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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画中之人,是他
    珧琢反倒是安抚起苏杳来,捏了捏苏杳的手:“不用太过费心,这种事儿顺其自然就好。”

    他知苏杳这十八年来,能活下来已然是实属不易了,身体早已被各种药材以滋补之名损得亏虚,她的身子不易有孕,珧琢也是心知肚明的。

    苏杳闭口不答,她不费心,她忧心,她与珧琢同床异梦,她压根儿不想有孕,对此千防万防。

    不仅事后总是催促着珧琢给她沐浴,第二日的避子药也是从未忘。

    本想着要是珧琢知晓她不能生养,难免介怀,就会大发慈悲放过她的。

    只是没曾想,珧琢执念如此深。

    苏杳竟不知该为珧琢的真情所感怀,还是对他的执拗而烦闷。

    终究是无话可说。

    因坐在火炉旁,即便有微弱的冷风拂面,但也不打紧,苏杳不觉得冷。

    珧琢煎药,苏杳作画,各行其事,互不打搅。

    约莫半个时辰后,珧琢又强迫苏杳将那药喝得一滴不剩。

    顺势还给人抹了抹往唇下淌的药汁儿。

    苏杳吐了吐舌头,姣好的小脸皱皱巴巴的嚷嚷了一声苦。

    珧琢不知又从哪儿变出来两颗蜜金桔,塞进苏杳嘴里。

    果子酸甜可口,瞬间冲淡了苏杳嘴里的味儿,人这才眉目舒缓。

    随即,珧琢又夸赞的抚着颓丧不振的苏杳的颅顶:“行了,先去床榻上躺着吧,这儿我来收拾。”

    只等珧琢走后,珧琢见苏杳先前做的画被风吹起一角,想去给她收起来压着。

    画是反扣着的,背面儿瞧着像是人像,珧琢多了几分诧然,趁其不备,偷偷摸摸翻转了画作。

    本以为苏杳画的是庄文砚,又或者是她那位四皇子夫婿。

    乌色深邃眼眸瞅见画中情景时,珧琢呆愣得舌乔不下。

    画中之人,是他。

    是他在拿着蒲扇煎药时的模样,画中人墨丝下垂,眉目舒朗,似翩翩少年,又自带雅致之气。

    可以说,画与本人有着七八分相似,苏杳画得也是极其精美细致的,从发丝到眉目,皆无瑕疵。

    他之前随口一提及,让她给自己做一幅画,苏杳当时嘴上不情愿。,可却还是画了。

    别说,惟妙惟肖。

    苏杳琴棋书画应当是样样精通的,她身上有一股久经闺阁,虽病态缠身,却宁折不弯的强韧劲儿,婷婷袅袅,气质若兰。

    珧琢满眼珍视,本想将这画卷起来,又觉得太过糟践了,还是得好好装裱。

    -

    因被珧琢下令在家思过,柳春俞近日来是愈发不满珧琢的行事,特此召集了几位长老,连带着齐邬。

    堂屋内七八人,皆是面容老态之人,皱纹密布。

    “珧琢行事真是愈发嚣张了,接连罢黜了两位长老,而且全凭他一人决断,如今这整个仙乐族,都快成他一人独揽大权了,这跟外头的皇帝有何两样?”

    言辞激愤拍桌而起那人,与柳春俞交好,今日这出头鸟也是柳春俞教唆的。

    另有人附和道:“就是,他一个无知小儿,当了不过一年的大祭司,就敢这般猖狂,着实是不把我们一众长老放在眼里。”

    “竟还要大肆迎娶外人,于情于理都不合。”

    “齐老,柳兄,你们二位怎么看?”

    柳春俞坐定在主位的木椅上,端着杯盏饮了口茶,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了齐邬。

    隐在最角落之处的齐邬白发苍苍,在众人之中明显见老,神态也是黯然无神。

    一出口,声色更是粗喘沙哑:“没人免我的职,我的事与大祭司无关。”

    “本就是我看管人不力,心中有愧,辞去长老一职,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邬性情颇傲,不屑的眼神一一瞥过众人,似是嘲讽他们的虚伪作态。

    他那话也将柳春俞置于骑虎难下之处,暗诮柳春俞不过是咎由自取。

    齐邬是看管不力,让齐墨洄逃了出去,可柳春俞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故意要放入出去。

    先前为柳春俞说话那人接着道:“那苏杳,不过一外来人,又如何算得上是族内人,柳兄又何错之有?”

    接连有人唱和:“照这意思说来,齐老也并无差错,那齐墨洄不过是他十几年前捡回来的,也算不得族内人。”

    闻言,齐邬面色沉了下来,似对那人这话的不悦。

    “摆明是他珧琢以一己之私强占人在前,人想要出去,也无可厚非吧?难道我们当真就这么助纣为虐,任由他无法无天吗?”

    被提及的柳春俞赞许性的颔首,挠了挠自己的脖颈,又瘙了下手臂处,如坐针毡,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适,瘙痒难耐得很。

    一众人被那人激昂震耳的言论吼得哑然,又满目纠结与无奈。

    终有一人提出:“所以我们如今,是要废掉他的大祭司之位?”

    “他德行有亏,又为人险恶,为何废不得?”

    其中不乏有人为珧琢说好话:“可自珧琢接手祭司一职以来,他捣弄调配的那些药,在外一药难求,卖价极高,银两皆用来贴补族内生计,这一年多以来,大家日子好过了不少,也全都是仰仗了他。”

    “哼,他与我们同族,这也是他的庇护之所,为族内办事儿,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就跟外头的赋税一样。”

    柳春俞手背被挠得通红,青黄老皮险被挠破,忍着四肢百骸的痒意轻咳了两声。

    “珧琢行事,确实过于顽劣不堪,许是年岁过小。”

    “祭司夫人一位,若是让外人当了,先祖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的。”

    为柳春俞鸣不平那人又道:“珧琢要是应允那女子为妾侍,这事儿也不值一提,可他要是冥顽不灵,他年岁小,恐难当祭司大任,更该为有才者担之。”

    齐邬免不了接了一句嘴:“那依各位看,族中又有何人能担得起祭司之职?”

    “自是能者居之。在座各位,阅历与德才,何人不比珧琢卓绝?”

    柳春俞瞧了那人一眼,那人便道:“如今柳兄不再是长老,我看这大祭司,就该由他担任。”

    齐邬只轻视的藐了柳春俞一眼,神情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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