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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我定会待杳儿极好的
    察觉苏杳在看他,珧琢手中抓药的手顿了顿,扭头冲人笑了笑。

    “无趣的话,我抓只东西出来陪你,它们喜欢同你嬉闹,每次你一来,叫得格外的欢,跟发q了一样。”

    苏杳头都快甩下来了,惊恐万分的抗拒:“我不要~”

    他喜欢吓她胆小如鼠的夫人,当初苏杳初入族内时,一瞧见她那些宝贝‘宠物’就哭得眼泪涕泗,还嚷着说不解情蛊了,要回京城。

    他见人当真是怕极了,才没再用那些小家伙再吓唬人。

    即便是在这儿黑窖之地,苏杳也美得堪比神只,一袭白衣仙气袅袅,模样也粉雕玉琢,玉面含春。

    珧琢完事儿也不知是几时了,想来外头早已是夜幕。

    他的小夫人正睡得恬静,因长相清甜可人,总是透着皎皎如明月的圣洁。

    惹得珧琢心痒儿,用食指戳了戳苏杳的嫣红的绛唇。

    明明是未着一色,可那唇上好似涂了胭脂,软乎乎的颊肉和眼尾也是。

    昨日到此刻当真是操劳坏了。

    珧琢轻轻将人抱起,出了暗室。

    下人机灵,这会儿已经将炭火点燃了。

    侍女娴音刚准备作礼问候,珧琢一个眼神,娴音即刻缄默,再知趣的退下关好房门和窗棂。

    夫人平日里被祭司大人折腾得不轻,好不容易睡下安眠了,可不能将人吵醒了。

    夫人是真可怜。

    苏杳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个没完,也就白日里吃了一碗粥吊着。

    珧琢没在屋里,她想去找庄文砚他们,看看珧琢有没有将解药喂给他们。

    地上铺了软垫,可软趾刚一落地时,苏杳浑身的力就往下坠。

    女子重摔在了地上,跌得匍匐跪地,狼狈不已。

    又不慎牵扯到了身上久伤不愈的痛处,眼泪瞬间被憋了出来。

    她如今这副样子,就算回了京城,也无颜再面对家父家母了。

    都怪珧琢那个坏人。

    这世上怎会有珧琢这般恶毒的魔头,竟强迫人雌居于他。

    也怪此前那位恶人。

    为何让她遭受奇耻大辱?

    珧琢带着食盒推门而入时,见他的杳儿正蜷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哭声克制又哀怜,足以令这世上所有铁石心肠之人动容。

    床下的珧琢,还是不愿让苏杳一直哭的。

    对身子不好。

    “杳儿这是知夫君要来,特行此大礼吗?”

    珧琢将人重新抱回了床榻上,悉心擦拭掉苏杳容颜的泪珠。

    “不哭了,脸都哭花了,眼睛也是肿的,夫君要心疼了。”

    苏杳哭得抽噎不止,瘦弱的胸膛一耸一耸的,气喘吁吁。

    珧琢的手立刻捂住了苏杳的口鼻,另一只手顺着苏杳后背的气儿,下颌抵在苏杳头顶上,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杳儿乖乖的,不整日想着逃,我定会待杳儿极好的。”

    “有点烧热,是昨夜夫君照顾不周,都是夫君的不是,杳儿不哭了好不好?”

    苏杳软趴趴的瘫倒在珧琢怀里,微弱的甘冽沉木香袭入她鼻息间。

    之前珧琢身上的味道并非是沉木。

    珧琢喜搬弄那些药草和毒虫,周身裹挟的味道于她而言有些冲人。

    苏杳每次与珧琢靠得过近,都会不喜珧琢身上的味道,一直咳嗽,咳得脸红气急。

    世上没有一人能承受心悦之人不喜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珧琢每次碰了那些东西后,都会沐浴,衣料上也熏了香。

    今日珧琢让苏杳听同他一起去,也是怕极了苏杳不在他目之所及。

    他怕苏杳又逃了。

    一刻见不着苏杳,就心中惶恐不安。

    他能察觉苏杳现在的小心思,苏杳在他的衣裳上胡乱抹着眼泪。

    他乐意之至,也不知苏杳为何会觉得这是在报复他。

    夫人好乖。

    珧琢也并非要让苏杳窒息,他留了劲儿的。

    哭声逐渐平缓了下来,珧琢也将手从苏杳脸上拿走。

    他的夫人长得清瘦,一张脸还没他那手掌大。

    如今眼泪涟漪的,瞧着就让人想恶狠狠的欺辱。

    珧琢从宽袖下拿出手帕,耐着性子给苏杳擦泪痕、涎水和涕液。

    他硬是对苏杳这般模样生不出半分嫌弃。

    只有无尽的馥郁浓情。

    “杳儿把脸哭得脏脏的”

    “饿了吧?”

    珧琢边布菜边往外唤了一声:“娴音。”

    被唤作娴音的婢女扣门后推门而入,恭顺的行礼:“祭司大人,夫人。”

    苏杳不喜人叫她夫人,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侮辱,气得背过身去不见人。

    珧琢见况,只是淡笑纵容:“熬一碗汤药给杳儿祛祛寒气。”

    门‘吱呀’一声,像是被人关上了。

    苏杳这才转身出声儿:“文砚和庄珣他们……”

    苏杳盯着那香甜的食物,食欲不振,也不知文砚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珧琢喂送到了苏杳面前,苏杳也只能硬着头皮张嘴接下。

    珧琢情绪不明,但凡他想要隐匿情绪,面无表情的皮囊轻而易举。

    “解药已经差人让他们服下了,死不了。”

    听闻庄文砚她们无事,苏杳才松了一口气。

    咽下口中的东西后苏杳一只手抓上了珧琢的衣袍。

    “珧琢,你放了他们吧?我不会跑的。”

    珧琢示意着筷子,让苏杳吞下,面色沉着不怒自威。

    “杳儿是觉得我就这么愚蠢吗?放他们走,然后带人来救你?”

    苏杳忙着解释:“不是的,不是,我不想他们……”

    她恨自己的无能,和是罪魁祸首,这让她亏欠庄文砚他们,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珧琢轻声呵斥:“不许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

    “你想瞎了眼睛后一直躺在我的榻上,哪儿也去不了吗?”

    他的威胁是奏效的,事实上,苏杳已经被珧琢死死捏在手中,成为他的掌中雀了。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我的夫人,你带来的那些人,我保准他们平安无事。”

    与珧琢的交谈不了了之,苏杳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又被珧琢灌了温病的一小碗药,苏杳觉得肚子都鼓鼓囊囊的。

    珧琢见人捂着肚子想要下榻,先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苏杳惊呼一声后,双手攥紧了珧琢的胳膊。

    “杳儿是要去小解吗?身上有伤,不宜下地,相公带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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