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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她万事皆有珧琢操心
    回京的马车车轱辘转了三四天,苏杳身子是真扛不住颠沛流离,颠簸得咳了几次血,终究也是惊动了苏癸。

    “等回了京城,我让太医院里的薛御医来给你瞧瞧。”

    苏杳接过叶韵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抹唇角的血迹,迎上她爹万分疼惜的神情:“之前中毒了的余毒而已,吐出来就好了。”

    “怎么还中毒了?”一听苏杳中毒,苏癸那愁容不展的眉心,更是蹙得堪比巍峨山川。

    想来这一遭,可没少在外吃苦。

    进京城时,苏杳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马车华贵开阔,容纳苏杳叶韵叶昭三人也是绰绰有余。

    马车内煮着茶熏着香,沁香袅袅,铺着上好的狐绒毯,让苏杳想到了那只狐狸。

    小白那时是呆在落月包袱里的,如今,应当已逃回了山林间吧。

    两侧小贩的叫卖仍是一如往常的卖力,苏杳光听着那声儿,就知道回到上京了。

    在澹州呆了两日,官府的人处置尸身时,各个记录在册,可仍是没有珧琢。

    苏杳不知,珧琢是真同庄珣所说,早已落了曝尸荒野的下场,还是逃得不见踪迹了。

    她托澹州的人继续搜寻,让他们有消息定要告知她,随即,也同她爹回了京城。

    她并不觉得珧琢会死,或者这么轻易就丧命。

    “苏杳姐姐,京城真的好繁华。”

    叶昭掀开马车内的饰帘,东张西望着各路摊贩的那些新奇玩意儿。

    苏杳缓缓颤了颤睫后掀开眼帘,透过缝隙,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

    阔别多日,喧嚣依旧,只是离去时是入秋,行人薄衫罩身,这会儿都裹着厚厚的夹袄棉锦。

    叶韵提了一嘴:“珧琢之前给你配的药,你还记得药方吗?”

    苏杳当真是一问三不知,茫然得双目纯如净水:“记不得了,我没太注意。”

    万事皆有珧琢操心,她整日无所事事,同京城里那些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也别无二致。

    珧琢之前还说给她换一剂新药方儿呢。

    苏夫人收到信儿,早已在府邸处等候多时了。

    由着人搀扶着,口鼻之间捂着一块方帕,瓮声瓮气的低咳了两声。

    一旁婢女急道:“夫人,这儿风大,稍不注意就要染风寒的,要不我们回屋去等着吧?”

    苏夫人望眼欲穿,连带着一旁的苏霍也是。

    苏霍算是苏国公和苏夫人的部下,也算义子,是当年行军打仗时捡,比苏杳大了七岁。

    终究得偿所愿,看见了人影。

    苏杳也是提着裙摆两三下撞进苏夫人怀中,随之呜咽轻啜,吸着眼泪,宛若受了欺负的幼童。

    “娘亲。”

    苏夫人紧紧掐着苏杳的腰身,捧着苏杳的脸端摹起来,满目心疼与苦楚:“在外受苦了,娘亲看看。”

    其实倒也不曾,苏杳身子与气色相较三月前,已然有了好转,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之兆。

    苏霍也道了一声‘妹妹’。

    苏杳稍作颔首,就被苏夫人扯着回她院儿中去了。

    “兄长,福伯,你帮我招呼一下叶韵姐姐他们。”

    叶韵视线未收回,见苏夫人与苏杳年岁相差甚大,像是隔了一代,可母女两皆是一副病态。

    苏杳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而苏夫人却是因年事已高,中空体虚所致。

    只是苏夫人一身素雅衣裳,气质娴雅,既温婉又透着几分英气。

    -

    苏癸一回京就进宫面见了圣上,因为澹州一事,只怕早已传入皇帝耳朵里,被人添油加醋了一番。

    他来此,也算是请罪。

    昭阳殿偏殿,苏癸坐立难安,皇帝正在正殿内同人商议朝事,冬日大大小小的筵席多,想来是礼部。

    苏癸等了个多时辰,才见着皇帝。

    一被时鹄鹤召见,苏癸便扯着衣袍噗通屈膝跪地:“臣苏癸,拜见陛下。”

    时鹄鹤近年来也是久病缠身,不过年逾五旬,还是比苏癸硬朗些的,此刻正坐在炕上,身披一身黑色的狐裘,嗓音暗哑道:“起来吧。”

    苏癸却并未应声起身,而是仍跪在足以映照出人影的冰冷青石面板上。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时鹄鹤又挥了挥手,让苏癸先起身。

    又叫来内侍,让人赐了座。

    “人平安回来了吧?”

    君臣之礼,苏癸向来铭记于心,拱了拱手:“劳陛下忧心,已经平安回来了。”

    “平安归来就好。”

    时鹄鹤饮了口茶水,一言一行,肃宁的眉目之间,满是不怒自威。

    屋内熏的皇帝专用龙延香,气息馥郁,也带着炭火的暖意。

    时鹄鹤抓了一把折子,随意往一旁撂:“这些朝臣,平日有事时不见上书奏谏,如今一个个倒是搬弄起是非来了,说得一个比一个夸大其词。”

    奏折中说苏癸在澹州拥私兵,居心不良,欲图谋反。

    苏癸捋了捋斑白的胡须,瞧着帝王龙颜不虞。

    “陛下,此事本就是臣僭越,臣不愿陛下为难,还请陛下若治臣之罪。”

    官场上臣服多年的苏癸,也是深谙以退为进的道理,故此,一言一行谨小慎微,只是当日澹州一事,确实是他逾权了。

    苏癸被赐了侯爵位,不过闲职,无权无势,如今在澹州领兵,本就不合规矩,这一点,苏癸心中了然,朝中自会有人诟病。

    若是无人上书弹劾,只怕皇帝心中又要不快了。

    只见时鹄鹤苍老遒劲的指节敲了敲炕上的紫檀木桌,眸光浑噩浊色,良久才下定主意。

    “你的心思朕知晓,爱女心切而已。”

    苏癸被收了兵权,多年来并无不快,皆是堪当他的闲散国公,围着他那个病秧子女儿转,似乎并无不满。

    时鹄鹤也不愿落下不中听的名号,以至君臣和睦,也无隔阂。

    倒是朝中有些人,总是想着挑起争端,逼苏癸站队。”

    “朕知你事出有因,那就罚俸禄三月,连带禁足一月。”

    这番惩处不痛不痒,苏癸除开俸禄,还有食邑,至于禁足,年老之人,本就不爱走动,如今女儿回来了,哪儿还有工夫在外头晃悠。

    苏癸即刻谢恩。

    时鹄鹤:“令女既归,她同老四之间的婚事也搁置这么多年了,年关将至,就着礼部操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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