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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索性就用这条命给你赔罪
    人总能在穷途末路时心生歹念,苏杳便是。

    夜里二人用了晚膳,娴音来禀,说柳春俞的人又来府里闹事儿了,已是等不及将他们驱逐出去,还摔了好些东西。

    动静儿不小,在这闲云阁都听见了。

    事态棘手,那群人欺软怕硬,也只得珧琢出马去处置了。

    再回暖阁时,苏杳给珧琢递了一盏热茶,才煮的。

    珧琢双手接过苏杳白嫩纤指递送过来的玉盏,死死捏着苏杳腕骨,迷恋得不忍放,眸光灼灼。

    苏杳挣了挣,对上珧琢明晰透彻的漆黑双瞳,被里头的锐利和阴冷所伤及。

    一时难免心虚胆怯。

    哪知珧琢却只是用指腹勾着摩挲了她的手背,眉目间几分孟浪几分情。

    “多谢夫人赏茶。”

    珧琢未待苏杳反应与制止,松开钳制后,仰头将那被上好的碧螺春一饮而尽。

    玉器被随意摔撂在案几上,掀开那一袭玄青鎏金长袍,腰间的葱珩也被拨弄到一旁,半倚着身子坐下,姿态形骸。

    苏杳偷摸瞥了一眼,珧琢神色不详,眼帘微垂,似恍惚怔神。

    却抿了抿唇,用润舌拭去残余在殷唇上的水痕,宛若回味,又笑着安宁道:“今日的茶……”

    苏杳坐在珧琢对面儿提心吊胆,抓在案桌边沿处的手险将那处掰折。

    哪知珧琢却只是勾唇,冁然可掬,并未露半分诡异:“有些苦,你就别喝了。”

    珧琢言语之间,波澜不起,好似真只在说茶,可苏杳也并非绝顶愚昧之人。

    她知悉珧琢的言外之意,珧琢绝顶精明,想来必是从她畏首畏尾的行径中有所察觉了。

    苏杳几番欲言又止,可珧琢却笑意盎然,朝气蓬勃,还徒手剥了好些个核桃。

    珧琢悠然自得,苏杳却是如坐针毡。

    也不知为何,她亲手下的毒,被珧琢决然饮下,她却心郁难解。

    珧琢笑得艳稠,貌如山魅,束着一头高发,颇有几分王宫玉贵的风姿。

    终究是苏杳先沉不住气,欲语泪先流:“你中毒了。”

    男子不慌不忙,面色从容不迫,无惊愕,无恐慌,反之笑得愈发深沉,推了推剥好的核桃。

    “不服解药吗?”

    估摸着时辰,已是该毒发了,珧琢若是再不服解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了。

    “你既想我死,又为何要让我服用解药?”

    苏杳就知道,珧琢对她所有言行都心知肚明,她太蠢了,想要害人,那个‘害’字就挂了相。

    “原来你都知道。”

    苏杳倒是未有下毒未遂的惋惜,反倒是如释重负,却仍端着姿态,佯装苦笑:“难为你还陪我演这一出戏了。”

    “不难为。”

    可苏杳左等右等,珧琢皆是只潜心剥核桃,两耳不闻其他,心急的倒成了苏杳。

    “解药。”

    珧琢缓缓抬头,注视着苏杳,含情脉脉到感伤,不疾不徐道:“没有解药。”

    吓得苏杳当即乱了阵脚,面色霎时灰白一片,坐立不安得恓惶,只认为珧琢在嘴硬。

    “你亲自研制的毒,怎会没有解药?”珧琢定是在哄骗她。

    珧琢又笑,却笑得万分悲凉与凄苦:“那就要多谢夫人眼尖了。”

    “想来夫人所取的,是第三排的毒药,夫人难道就没想过,为何那儿只有寥寥几瓶。”

    “那些药只是调毒就耗时费力,是我这三年五载的全部心血,乃世间奇毒,我实力不济,如今还未调配出解药。”

    珧琢没说一句,苏杳脸色寡淡苍白一分,却仍是不信珧琢的谎言,埋头哭噎,红了眼道:“骗人。”

    珧琢反问,直将苏杳逼入绝境:“我又何时骗过夫人?”

    苏杳回想,珧琢从未骗过她,即便是口舌之快,也是肺腑之言。

    未等苏杳与珧琢再做争辩,珧琢便口吐鲜血,猩红顺着檀口淌下,沾染至珧琢的青衣。

    苏杳再不能镇定,旋即起身去撕扯珧琢的衣物:“解药呢,拿出来,我知道你有。”

    珧琢也不欲与苏杳吵闹,摊开双臂任由苏杳扒他的衣裳。

    苏杳却未见珧琢身携往日系在腰间的玉瓶,反倒是将袖笼摸了出来。

    “里头是蛇,没解药。”

    苏杳被吓得险些将那袖笼丢掷出手,却只是仍在了矮几上,惊恐万状得瞳孔骤缩。

    她盯着身形软骨的谑笑的珧琢指令:“拿出来。”

    珧琢无奈,耸耸肩却不为所动:“真是蛇。”

    苏杳见珧琢无半分对生死的忌惮,恨不得碾碎珧琢那张斐然如玉的面庞。

    她自己来。

    苏杳缩手缩脚的打开袖笼,赫然,真是蛇。

    苏杳气得眼泪直涌,瞧着珧琢那越溢越多底鲜红,六神无主,急得面色都赤红一片了。

    出于无奈,苏杳晃见了案桌上另一盏茶,箭步上前,就欲捞起玉杯,同珧琢那般饮下。

    哪知珧琢终究是快他一步,抬手如风掠影,遽然拂掉苏杳手中的清茶。

    杯盏坠地,倏而四分五裂,响动清脆,连带着水倾泄溢洒。

    珧琢方才是真急了,猝然起身阻拦了苏杳的行为后,仍是心有余悸。

    却总能以一副祥和淡然的口吻同苏杳打趣笑闹:“都说了今日的茶难喝。”

    他本以为苏杳是想毒杀他,没曾想是想同他共赴黄泉。

    他往日也是这般想过的,苏杳不同自己一起,那他就同苏杳死,做一对黄泉鸳鸯。

    可真到了要让苏杳死时,他又深知,自己那不过气话,他不敢的。

    珧琢此举,恰好印证了,他确实没解药。

    可苏杳仍是不死心,心存缥缈念想:“我知道你有解药,别闹了,快拿出来。”

    珧琢上挑的凤眸如鬼似魅,事已至此,还去搂柳腰牵细手,带着人坐在他身上,把玩着苏杳的嫩指。

    “不急,再有片刻,我便能如你所愿气绝身亡了。”

    “也算了了你一桩心愿。”

    苏杳怒视着事不关己的珧琢,直无能跺脚。

    “珧琢,你别再胡闹了!”

    珧琢倒是自若,慢悠悠的同苏杳诉衷肠:“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从始至终,都是我亏欠你。”

    “夺了你的清白,伤了你的挚友,还总是恐吓你,我自知罪孽深重,难得宽恕,索性就用这条命给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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