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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我想和你长相厮守、共赴白头
    苏杳见柳兮然失魂落魄,也并没有想要安抚和宽慰的心。

    想要和珧琢在一起的,不能在一起;一门心思远离的,却总是逃不开,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苏杳压低声音:“以我一人之力,我逃不掉,但你可以帮我。”

    柳兮然刹那还不明所以,可对上苏杳微妙暗示的眼神,又像是猝然心领神会。

    “帮你?你该不会是想……?”

    苏杳见柳兮然眼底闪过顷刻间的犹豫,却又霎时猛地清明,就知道柳兮然这一关算是过了。

    “密林的阵法我不太清楚,除了珧琢,也就只有族中长老知晓,我爹他不一定同意的,我只能……”

    身后传来衣衫的摩擦声,柳兮然收到苏杳的眼色示意,即刻缄口合唇,却也明显惊慌的吞咽了喉口。

    苏杳也不知娴音是何时来的,她若是早来了,方才那些话,指定是已经尽数落入了娴音耳朵里,她一定会告知珧琢的。

    苏杳盯着人看,想要从娴音面色中看出端倪,但娴音神色极度平淡,毫无破绽可言。

    苏杳更是惴惴不安,只能就此作罢。

    “夫人。”

    娴音摆好了茶点,又撂下一话:“二位慢聊。”

    随后又识趣的退出了庭院,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两人在密谋什么一样。

    待人走了后,柳兮然也放缓了声儿:“此事得我回家劝劝我爹,他若是不同意,我再帮你另想他法。”

    若是不回想前因后果,柳兮然此举,一定是热心和善之举。

    可并非如此。

    她势必要送走苏杳,若是送不走,那她也就只有……

    珧琢平日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守在苏杳身侧,他挺忙的,族中的祭祀,他自己饲养的那些脏东西,炼药,都需要他劳神费力,却是苏杳不可多得的闲暇。

    苏杳难得有闲情逸致,在靠近窗杦的案桌上描画,庭院中赫然闯入一人,这才顿觉日暮西斜,又浑浑噩噩捱过了一日。

    珧琢从外归来,带着裹挟的冷意,但苏杳还是嗅见他沐浴过了,因为束发的高马尾发梢处还湿漉漉的,身上有一股皂角的清香。

    指定是又去养他那些蛊虫、炼制些诡异邪乎的药了。

    珧琢一屁股坐在了案桌之上,面容俊俏的脸痴笑着,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画得真好,什么时候杳儿得空,也为我画一幅吧?”

    说的是话,却未有一刻,眼神是停留在画作之上的。

    苏杳置之不理,被珧琢扰了兴致,也落了笔放在砚台上。

    “不画了吗?”

    总是被苏杳拂了热脸的珧琢也拱了拱鼻头,脸上丝毫不落愁苦,眼中却满是酸楚。

    “今日待在府里有没有好好养伤?为夫检查一下。”

    珧琢撑手跳下桌,一圈圈解开苏杳脖子上带血的绸带。

    两日过去,伤势还是不轻,甚至有些发炎溃烂,看得珧琢是越发心疼。

    珧琢那些药是极好的,只是苏杳不配合,偏要同珧琢对着干。

    就如此时,珧琢在她面前,她就扭过脖子,不愿珧琢入她眼,这样一来二去,牵动着脖子上的伤,总是撕裂开,又如何能这么快痊愈。

    “怀玉,你别这样好不好?身子是自己的——”

    “不是。”苏杳蓦然回应,倒是给了珧琢惊喜,只是接下来所说,却是让珧琢如坠冰窟、身处寒潭。

    “我的身子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由不得我自己,只有你才可以肆意玩弄,就连我,都不能做主。”

    话里话外,讽刺居多,哀怨的眼刀齐刷刷刺穿珧琢的心口。

    他知苏杳介怀这事儿,觉得屈辱,每每都能将他堵得无话可说。

    他也瞥见苏杳眼中又是一阵儿水液泛滥,像是下一瞬间就要夺眶而出她憋屈的泪。

    珧琢起身,去药架上拿了药,又回到苏杳身旁惹她嫌。

    珧琢不知疲倦的受着苏杳的讥嘲与冷脸,还能平心静气的给人上药:“上药吧,早日好了就不会疼了。”

    “听娴音说,柳兮然今日来了,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没欺负你吧?”

    苏杳不知珧琢是否知道她和柳兮然之间的事儿,珧琢也是玲珑心思,深沉又缜密,即便是在上京多年的自己,也全然不是对手。

    “说了,跟我说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

    “我也祝愿她,能和你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算吗?”

    男子面色一僵,缠绸带的手也为之一滞,气得神情割裂,眼底闪过嘲弄般的笑意,唇角也为之抽搐。

    “你跟着胡说些什么?日后别理她就是。”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我跟她也没关系,我想要的,是和你长相厮守,共赴白头。”

    缠绵悱恻的情话珧琢无师自通,苏杳也听多了,不再当一回事儿的去辨别真情假意了。

    她看出来了,珧琢方才是想要发作的,只是又落了一眼在她脖颈处,碍于她有伤在身,才没有暴跳如雷。

    要不然,这会儿就已经带着她跌入软帐,治一治她牙尖嘴利的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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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珧琢可不会跟她占嘴上功夫。

    冷白的指节触及女子额头,眉笼春烟的眉心被珧琢捋平。

    “这两日带你去见见庄文砚他们吧,你也许久未见他们了。”

    珧琢是会掌控人心的,每当苏杳情绪不佳、郁结难解时,他便用庄文砚等人作饵,激起苏杳仅剩不多的期望。

    苏杳:“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珧琢屡次欲言又止,缓了片刻,才道:“我说的你不会爱听的,还是等你伤好些了再说吧。”

    再不爱听,苏杳也从柳兮然嘴里知道了。

    珧琢目视苏杳失神的面容,终究是忍不下守口如瓶:“日子定了,下月初六,是个良辰吉日。”

    话一出,两人神色是大相径庭,珧琢是溢于言表的喜色,而苏杳,苦兮兮的冷着一张脸,不置一言。

    “若你有什么想要置办的,交给娴音,她会一一帮你办妥的。”

    “既是你朝思暮想的成亲,一切随你的喜好吧。”反正她所想,也不重要。

    珧琢急的去抓苏杳冰凉得堪比石块儿的手,试图劝说:“杳儿。”

    苏杳避开珧琢追逐而来的目光,移向晦暗幽静的窗外。

    夜幕深沉,风卷雨丝飘进屋舍内。

    苏杳狐疑的看向窗外:“下雨了?”

    雨势乍起,顷刻就大雨如注,浇打在整院儿的树草上。

    珧琢即刻起身去阖窗,苏杳倒是想起来一事儿:

    “楚镜他们是皇城的侍卫,他们能来找你,是奉了皇命,不知是宫里哪一位?”

    此前她就猜测珧琢是皇亲国戚了,可在山沟儿里的皇亲国戚,从未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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