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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4章 时间,我读春秋
    “怎么回事?”派蒙打个冷颤,“我都感觉过去了几个月了,为什么荧只感觉过去了一天?”

    “奇怪,每个人对时间的流逝感知都不一样吗?”荧也察觉到了问题。

    “我感觉是过去了三五天,却没觉得口渴饥饿。”荒泷一斗摸着下巴。

    “尘歌壶打不开,玉简里的时钟也停止了。”荧拿着玉简,玉简的时间很久没动过了。

    “吃喝与否,睡眠与否,似乎都没什么影响,不吃不喝,不睡觉,身体也都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疲惫。”久岐忍疑惑道,“第一次烤堇瓜是为了应对危机,然后,为了节省口粮,我想着省着点吃,也感觉过去了好几天。”

    她望着前方的火光。

    “休息,似乎也不会改善原有的状态,已有疲惫感不会消失,也不会增加,非常的诡异,就像身体状态停滞了一样。”烟绯也开口道。

    派蒙感觉越听越吓人。

    “好无聊啊!我要斗虫,我要打滚,我要玩七圣召唤……”荒泷一斗像个大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我要用玉简向万民堂、猎鹿人点餐,我要看万文集舍和八重堂最新的小说……”派蒙拿着玉简,气恼跺脚。

    没有网络,这几个点菜和看小说的网站,也完全打不开了。

    “还好,我下载了几篇……”荧忍不住道。

    “??”派蒙看向荧的玉简。

    “可是……这几篇看完了后,就又没的看了,还是很无聊啊!”派蒙瞧了一眼,摊手。

    “咳咳!虽然在这危机时刻有解闷的东西挺好的,但我们还是需要尽快找到出路。”烟绯已经翻了一遍自己身上的法典了,可惜就算是律法专家,也不知道怎么从这个空间“越狱”。

    “姜逸没回话,这个空间,可困住和阻挡神明吗?”派蒙又想起了掉链子的希望和奇迹之神。

    荧眉毛微蹙,露出担忧。

    “喂!不要说的这么恐怖啊!要对你们的老大有信心,那个人虽然是我的对头,但我承认,他还是挺厉害的!可是堂堂斗虫界斗帝!”荒泷一斗觉得需要振奋一下士气。

    “老大?我们和他不是这种关系,姜逸才不是我们的老大呢。”派蒙跺脚,“还有,他厉害的地方,根本不是斗帝这个称呼好吧!”

    “难道还有比斗帝更厉害的?”荒泷一斗惊讶。

    久岐忍忍不住扶额。

    “你们说他不是老大,可……大家都称呼你们为‘人什么神’的跟班,金发旅行者和白色宠物啊?就和我们荒泷派一样。”荒泷一斗发现自己得到的情报好像有点问题,“所以,飞行矮堇瓜,你其实是宠物?”

    “……”派蒙气急,自己居然和嫣朵拉一个地位了?

    “各位,我在那边发现了一条新路。”这时,夜兰过来,打断了马上吵起来的两人,“似乎连接着未知区域。”

    她在那边检查了每一寸石壁,发现有一块石壁是用障眼法构成的,打开后,就出现了一条通道。

    “夜兰,可真厉害。”派蒙拍手。

    “夜兰小姐这几天都没有休息过吧!”久岐忍很佩服对方的意志力和观察力。

    话不多说,众人动身。

    进入通道后,是一处秘境。

    建筑群漂浮在虚空,中间,几个建筑平台倒立,侧立,正立,组成了一个中空的正方体,众人位于正方体内部下方的面,每个面以弯曲如桥的石柱连接,

    那些石柱是一块块立方体的石块构成,这种特殊的结构,如那寒天之钉晶石影响的地质构造。

    平台上,有着四种颜色,如对应风雷水岩的诸多古篆。

    他们听到了一段声音。

    “兄台……在下……伯……胞弟……昭……”

    “我……姜逸。”

    “千岩……重……不移。”

    “……戎甲……靖妖……”

    “杀!”

    荧瞪大眼睛:“姜逸的声音……”

    烟绯凝望四周:“是千岩军的口号!”

    夜兰抬手低语:“伯……胞弟……昭……?”

    久岐忍道:“最后一声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战斗?”

    荒泷一斗兴奋:“似乎到了我们去帮忙的时候。”

    “可是……”派蒙道,“周围完全没路啊!平台外,就是虚空……”

    ……

    辰砂色的山崖上,紫色明丽的花朵未沾染丝毫泥污,悄悄绽放。

    一人从高处跃下,在断崖峭壁之中,抓下飞鹰的翎羽。

    此地是层岩巨渊的最高处。

    他望向那天际的雷光。

    “同仙众夜叉一同突入层岩,并肩赴死!”他哈哈大笑,“此身无憾!”

