杳:“……这么有股子江湖术士招摇撞骗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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