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又被珧琢抓了回去,同以往数次也无不同,她照例是被珧琢扛回来的。
只是今日是大喜之日,整座宅院火红喜庆,唯独新娘子郁郁寡欢。
“哭够了?”
苏杳没吱声儿,怕惹来珧琢不快,却察觉珧琢停下了步伐。
张灯结彩的廊庑处,娴音正在叫醒昏迷不醒的柳兮然。
只见柳兮然唇色发乌,面色惨白,俨然是中毒之兆。
娴音并未太过急心,可脚边却有一空瓶,想来是此前存放解药的。
而院中的火盆正烧得旺盛,燃着熊熊大火,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火盆外还残留半截刺绣红袖。
苏杳一时无言,只能由着珧琢抱着她往里屋走。
珧琢话语严寒,尽显不虞之情:“管她死没死,把人拖走,晦气。”
珧琢带着苏杳坐在了雕花木椅上,看着人哭闹得红肿不堪的眼角,强压下心中想抬手揉弄的冲动。
“人我已遂了你的意放了,也该清算你我之间的恩怨了吧?”
苏杳埋头沉默,欲语泪先流,想来今夜,珧琢注定是不会轻饶了她的。
回想方才所见的情形,还是难免担忧起旁人来:“柳兮然……”
珧琢冷笑:“自寻死路,死了也好。”
娴音虽同珧琢这般冷情,可没对柳兮然置之不理的,也不知柳兮然能不能醒过来。
“嫁衣……,你烧了?”
她见柳兮然身上只穿了内衫,想来嫁衣已被珧琢烧成灰烬了。
珧琢一手搂着苏杳的腰,另一手倒酒,神情淡漠:“不是不爱穿吗?烧了便是,省得碍你我的眼。”
穿在柳兮然别人的东西,即便再贵重,再落在苏杳身上,都是玷污。
一时间,苏杳竟有几分惋惜涌上心头,她对那股惋惜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因那嫁衣太过华贵富丽,还是……
珧琢说得不痛不痒,可苏杳仍是莫约听出了珧琢的痛心。
费劲心思找人置备的喜服,就是为了讨她的好,可她却屡屡将珧琢的真情弃如敝履,狠心践踏。
即便她不喜,珧琢也是喜欢的,如今被毁了。
“苏杳,他们都说我无情,其实真正无情的,是你。”
都是他一厢情愿,是他强人所难,今日种种,皆是他咎由自取,他是最没资格诉苦那人。
杯盏被珧琢硬塞到苏杳手中,还未待苏杳回神儿,珧琢的手就挽了过来:“不说了,喝酒吧,喝完……就该洞房了,仪式还是要有的。”
苏杳看着手中的琉璃玉盏,原是合卺酒。
覆上唇抿上了一小口,桃花的清香冲淡了酒的浓郁,并不灼心烧肺,而是醇香酥骨,又携着暖暖柔意。
又听珧琢抱怨:“出去一躺,酒都冷了。”
苏杳谨记自己此前的誓言,从珧琢腿上起身,放低身段儿:“我去温一下。”
“不用。”
珧琢扼住苏杳欲离去的动作,眉眼一勾,多了几分劣性的魅惑。
“我有更好的法子让你温。”
苏杳见珧琢将算盘打到她身上,只觉寒气陡生。
珧琢的法子,绝不会是什么好法子。
“用你的身子。”
苏杳被他盯着心中发怵,浑身战栗,下意识远离人,容颜僵硬。
“什、什么?”
珧琢露笑,狭长的凤眸眼尾上挑,像只男狐狸,意味深长的眸子中满载恶意。
“我有好些法子让你帮我温酒,你想选哪一个?”
苏杳杏眸骤缩,像是见了鬼魅一般,满是恐惧。
索性仰头饮了一大口酒,险些呛住,又一鼓作气,直朝着珧琢檀口而去。
若是往日,要她吻上珧琢一下,她都犹如受辱,踌躇不决,最终用垂泪来躲避。
珧琢不愿强迫人,也就任由苏杳耍性子了。
可此情此景不同了,珧琢倒不敢想,有朝一日,苏杳会主动亲他。
洞房花烛夜,果真是世间四大喜事之一。
其他的喜事儿于他而言,不过飘缈。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从苏杳口中渡过来的桃花酿分外清甜。
他搜刮着每一滴仙酿,如豺狼饿虎。
苏杳想脱身,又被他圈禁在怀,无处可逃,只得被动承受着这个粗暴的吻。
男子得了趣,面色红润得光彩照人,瞳孔中翻涌的情/欲都欲将人燃为灰烬,轻佻着眉眼,神态好似一个纵情风月场所的纨绔。
“继续。”
珧琢本就饮了酒,一身酒气,勾魂眼迷离微醺,含笑时,更是有几分恣肆,轻浮得不成样子。
苏杳抿了抿被珧琢啃得浮肿的唇,心有忌惮。
却又羞于启齿,一张脸绯红欲滴:“你咬、咬轻一些,咬破了会疼。”
女子姣美,一颦一笑都足以令人动情,腮晕潮红,却又淡雅如仙。
“轻一点?”珧琢扑哧一笑,满目狂狷的霸道。
“可我今夜,只想让你疼。”
“你除了能受着,还能如何?”
“再疼再重,也是你罪有应得的,不是吗?”
即便是笑,苏杳也未曾感受出珧琢此刻的柔情,有的只有令人脊背生寒的胆怯。
她不由自主的垂眸颔首,原先几分为数不多的羞赧也尽数褪去。
“是。”怯生生的,还娇弱,屈辱也是不可或缺的。
珧琢手中变出一颗银质圆珠,像是铃铛,表面不平。
“见过吗?”
苏杳茫然不知,摇了摇头,看着珧琢手中的东西,也能猜测出几分,不是好东西就对了。
“我以为夫人在京城,指定是见多识广的,连这种东西都没见过?”
苏杳又否认,神色懵懂天真。
她当真没见过,可仍是对那物抱有畏惧。
珧琢神情猖狂,笑得阴险古怪:“不急,既不知是何物,那就让你亲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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