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春色,苏杳疼得清醒时,也会想到庄文砚他们。
也不知庄文砚此刻获救了没有?
人凶险万分、生死不知,自己却在同珧琢新婚之夜、翻/云/覆/雨。
苏杳想来,也着实是讽刺。
祈愿庄文砚他们都要平安才好。
珧琢的手掐着苏杳的脖颈,却未使力,而是看着愣神的苏杳,心生不虞。
“还有功夫想其他的?是我没伺候好你是吗?”
一夜旖旎,苏杳醒时,已是过了晌午。
身子软得无力可使,浑身各处没有一处不是疼的,头更是昏昏沉沉,两眼一黑都要晕厥过去了。
回想昨夜种种,苏杳恨不得死在昨夜,也省得如今清醒后回想起情形,无地自容。
珧琢向来言出必行,说是不会放过她、让她好过,真就一点不留情面。
也怪她咎由自取,说让最先是她蓄意引诱的。
好在珧琢近些时日弄完后,都会给她沐浴,她醒来后也没觉得黏糊糊的。
小白狐身形矫健的跳上床榻,在苏杳软枕处蹭了蹭她,软乎乎的皮毛拂过面颊,轻柔得人发痒。
苏杳被这不知算不算安慰的举动暖了心。
庄文砚他们和叶韵都离开了这儿,从今以后,就只剩下她一人了,确切是孤军奋战了。
一个人,也好,总归是无顾忌和担忧了。
珧琢再如何,也不会伤及她性命的。
只等庄文砚他们脱险后,一定会告知家中爹娘来营救她的。
只是,苏杳本不愿让爹娘知晓此事,事到如今,也是不得不让他们知道了。
也不知他们听此噩耗,能不能撑得住?
苏杳费尽力气翻了个身,揉弄着乖巧温顺的小白狐,倒是心情好些了。
小白狐养了几日,伤势已经愈合了,更是身强体健了些,原先干瘪,如今摸来,肚子都软乎乎的。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夜里才醒呢。”
珧琢带了茶水和粥点,苏杳早饿得饥肠辘辘了,这会儿的肉粥更是一闻见味儿就垂涎三尺,感觉腹里都在翻腾着苦水。
珧琢见苏杳那馋样儿,也不由展露笑颜:“饿了吧?”
珧琢将一小食案放置到榻前,布着菜。
小白狐也是馋得慌,黑黢黢的瞳珠盯着那一席热粥小菜,苏杳给它喂了些小食。
珧琢今日穿了一身玄青色的衣袍,抹额也没了,相较于往日的阴鸷戾性,倒更显沉稳镇定。
颇有几分……为人夫的庄重。
苏杳嗅了嗅,脸色垮了大半,倏然就怏怏不乐的。
珧琢有所察觉:“怎么了?”
“你不要把那些药放在粥里,我不喜欢。”
凶巴巴的音色低哑又甜如浸蜜,听不出半分恶狠,反而满是可怜,泫然欲泣。
都是一些滋身养颜的补药,类似人参这些,可往日在京城,苏杳吃那些早吃吐了。
本就抗拒这些药材,还给她放粥里,每日吃的喝的里头都有,她一点也不喜欢。
珧琢并不觉得苏杳胡搅蛮缠和不识好歹,只能纵着:“好,我去给你换一碗。”
苏杳悻悻然道:“算了,下次别放了。”
在珧琢这儿懒散惯了,苏杳早已四肢尽废,像是卧病在榻那般,动弹不得,只能由着珧琢照顾。
珧琢还会给她吹一吹热气腾腾的粥,照料得堪比她在国公府内的任何一位侍女都还要殷勤缜密。
或许,苏杳大逆不道的想,在珧琢这儿,她的待遇,天子都得逊色几分。
苏杳舔舐着被粥糊的薄唇,有些烫,经过昨日摧残的唇口娇嫩,苏杳每每都是用嫣红粉嫩的舌尖卷入口中的。
“晚膳想吃鸡丝面。”
“昨儿才犯了错,今日就能颐指气使的提要求了。”可见苏杳兴致不错。
不过苏杳也能看出珧琢兴致正好,珧琢若是没那份儿兴致,早就直言回绝了。
“好。”珧琢也乐得对人任劳任怨。
苏杳眉眼灵动:“不要葱花。”
“好。”
“给你擦了药,今日就别走动了。”
苏杳扬了扬脖颈,满面红光,眼梢浓情,过度滋养后媚得看一眼都得心生涟漪:“不是要给他们分喜钱吗?”
新妇要给府里的侍女和家丁喜钱,让人讨个吉利。
珧琢思忖片刻道:“不兴这些,我替你给了就行了。”
苏杳也是口快,似怨道:“都不吉利了。”
惹得珧琢又沉吟了少顷。
不吉利?
他本以为苏杳就是要不吉利才心中畅快。
珧琢心中窃喜,恣笑浮于表面,又呆又夯:“那好,等用过晚膳后再去。”
对此,珧琢也掏出一样东西给苏杳,是一只凤凰珠翠,瞧来就做工不凡。
“拿着,算我娘给你的。”
苏杳没来得及细看,相较于珠钗锦缎,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本想着今日带你去看看我娘的,明日再去吧。”
苏杳也没抗拒,只等珧琢说了随后那话后。
珧琢蓦地感慨:“等祭拜了我娘,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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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苏杳一时被呛得噎了喉,咳个不停,趴着的姿势也方便珧琢帮她顺气儿。
苏杳顾不得这些,仰头猛地撞上了珧琢的颧骨,二人也一致吃痛。
“没事儿吧?撞疼了哪儿?”
苏杳拂去珧琢要来揉她额头的手,惊慌失措道:“离开……这儿吗?”
珧琢目之所及,是苏杳头上的殷红,还是强硬的给人用手掌揉弄着:“嗯,离开这儿。”
苏杳此前也听娴音提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急,当真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时候?”
“祭拜过我娘之后。”
苏杳一时噤若寒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遍体生寒,更是身负重石,快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那不就只有一日了?
她竟还天真的以为,能等到人来搭救她。
珧琢何顶精明之人,又怎会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也就只是她,愚不可及,还妄想从珧琢手里逃出去。
她是真蠢,居然被一个荒山野岭的人吃得死死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珧琢用指腹忙揩去苏杳泣出的泪,又别过散乱的乌丝归置到耳后。
“杳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儿用了奇门遁甲之术,硬闯是闯不进来的,他们救不了你。”
“离开这儿,也只是想清净些,去一个只有你我的地方。”
苏杳:“可你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去。”
珧琢并未惊讶,神色如常:“嗯,所以我们得离开这儿。”
苏杳:“……”
见苏杳傻怔着,笼罩着雾霭,珧琢也知她神情低沉,却并未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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