    迈步奔跑,加入那正向漆黑冲刺的金色阵列之中。

    雷霆撕裂阴翳,剑光直冲苍穹。

    漆黑的风暴和云层都一瞬间避让,露出那铁色的明月,明月如铁,冰冷漠然,明月如铁,生锈而如血月。

    沉默的山民在他们的后方筑成了寂静的阵地,阻挡兽潮,冲向东方。

    “姜逸!姜逸!”

    姜逸听到一声声呼唤,来自于这片时空之外,是荧、派蒙、烟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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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回应。

    但他知道,这片空间会为了乱其心,将他的声音传递给荧、派蒙他们。

    或许,还会传递给魈。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假使面对的是黯色妖邪也一样。

    蔓延两百里的阵线,那层岩巨渊昔日将矿石运往璃月港的中转通道里,千岩长枪和大剑,化作千峰万峦。

    似重岩叠嶂的璃月山河,和周围一体,化作稳固的城墙。

    所有人拼尽全力地厮杀和防守。

    他们的目光之中,带着希望的队伍,在夜叉的带领下,逐渐逼近“巨渊之口”。

    古剑如尖锥,刺穿浪潮。

    姜逸游走在阵列外,击毁那些漆黑的机械。

    空气变成浑浊沉重,诡谲难测的坑洞吞噬众人。

    “以雷光为引,随我杀!”

    前方的四臂夜叉怒吼,一瞬间,就是千百次的拳击,汹涌狂暴的雷霆轰开魔兽的浪潮,雷鸣在地底回荡。

    诸人借着雷霆的光亮,在悬崖峭壁陡立的矿道之中奔跑。

    粗壮疲惫的呼吸声下,是斗志昂扬的目光。

    过铁索,过断桥,飞跃地下河流,和四面八方涌来的凶兽厮杀。

    轰隆隆!

    地面在震动,脚下的岩石满是裂纹,崩塌坠入漆黑深渊。

    有千岩军一同坠下,依然挥舞着长枪。

    枪如龙,如流星,投掷而出,洞穿飞天的魔兽。

    同时,自身被一尊地底钻出来的凶兽一口吞下。

    洞壁之上,落石滚滚,有人被一大片的岩石给埋葬。

    队伍被厚重的崖壁一分为二。

    漆黑无光的地面,长枪穿刺。

    以千岩长枪之厚重,之锐利,贯通岩石,重新凿开向下的通道。

    被压断了双腿的战士摆摆手:“不要管我,向前冲!必须尽快找到源头,将其封印。为了家园,为了……”

    魔兽的嘶吼,将他的话语掩盖。

    无人有机会,有时间,搜救伤员,并且退后,回返外界。

    他们是敢死队,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向前,向前,不断深入漆黑的渊薮。

    就算遍体鳞伤,就算队伍的人数,越来越少。

    终于,不知道多久,通过漆黑深邃的阴影之路,众人来到了一崎岖的岩宫,岩石在这里扭曲,化作立方体构成的石柱,一块湛蓝的如球晶石,漂浮在上下的石柱中间。

    深渊涌现的污秽潮流,伏行峦底的扭曲妖魔,几乎避开了此地。

    队伍稍微休息。

    “金鹏!”

    “弥怒!”

    戴着面具的四臂夜叉,独自一个人站在魔兽经过的入口前,陷入癫狂的臆想。

    身上的漆黑气息,宛如怨魂恶灵缠绕,带来窃窃私语。

    “别过来,退后!”

    在有千岩军想要上去搀扶的时候,他忽而震怒,让人远离。

    可怕的业障黑气,让他的雷霆也变成紫黑之色。

    姜逸缩在另外一侧,手指上锐利的指甲,宛如魔龙的爪子,带来不祥,如玉的手掌此刻有着墨色,呼吸之间,剧毒的漆黑风云在鼻尖鼓荡,灼烧一切的腐殖之血在肌肤下奔涌,双眸漆黑比周围的魔兽更加可怖。

    空间在身侧震荡,溶解,愈合。

    那湛蓝的晶石光芒照耀下,地上的影子格外狰狞宏伟,带着一股君王的威严。

    他体内的深渊界力在增长,而维持平衡的人界、光界之力却得不到补充。

    引动四界之力的太虚镜轮,一大半变得漆黑,如燃烧的黑日。

    “姜逸兄,喝口水吧!”

