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云孜的侍卫,属实是不易的,潜进苏府,更是难上加难。
可珧琢还是偷摸进来了,趁着月黑风高,迷晕了当值的侍卫。
只是他竟忘了一事儿,他忘记打听苏杳身居何处了。
苏国公府邸内这么多处院落,偌大的苏府,他觉得都长一个样儿,皆是雕栏玉砌,恢宏得不成样子。
他怎知那一处是苏杳的院落?
可给他急死了,他如今怎会这么蠢笨?
还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为今之计,只得一间院落一间院落的找了。
只是时运不济。
珧琢看着房梁另一头的男子,一身单衣,执剑而立,体态宽阔,颇有几分侠义气。
只是不像是一般的侍卫。
苏霍微眯的双眸死死扣在那人身上,满目警惕与杀心:“阁下夜闯国公府,意欲何为?”
来者未着夜行衣,只一身闲散装束,更是未带兵器,也未蒙面,更像是无意行至此处的。
只是夜里浓雾渐深,那贼人的脸,苏霍也只能虚幻瞧见三分,不过眉眼倒是气宇不凡。
即便珧琢未表明来意,可夜潜国公府,想来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珧琢倒是未有鬼鬼祟祟被擒住的慌神儿,只是用那双清冽无情的回眸凝着人。
“苏霍,是吧?”
他已将苏家一应家事了如指掌了,眼前这位侠骨男子,想来就苏霍无疑了。
男子之间,天生自带一种气场,不友好的敌对。
对来者知道自己的身份,苏霍倒是未显惊奇,他在京城当职,认识他的,大有人在。
“你是谁?”
珧琢冷声一笑:“你日后会知道的,你我,关系匪浅。”
苏霍也懒得同珧琢打哑迷,来人居心叵测,想来是别有图谋,他攥紧了手中的长剑。
“是吗?”
猝然,狠厉倾泄:“那只怕是没机会开口了。”
“奉谁的命?来国公府有何目的?”
“说了,我可以饶你一命。”
珧琢不惧反笑,却是讥诮:“口气挺大?”
一言不合,刀剑相向。
月下二人打斗于房檐之上,寒风簌簌,吹起衣角下摆,更是颇具侠气之风。
苏霍是武将,一招一式自是铿锵利索。
珧琢此行并未带兵器,防守之余,也是并未落下风。
只是近身交战,即便招式急遽,珧琢那张脸,苏霍也记在了心里。
苏杳本就未眠,听见一阵儿刀剑铮然,以及头顶那凌乱急促的脚步和打斗声,只觉不像是寻常切磋。
倒像是生死较量。
可昔日国公府内,从未有过刺客?
苏杳借着幽弱烛光起身,披上薄袍,朝着门外走去。
珧琢虽与苏霍身手算得上不相上下,可苏霍兵器在手,他赤手空拳,难免诸多忌惮,手臂处也挨了一刀。
夜闯国公府声势过大,国公府的一众侍卫也并非酒囊饭袋之徒,没一会儿便围了过来。
眼见人过多,再纠缠下去,只怕是于他不利,珧琢怨毒的瞧了一眼苏霍,碍事。
懊悔今夜没带上他的小黑蛇,否则一定顷刻解决了这碍眼的家伙。
只得溜之大吉了。
苏杳小心翼翼拉开门扉,刚露出门缝儿准备偷瞄几眼形势,就见月下一身影逃之夭夭,却也并不显狼狈。
“兄长?”
苏霍收了剑,嘱咐一众侍卫后将人驱散了。
“有刺客吗?”
苏杳只开了半扇门,二人之间,一门之隔。
即便廊檐下灯笼葳蕤,苏霍还是别过了眼,以防僭越:“把你吵醒了?”
“刺客,只是让他跑了。”
一听是刺客,苏杳更是将门扉拉开了些,险些踏出栏槛,紧着心关切道:“没受伤吧?”
“倒是没有。”
“那刺客是谁?”
苏杳回想刚才那抹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是珧琢吗?
珧琢来找她了?
苏霍以为苏杳询问的是何人派来的:“不知道。”
“那他模样如何?”问出这话时,苏杳是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期许。
“模样?”苏霍心思并不算太过细腻,要去深究苏杳每一句话的语气。
他回想,好半晌才道:“丑陋。”
“丑陋?”
苏杳似是疑惑,却是实打实的失望。
苏霍也未曾察觉。
恶人模样,狰狞之感,可不算是丑陋吗?
苏杳缓神儿后,才惊觉自己刚才果真失落。
珧琢那模样,不说绝色到世间男子无人能出其右,但也远到不了丑陋的地步。
想来,还真不是她。
她如今倒成了被勾魂儿那人,整日脑子里尽是珧琢,容不下旁的什物。
“不过他身手倒是不错,单枪匹马就敢闯国公府。”
身手不错,可苏霍并未对那人多生赞许。
“若不是他赤手空拳,只怕我也会落伤。”
“他受伤了?”
苏霍这才听出苏杳对那人的注目,心中颇为好奇。
“嗯。”
苏杳宛若失了魂儿,懵懵的,仍是不死心,想着这世间,会不会有一种易容术。
喜欢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请大家收藏: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只是越想,她越觉得自己魔怔。
苏霍见苏杳神识涣散,紧张道:“怎么了?被吓到了?”
苏霍本欲抬手去蹭一下苏杳发丝的,又倏忽一僵,察觉不宜太过亲近,窘迫的讪讪缩了回来。
“放心吧,我已令他们紧密巡逻了,不会有贼人能进得来的。”
“更深露重的,早些回去歇息吧。”
苏霍转身之际,苏杳又叫住了人:“兄长?”
“嗯?”
“你明日有空吗?陪我去庙里走一趟吧?”驱驱她心底那些污秽心思,也省得她没日没夜的想着人。
想念那人灼热的躯体。
珧琢莫不是也给她下蛊了?
苏霍笑得豁然,又同苏杳挥挥手:“好,快回房吧。”
-
“昨日国公府遇刺,你干的吧?”
云孜来时,珧琢正在正堂内用膳。
云孜一看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见着人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鲁莽行事,你真以为国公府那些人是摆设?”
“刀剑无眼,你也不怕他们一箭射死你?”
瞧着珧琢这模样,云孜也是怒其不争:“且不说你是歹徒,若是苏家的人认出你来,知晓你对苏杳做的那些龌蹉事儿,你真以为你能有命活着?”
苏癸就那一个女儿,受了欺辱,可不管珧琢是何身份,先给他砍了再说。
珧琢不以为意,嘴里也味同嚼蜡,双目无神。
想着昨夜就是那个苏霍阻碍了他,让他没见到苏杳,这才郁郁寡欢,半死不活的。
“你真就这么心急?离了她不行?”
“急!不行!”
没了苏杳,他只觉索然无味。
他压根儿不想要皇位,他只想要苏杳!
他想他的夫人。
喜欢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请大家收藏: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