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蒋正涛一提缰绳,两脚一踹蹬,胯下的枣红马像箭一样窜了出去,直奔野兔追去。
马上的蒋正涛并没有掏枪射击,而是紧紧追赶野兔,大约跑出三百米左右,马距离野兔也就几米远。
蒋正涛俯下身子,紧紧贴在马的肚子上,伸手就把野兔抓在手里,然后举着兔子拨马而回。那只兔子还在他的手上挣扎。
众人喝彩,贾文龙看呆了,他用羡慕的口吻赞叹道:“正涛,你太厉害了!”
“也没什么,就是这匹马好!是妈妈用东洋马和蒙古马杂交的混血儿。”
听了蒋正涛的话众人都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赵玉娘。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蒋正涛带着贾文龙出了自家的院子来到前边的兵营,兵营里整齐地排列着卡车和摩托车。
共荣军全体官兵都去胡啦河练习武装泅渡,兵营只有少数共荣军值班站岗。
这是共荣军必练科目,赵玉娘对此要求非常严格。
因为胡啦河、松滨江以及它们周围的湿地、支流、江岔子、湖泊组成了纵横交错、互相勾连的水网。
如果官兵不习水性,在春夏秋三季部队就很难施展。
二人走到一辆挎斗摩托近前,蒋正涛掏出一个坚硬的铁丝勾伸进锁眼里,摩托车打火了。
贾文龙看得都呆住了,太神奇了。
接着蒋正涛给贾文龙讲起自己酷爱各种锁的过程。听了蒋正涛的叙述贾文龙更加钦佩蒋正涛了。
接下来的时光都是蒋正涛陪同贾文龙,蒋正涛教他骑马,开车。摩托车贾文龙会骑。
但蒋正涛那勇武豪迈的气质和洒脱奔放的激情深深感染了他。
一个月过去了,贾文龙恢复了健康,精神更加饱满,也摆脱了颓废的精神面貌。
这一个月里,二人去了几次郑家大院,对郑淑华俩孩子是彬彬有礼,称她为大娘。
对过去的不愉快,俩孩子似乎都已忘却。特别是蒋正涛遭受过郑淑华的虐待,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怨恨。
郑淑华看到两个孩子这么懂事,也感觉自己当初做的有点过分,也向两个孩子表达歉意。
赵玉娘与贾文龙和蒋正涛深谈了多次,有时和贾文龙单独谈。
本来赵玉娘还想留他们娘俩多待几天,但任红觉得他们母子太耽误赵玉娘的时间和精力了,所以执意要走。
赵玉娘一看任红非得走,也就没有强留。
送走了任红和贾文龙,赵玉娘心里空荡荡的。但要过年了,还得打起精神,忙过年的事情。
任红和贾文龙回来,贾德金非常高兴,眼看要死的儿子活蹦乱跳地回来了。他高兴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对自己的判断力非常自信。他就觉得赵玉娘不会看着贾文龙要死的样子而不理会;他也觉得赵玉娘有办法。
这两点他都猜对了,能不高兴吗!
贾德金忙吩咐厨房做菜,他要好好喝几盅。
本来他想把局里的王大彪和几个铁哥们儿叫来一起庆贺,但任红嫌闹,贾文龙也没兴趣,贾德金也就作罢。
吃饭的时候,贾德金看着既健康又精神的儿子,就问他以后怎么打算。
任红用嗔怪的眼光看着贾德金:“儿子刚回来,问这个干什么?”
“现在文龙健康了,这么大的小伙子总不能在家待着吧!”贾德金说完白了任红一眼。
沉默了片刻,贾文龙说:“人家蒋正涛骑马、打枪、摩托、卡车样样精通。我那,啥也不是!”
贾德金瞪着眼睛看着贾文龙问道:“你不是也会骑摩托吗?”
贾文龙不屑一顾地说:“我那也叫会,人家正涛能把三轮摩托当俩轮骑,挎斗立起来不着地。”
贾德金笑哈哈地说:“这都不是事儿,明天你就去警察局,我派专人教你。”
“但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贾德金看着儿子严肃的样子急忙问:“什么事?说吧!”
贾文龙告诉他父亲贾德金:“现在,我在你的警察局当警察学本事,开春,我要去水警队当水警。”
“为什么?”
贾文龙回答道:“我在你的警察局,怎么说也是靠你的势力,我干得怎么出色也没成绩。我有点抬不起头。换个地方就不一样了,有了成绩是我自己干出来的。再说了,水警多神气啊,在江面上纵横驰骋,站在巡逻艇的甲板上迎着江风多威风啊!”
“好,老爸答应你!”
就这样贾文龙又成为一名警察,胡啦县警察局警察。贾德金给他配备了三名警员,成立一个小队,贾文龙为队长。专门管胡啦河口左岸十几个村庄的治安,重点是打击镇压反满抗日分子。
配备了一辆三轮挎斗摩托,一辆自行车。三人中田喜旺是头,另两个杨洪和石铁蛋都听他的。
石铁蛋穿着便装骑着自行车各个村子瞎转悠,有时化妆成货郎、有时化妆成收山货的。
贾文龙和田喜旺杨洪开着摩托车巡视。
贾文龙不练车技了就让田喜旺开着,自己坐在斗里歇息。寒冷的冬天也不宜在外太久,所以冷了就找个地方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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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三个人都为贾文龙的马首是瞻。
田喜旺把贾文龙和杨洪领到自己的弟弟田喜财家歇息。
田喜财家在胡啦河湿地的北侧,面对着胡啦河河口。冬季从冰上可以看到江南的松滨市。
冬季的冰面交通发达,车、人都在上边走。
一辆马爬犁引起田喜旺的警觉,他看着那辆爬犁说:“这爬犁有点怪啊!”
其他人听了都往外边看,其实那时窗户装玻璃的人家很少,都是糊窗户纸。田喜财家小康,再加上他给老毛子当过狗腿子,所以有能力装玻璃。
贾文龙看着在冰面上跑着的爬犁问:“怎么怪了?”
田喜旺指着那辆爬犁说:“你看啊,那拉爬犁的马膘肥体壮,马套、马笼头都是很新的,一般农村人家不会买这么新的。就是那大铜圈子就不是一般人家舍得用的。就是用也不能用来拉爬犁。”
贾文龙听了微微点头:“是这个道理!”
田喜旺接着说:“那俩人也不是庄稼人,更不是种田的。从打扮上就能看出来。”
这时,大家都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远远地跟着爬犁走。
田喜旺对贾文龙说:“你看到没有,铁蛋跟上他们了。”贾文龙听了,伸着脖子往外看:“是啊,跟着那个人是石铁蛋!”
田喜旺招呼贾文龙和杨洪喝茶。
贾文龙问:“我们要不要过去跟着那付马爬犁?”
“不用,等石铁蛋回来再说,看看他跟踪的情况。”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赵玉娘醒了,她起身披衣下地趿拉着鞋走到外屋。
她觉得奇怪,每天早上她有动静冯淑兰就起来,今天咋没动静。
到外屋一看冯淑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两把匣枪装在枪套里摆放在床上。而每天都挂在墙上的衣服围巾都不见了。她喊了几声淑兰没人答应。
这时有敲门声,赵玉娘问:“什么事?”
从外边传来警卫的声音:“报告司令,有俩人在外边大门口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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