    伯阳从不远处走来,姜逸减缓呼吸。

    “多谢!”他以袖遮住手掌,遮住半张脸,喝下这一杯本质是漆黑的甘泉。

    这水是魔兽的污黑之血,这份空间“热情”的馈赠。

    这空间并不怕漆黑魔兽的力量,反而克制,所以毫不担忧姜逸深渊力量的增长。

    而姜逸的灵魂在漆黑带来的痛苦之中,在“它”的预料里,会逐渐虚弱。

    直到意识也模糊。

    伯阳送了水后,就去看其他的千岩军。

    有千岩军收集荧光之砂用以照明。

    那层岩巨渊的琉璃晶砂,绽放的光芒,就似皎白的月光。

    他们需要光照,需要时计。

    才不会轻易迷失在噬人的漆黑铁幕中,才不会在须臾又漫长的突进战斗之中,忘记自我。

    紫色的时计,坚实华美。

    每一刻钟的前进,都代表他们又一次的厮杀,又行过了一次生死的河流,进入了更深的深渊。

    姜逸背靠冰冷的崖壁。

    双目之中是悲悯,是淡漠。

    因历史而悲悯,因幻象而淡漠。

    所以,他没去拯救那些掉队的士兵。

    生灵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是时间的刻度,芸芸众生,世间万物是时间的广度。

    一秒钟,一个人,就是一朵浪花,一秒钟,亿万人,就是一道时间的海潮,然后,浪花,海潮,向着前方奔涌。

    带来无数的情绪。

    时间,因生灵的存在而有了更多的意义。

    因为渺小而智慧的生灵才会讨论时间,计算时间,才会书写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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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书五经,我读……春秋。”姜逸闭上眼眸,“一笔改春秋的春秋。”

    这片时空,虚幻的历史,虚幻的时间,在他心中凝聚为一颗种子,一颗可种向现实的种子。

    所以,沉默,行于历史时光的阴影,以契合那真实的记录。

    见证……直到……那“改命”的时机来临。

    力量因为种子的凝聚而消耗,疲惫毫不掩饰,是真实的。

    恶意的空间能感觉到姜逸的虚弱。

    “杀!”

    短暂的休息后,众人再次向荧光暗淡的渊薮而行。

    姜逸越发地避开大部队,和一马当先的夜叉一样,独自击杀着魔兽。

    眼前的视野逐渐绯红,宇宙瑰丽的星空覆盖于祖窍昆仑的虚假之天之上,生者必灭,群星崩灭的法则,遮盖他的生机,磨损他的灵魂。

    他越发符合“天道”。

    百炼的阳神神火冲霄,信仰的神力,知识的神性,化作最后的庇佑,人界、光界、异界组成的三界,如面对于来自于混沌漆黑虚无的量劫。

    有千岩军倒下,丢出手中的时计。

    同伴接过。

    时计是前仆后继的证明,也是凡人逗留深渊的时间。

    ……

    秘境之中,众人解开了部分机关。

    然后,看到了一道漆黑的影子,影子如同姜逸。

    开口道:“我没事,魈也在空间里,找到他。”

    影子似乎不欲多说。

    很快消失了。

    “魈?降魔大圣?”派蒙惊讶。

    “魈也在吗?也对!这里如果是夜叉的失踪之地,魈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荧发现姜逸可联系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这又是哪位小哥?”荒泷一斗疑惑,“这里还困了其他人。”

    他们看见了平台上溶解出一个大洞,似乎是通往其他地方的空间通道。

    “事不宜迟,我们继续前进吧!”烟绯道,“我们能选择的路,也只有这么一条。”

    她看着前方的通道,

    能给魈和姜逸都造成麻烦的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

    荒泷一斗当先跳下,接着,发出了惨叫。

    “啊!疼疼疼,我的屁股……”

    久岐忍计算了一下声音传回来的时间:“大家小心点,这里很深。”

    众人憋笑:“明白!”

    下方,如套娃一样,又是一个秘境。

    秘境之中,有着一片水域,山崖之上,镶嵌着一座大门。

    大门的样式和封锁“寒天之钉”通道的那一扇古代大门格外相似,就连门前的机关也是。

    “后面,会是什么?”荧有点不安,总不会又是一枚“寒天之钉”。

    在她思考的时候,荒泷一斗已经上前,铛的一下,锤在大门上。

    见门没开,稍微尴尬几秒后,转动旁边的机关。

    “恶鬼退散,恶鬼退散……”几个人出现在门后,撒着豆子。

    “哇啊啊!”荒泷一斗吓了一跳,“这里怎么会有稻妻人?”

