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双目赤红如血液汹汹翻滚,字字珠玑:“藏红花,麝香,这两味药,我学艺不精,不如夫人来告诉我,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面对珧琢的步步紧逼,苏杳也只得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抵上了硬墙,却仍是被珧琢欺压上了身。
珧琢气得青筋暴起,满眼凶残,面目都可憎了几分,紧咬的牙关都快要将牙齿咬烂吞入腹中。
苏杳更是错觉,珧琢并非是要咬碎牙关,而是要啃食吞噬掉她,茹毛饮血。
“你一直都在吃避子药?是不是?”
苏杳神情惨淡,眼神闪躲到避之不及,可珧琢的脸顶上前来,面色忿恚,长眉狞目。
“叶韵给你的?”
“也是,除了那一对不知死活的姐弟,谁会给你避子药?”
苏杳岑寂灰白的面容之上,羽睫因惊栗而止不住的翩跹,她更是哆嗦个没完,泪腺决堤如泄洪。
珧琢看着苏杳这般只知胆怯懦弱哭哭啼啼的模样,头一次竟心生出丝丝缕缕的烦躁。
苏杳哭得隐忍,不溢声响,可珧琢更是愤恨,苏杳的手腕儿被他勒得生了红痕,娇嫩的肌肤近乎破皮。
珧琢只要一想到,苏杳曾是能有孕的,全都败给了手中的避子药,就是气血翻涌,难以压制心中那股腾腾怒气,几近暴虐。
重重碾碎手中的那粒药丸,让它化作粉末,随着清风一拂,消贻殆尽。
“他们带着一个要死不活的庄文砚指定是跑不远的,你说,我现在出去,能不能找到他们?”
珧琢垂额,贴在苏杳额间,笑意恣睢,泛着森森幽寒。
“找到他们,就这么了结了他们岂非是太便宜了?折磨死他们怎么样?”
“叶韵不是喜欢调药吗?那我就剁了她的手,入冬了,正好让她去好好陪我的那群蛇。它们指定是会很喜欢她的。”
苏杳憋不住泪,却仍犟骨的摇头:“不要。”
苏杳咬着唇缄口不言,彻底激恼了人。
“苏杳!”
珧琢一道愤吼,震慑得苏杳险些摔瘫在地。
“从始至终,你对我都没半分情谊,没有过半点真心,这些我都一清二楚。”
“本以为你不过耍点小心思,勾我阻我,不外乎想等着人来这儿救你。”
珧琢神情激愤,苏杳缩了缩发凉的脖颈,想将自己藏匿在锋芒之外。
“你以为我真就那么蠢?中了你的计?蠢的是你。”
方才还否定了,这会儿倒是前后不一,笑得凄楚:“也怪我蠢,居然还想着,等人来了,让你同他们见上一面。”
“我应你的事何时食言过,你对我呢?”
“满嘴谎言,手段拙劣!”
苏杳能止住哭腔,珧琢却扛不住撕心裂肺的哽咽,苏杳是恫哭,珧琢却是暴喝的无奈与痛心疾首。
他那颗时刻赤忱的心,正历经着千刀万剐,每一刀都能割裂得他渗血。
“莫不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敢这般戏耍我?”
珧琢追溯往日,苏杳逃跑后被他擒住,苏杳皆是这般泣不成声,时而闹腾两句,时而又不屑同他多言。
他也并未对人狠心惩治,大多过过嘴瘾,人服了软,床榻上欺凌一番。
他自觉不痛不痒,没曾想,苏杳给他来了个大的。
若是他当真狠心,有的是法子让苏杳生不如死,跪在地上祈求再不敢犯,然后一劳永逸,乖顺得跟被驯得服服帖帖的家禽牲畜无异。
“苏杳,你当真是够狠心的,也够绝情!”
“往日我便说过,薄情寡义的从不是我。”而是一贯弱小无依到极易被他凌辱的苏杳。
“这段情谊,我从初始之际,就是败者,窝囊至极。”
他苦苦求爱,事事迁就,到头来,苏杳也从未给过他半分垂帘,更是扼断了他仅存的那一束葳蕤火星儿。
苏杳抽了抽手,珧琢却将她锢得宛若铁焊,疼得她也面目紧皱,溢出痛吟:“疼~”
珧琢不知苏杳这是否算作求饶,姑且算是吧。
眉目阴翳暴戾到要将那乌瞳化作利剑,剑剑刺入苏杳体内,却不过逞口舌之利,动作倏忽轻和。
可苏杳也并未卸下重负,心口七上八下,惶惶不可安。
珧琢将她的手贴靠到了心口处,讥笑恨声道:“疼?”
“那你要不要把它剖出来,看看它又有多疼?”
苏杳的手心贴着珧琢的心口,感受着那迅猛跳动的碰撞。
她知晓珧琢对他的心意,所以她想着逃避躲藏。
“苏杳,我恨得是真想杀了你。”然后再自尽。
这世间为何会有同他这般歹毒的男子?竟想要让心爱之人去死。
可珧琢这一刻,就是想。
再怎么祈求,也抵不住他是一位卑鄙小人,苏杳都不可能对他动情。
他愤恨、无策、自怨,想着倒不如同苏杳一块儿死了算了。
“既如此,我也没再对你心软的必要了!”
未等苏杳有所反应,珧琢拖拽着人踩过那铺着木槿纹羊绒毯上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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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捧腊梅本该是年关时才能娇艳欲滴的,可山中水雾云霭多,冷气横肆,仲冬上旬便已长得稠丽倩嫩,还沾染着湿漉漉的水气。
好不容易折来的,此刻却被人毫不怜惜的的糟践,踩踏得不留情面。
“你放开,珧琢,你要干嘛?”
珧琢在前,大步趋庭的拖拽着身后步伐凌乱趔趄的苏杳,苏杳却很是折腾,不肯轻易就范。
她知道,珧琢的去处,定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要惩戒自己。
可她又错在何处?
苏杳冲着人拳打脚踢,跟个市井泼妇那般,早已没了往日的婷婷袅袅之姿。
“刚开我,我不去,珧琢,我错了,珧琢——”
苏杳见人阔步,绕过一处处府内小径,心中愈是恐惧,咬上了珧琢的臂膀。
她下足了劲儿,可猝然回头的男子,脸上只余暴虐怒色,全无疼痛。
许是真如珧琢所说,肌肤之痛,又如何能与心相提并论。
珧琢将人扛起,苏杳就咬在了珧琢耳下。
到了暗室后,珧琢将人弃掷于地,居高临下,眸若明火,火光四溢,却又冷寂如冰。
苏杳环顾,看着那些个被珧琢收在各个器皿中的蛇蝎毒虫,霎时毛骨悚然。
珧琢要将她喂蛇?
只见珧琢将那些活物尽数放出,苏杳更是吓得起身后又跌伏在地。
刚爬了两步,蛇虫便有一拥而上之势,苏杳吓得褪至逼仄死角。
她看着珧琢,满目惊恐,本就无色的羊脂玉肤更是苍白,涕零哀求:“珧琢,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可男子这次当真是绝情,不置一词后,拂着长袍宽袖,转身不脱离带水,目空一切离去。
珧琢听着那一声凄厉的叫喊与惊叫,默默阖上眼,再无回转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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