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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章 倘若我不愿,没人可以逼迫我
    酒色醉人,苏癸往日是武官,同他交好的不少也是武将,更何况还有苏霍的同僚,今日备的酒,多是烧喉灼肺的烈酒。

    一口入肚,腹肚只觉有团火在燎烘。

    倒是让苏杳追念起往日同珧琢饮的桃花酿了。

    据说是珧琢母亲的手艺,酒香清甜醇粹,里头还裹挟着桃梨葡萄等馥郁果香,别有韵味儿。

    听珧琢说是他娘酿来给他新婚的合卺酒,想来珧琢所言绝非虚假,那酒女子喝来恰合适。

    珧琢……

    这人就跟住她脑子里那般,总是不消停。

    “这屠苏酒酒性过烈,杳儿还是少饮些为好,身体为重。”

    苏杳竟不知这一时片刻,时轩羽又凑到她跟前儿来了。

    时轩羽又给苏杳斟了一杯:“还是喝这个吧,这酒清喉鲜甜,最适女子饮用。”

    席面上多为女子,待时轩羽现身后,一众人眼神也莫名揶揄了起来。

    更是有人掩口取笑打趣:“五皇子待苏姐姐真好,这一会儿功夫,又来担心苏姐姐贪杯多饮了。”

    五皇子一称呼,乃是时轩羽的禁忌,如今,却也只能以笑相迎。

    只因那人说的话,落在时轩羽耳朵里,倒也中听。

    聂晚霜一顿挤眉弄眼,很是不屑的嗤笑:“可不是嘛?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我们苏小姐与五皇子可是情投意合。”

    聂晚霜心气高傲,言语势利,全然未想着留情面和将席面上众人看在眼里,只抻着一身华服,斜飞入鬓的眉下,眼瞳瞟来瞟去。

    “也就那四皇子不知,硬是要拆散这一桩良辰姻缘。”

    聂晚霜话里话外说来,虽有撮合之意,可苏杳却察觉她的怪异之处。

    想来这聂大小姐,心思是落在了四皇子身上。

    前几日才听闻那位四皇子容貌俊美,目下无尘,行事乖戾,一出华筵,引得无数女子心起波澜。

    想来传闻当真是不假的。

    居然还能让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聂小姐倾心,自是惊艳绝伦的俊朗之姿,苏杳倒是真想瞧瞧是何方神圣了。

    时轩羽擒着酒杯,言笑晏晏:“承聂小姐真心谬赞了。”

    他在外向来审时得度,又许是谨慎,极少落人错处,苏杳往日也知时轩羽这皇子当得实属不易,此刻竟还要给臣子家眷陪礼作笑。

    “五皇子这般在意苏姐姐,想来日后成亲了,只怕也是得对苏姐姐唯命是从了。”

    苏杳忙着止住那位官家小姐的说辞:“没有的事!”

    苏杳霎时急促扼制,也落了脸沉了声,知自己失了分寸,更是连连赔罪:“玉婉妹妹,今日不胜杯杓,还望见谅。”

    时轩羽也是忙着从中斡旋:“程小姐这话倒是严重了,杳儿脾性温顺平和,可从不会苛责人。”

    在时轩羽的张罗下,几人一同饮了一杯。

    其中一人颓色恹恹的岔开了话题:“想不到今日太子也来了,只是可惜,怎么不见四皇子?”

    另一人随口接过话茬,颇感惋惜:“是啊,本以为那日四皇子说仰慕苏姐姐已久,今日苏大人寿辰定会来的,没曾想……”

    近些时日,京城里可不乏这些郎情妾意的传闻,苏杳无心理会,见聂晚霜又冷棱了她一眼,也一笑置之。

    聂晚霜拨弄了两下发髻,斜目睇眼:“真心假意与否,其心可鉴。”

    提及四皇子,几位小姐取闹做一团,时轩羽又给苏杳使了个眼色。

    二人行至一旁,时轩羽才满目悲戚哀求的望着苏杳:“杳儿,我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苏杳想着正好,恰好可以同时轩羽澄清那‘两情相悦’的误解。

    二人在苏府内转悠,眼下人都在前厅,后院寥寥人影,也都行色匆匆。

    “杳儿。”

    “殿下!”

    见时轩羽踌躇不定,苏杳倒情愿她自己快刀斩乱麻。

    “昔日苏杳与殿下说过,澹州一事,变故颇多,如今的婚事,殿下也应当是知道的,你我之间,不如就此作罢。”

    时轩羽见苏杳说得毫不留情,冷若冰霜的面容似是不入凡尘的神只,却也不沾染半分情欲。

    当即,时轩羽面色更显颓败。

    “杳儿是定了与四皇兄之间的婚事儿了吗?”

    时轩羽铮铮傲性,十分决意:“倘若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你的,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敬重永安国公府,否则也断不会苏癸屡屡称苏杳病重不宜成亲,也多番搁置。

    若是苏国公态度决绝,要退了苏杳与四皇子之间的亲事,他估摸着,也有七成把握。

    只要苏杳表态,那苏国公乃至与苏家有牵连的势力,指定是会对他全力相护的。

    苏杳沉步履缓慢,神色沉寂,太过清冷疏离,以至时轩羽时至今日,都只觉从未看清过苏杳的想法。

    “殿下,你也说了,倘若我不愿,没人可以逼迫我。”

    “不论是谁!”四皇子,五皇子,又或者是旁人。

    还有珧琢。

    她初入仙乐族那一月时,珧琢还算能装出一副目下无人、狂妄自大的模样,他如青山长松,高不可攀,矜冷自持。

    可却也会露出偶尔的善意。

    比如她去找他时,他知自己怕蛇而迅速藏好,还想着隐藏心中惶恐。

    知自己嫌弃他身上那些不干不净的气息时日日熏香。

    又或是那日自己又一次求他解蛊,她不过只抹了两滴眼泪,珧琢就自乱阵脚,应了她的请求。

    珧琢装模作样得太好,她那时竟识人不清,落入圈套。

    即便有珧琢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心中有几分爱慕,又怎会甘心委身,而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时轩羽坠入一双清明冷眸,只觉自己的心思,在苏杳这儿,竟是无处遁形。

    她虽并未言明,可却已是拒绝了自己。

    时轩羽停下脚步,挤出一抹苦笑,淡色浅眉蹙往一块儿,都是颤动:“杳儿,这么多年,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吗?”

    苏杳沉吟不语,闭口不答时轩羽的话。

    真要如实相告,未免有些太过伤人,缄默有时已成最好的回应。

    时轩羽更是自嘲哂笑出声,神色甚是心酸:“所以你从未想着要嫁给我?皆是我自作多情吗?”

    苏杳泰然自若:“想过,不过只是因那桩婚约,仅此而已。”

    可如今婚约已作废。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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