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淑玲的吼叫,四毛楞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说道:“你不敢!”
张淑玲真不敢,虽然四毛楞说话粗鲁,满嘴的脏话,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万一有啥重要事情,自已开枪打死他,耽误大事怎么办。
但张淑玲就是张淑玲,她脑袋一转个,想出一个主意。
“在没搞清楚你身份之前,委屈你一下。”说完,张淑玲朝身边的剿匪队员一挥手,上来两名队员就把四毛楞的双手绑了。四毛楞的双手被紧紧绑在一起,四毛楞觉得这种绑法太小儿科了。
便说道:“我们绑人都是四马倒传蹄,这在前边绑了,有啥意思。”
张淑玲没有理会他,而是自已先跨上了战马,然后有人把绳子系在张淑玲的战马上。
张淑玲打马飞奔,开始几步四毛楞还能跟上,可是,张淑玲的马是越跑越快,渐渐的四毛楞跟不上了,四毛楞被飞奔的快马拉得趴在了地上。
四毛楞整个身体都在地上拖着,鞋也掉了,裤子和衣服的前襟都磨破了。疼得四毛楞大喊大叫。
“姑奶奶,你是我奶奶,放了我吧!”四毛楞杀猪一样嚎叫。
张淑玲没理他那套,继续拖拽着四毛楞飞跑。
“快放下我,要不就误事了。”
张淑玲仍然骑马狂奔。
“快放下我!我是史山东让我来的。”四毛楞没办法只能说实话。
张淑玲听到史山东三个字,急忙勒住缰绳,飞奔的快马停了下来。张淑玲没有见过史山东,但她不止一次听到过史山东的名字。
他是潜伏在反共先锋军里的卧底,他派来的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四毛楞被拖得趴在地上都起不来了,哎吆哎吆地叫唤。
“站起来!”张淑玲喊道。
四毛楞勉强地站了起来,前胸脖子,膝盖上的衣服和裤子都脱没了。膝盖渗出了血丝。
“给他解开!”张淑玲命令道。此时的四毛楞说话有气无力,也不说脏话,更不骂人了。
“说!”张淑玲喊道。
“我见到梁家栋再说。”四毛楞坚持要见到梁家栋。
张淑玲一看四毛楞是真有事,她不敢耽搁,立即回白狐洞。到了白狐洞,见到梁家栋,张淑玲把见到四毛楞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四毛楞说脏话,骂人,张淑玲是不会说的。
见到梁家栋,四毛楞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从裤衩子里抠出一张字条。就是国名党中央党部发给于青的电文。
梁家栋接过一看,交给特派员于青,下边的看不明白了。
这时,四毛楞说:“是史山东让我送来的,抓紧找人破译。”
梁家栋也不知道上边写的是什么,于是,他和张淑玲商量,还是报告给赵玉娘主任,由主任来决定怎么处理。
于是,梁家栋命令报务员把字条内容报告给赵玉娘。
报告完,梁家栋就问四毛楞龙头要塞的情况。四毛楞告诉梁家栋,他就是受史山东和展小青的指派,下山送信。
他是天黑后,偷偷钻进树林,他能够根据北斗星的方位辨别方向。因为他不知道哪里有暗哨,哪里有地堡,更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巡逻的队伍通过。
只能是照直方向走,遇到有人就停下,或者绕过去。也被巡逻的发现过,但子弹没有打到他,侥幸跑了出来。
这一路可谓是九死一生,自已要不是受史山东和展小青的蛊惑,投靠了他们,说什么也不会下山的。
梁家栋纠正他说:“你这是弃暗投明,你现在是有功之臣。”
梁家栋又问他于青的情况,四毛楞也不知道于青的底细,但他把于青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梁家栋。也把龙头要塞的详细情况和梁家栋说了一遍。
梁家栋和张淑玲商量后,决定把四毛楞留在剿匪二大队,当一名剿匪的解放军战士。
但张淑玲要求,要对四毛楞进行思想改造,改造他身上的不良习惯和不正确的思想。
赵玉娘接到第一封电报是梁家栋派来说明情况的,第二封是四毛楞送来的电报内容。
译电员不懂,赵玉娘便叫来甘雨珊,甘雨珊破译电报是行家。但她看了一时也搞不清楚。
赵玉娘和甘雨珊研究决定,让甘雨珊回松滨市,找省厅和省军区的破译专家联合破译。
为了节省时间,赵玉娘让甘雨珊乘坐直升机直接回松滨市。
因为修路和建飞机场的需要,部队有直升机通往卡穆加市和松滨市。
赵玉娘让冯淑兰和甘雨珊一起回去,因为冯淑兰出来很多天了,她应该回去看看孩子和赵嘉明。
再说了,这里有景卫凯和金永秀就足够了,现在的三岔市已经安稳多了。各项工作都走向了正轨,市公安局在管志杰的精心领导下,效率很高,也很得民心。
赵玉娘觉得国民党党部发给于青的电报一定很重要,所以,让甘雨珊和冯淑兰即刻动身,返回松滨市。
甘雨珊和冯淑兰走后,赵玉娘就向景卫凯问起于青的事情,以前赵玉娘也知道于青一些事情,这次又涉及到于青,她就又问景卫凯。
想当初景卫凯和吴立刚洪志受北疆剿总司令部委托,到北黑省的桦树沟送委任状就认识了于青。
他给景卫凯的印象是机智、沉稳、冷静。当时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后来才知道他是国民党党部的高级特工。
“他有啥明显的特征?”赵玉娘问她的外孙景卫凯。
景卫凯答道:“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