    烟绯觉得打扮花哨的大哥紧张过头了:“冷静点,你就是稻妻人。”

    “我是稻妻鬼!不是人!”荒泷一斗纠正道。

    经过荒泷一斗的再次尝试。

    众人有所猜测:“这门不是通往稻妻,而是变化出了荒泷一斗心中害怕的场景。”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久岐忍上前开门。

    果然,见到了自己最害怕的一幕。被父母催促着,去当巫女。

    烟绯上前,见到的是自己心中害怕的民事纠纷。

    “我就算了,我的身份不适合打开这扇门。”夜兰拒绝道,她服务于凝光,心中有诸多秘密。

    众人也不强求。

    “我来吧!”荧观察良久,走进门户,见到的是——深渊。

    深渊虚无的力量,化作了一片空旷寂静的幽蓝色星空,绚丽的星河在坚硬冰冷的漆黑大地上闪耀。

    “夺走哥哥的深渊……”她表情凝重而沉默。

    可能让姜逸堕落的深渊。她心中似乎冒出第二道声音。

    她在里面奔跑,又在里面掉落,出现在门外的水域。

    “没事吧!你刚刚跑进去之后,那扇门就打不开了!我们都在担心你……”派蒙挠头。

    “没事!”荧摇头,门打不开,是想要困在自己吗?但后来又出现了出口。奇怪!

    众人不再尝试开门。

    并没有谁喜欢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恐惧事物。

    “魈没找到,姜逸也没在回话……”派蒙又尝试呼喊了一下姜逸,甚至还呼喊了一下魈。

    两个随叫随到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这片违背常理的空间带着恶意,似乎一直在变化,针对我们进行变化。”烟绯托着下巴,“之前的疲惫感不会积累,但在开门后,我感觉到疲惫加深了。是……心。”

    “身体的状态停滞,但心灵的疲惫好像无法避免!”她抬头。

    “嗯!依然没有感觉到饥饿。”久岐忍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需要按时进食和休息,免得突然间,身体出现爆发式饥饿和疲惫。”

    时间在感觉上又过去很多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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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是凡人,要是时间忽然流动,很可能直接饿死。

    “有道理。”荧点点头。

    派蒙和荒泷一斗忽然垂头丧气。

    “总感觉好累,心很疲惫,手脚都没力气了。”尤其是派蒙,飞都飞不稳了。

    “我们再找一下通往其他地方的路吧!”夜兰提议,留众人休息,她一人去查看,

    阴森的地底。

    浴血的千岩军终于来到了古朴的大门之前。

    漂浮在空的湛蓝晶石,缠绕着漆黑的深渊之力,污秽的力量密布整个空间。

    地面轰隆隆的裂开,机械的巨蛇开辟诸多空间。

    越来越多的魔兽涌出。

    姜逸的羽衣一片漆黑,污血化作洗不掉的污渍,带着上面的仙家图案也为之扭曲。

    龙爪般的漆黑手掌握着千岩古剑,一剑斩断魔兽的钢骨,劈开对方的头颅。

    面容依然如玉,只是眼球转动之间,魔兽都不敢直视他,只能畏惧地匍匐。

    “魔兽的……混乱记忆。”姜逸的手洞穿一头妖魔的腹部,手中出现一团记忆的结晶。

    “坎瑞亚!”他的剑划如漆黑满月,空间破开,带起阴燃的深渊之火。

    “砰!”紫色雷霆狂舞,四臂的夜叉出现在与魔兽鏖战的众人面前,荡开兽潮的雷霆和漆黑碰撞,天空的湛蓝晶体猛地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众多力量交织,大地再次坍塌。

    随着众人坠落,一间巨大无比,古老神秘的地宫,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漆黑的凶兽落在此地,身上的凶煞被压制了三分。

    “他们好像变得疲弱了。”伯阳观察着,露出意外的惊喜之色,“这里……”

    “夜叉兄,姜逸兄,虎兰兄,清明,戎昭……快过来。”在击杀了此地的魔兽,得到喘息后,伯阳召集众人,进行商量。

    “这地下,似乎存在某种力量,强效抑制了这些坎瑞亚的凶兽。”他说出自己的猜测,“我们或许可利用此地,进行布置……”

    他们的敌人是谁,在场的众人都已经明白。

    坎瑞亚那个国度,释放了这些灾祸之兽。

    今天的四臂夜叉,意识较为清醒:“蛇有七寸,凶兽亦有弱势之处。可拟定战略。我可以身为饵,引层岩巨渊地下涌现的凶兽来此。”

    在战场上,击杀了数不清凶兽的夜叉,身上吸满了凶兽的仇恨。

    只要在那里释放自己的气息,就可引来这些憎恨七国生灵的凶兽,追击于他。

    “嗯!……死去的人太多了,必须早日结束战争。”伯阳下定决心,对旁边的胞弟道,“戎昭,我携带太威仪盘,率部分千岩军将士随夜叉一同下到地宫内。引开凶兽,将它们赶入地宫最深处。”

    “现在,下去的人,报名!”

    “我!”

    “我!”

    “我!”

    毫不犹豫,所有人举手。

    “加我一个。”姜逸抱着剑,双手藏袖。

    俊美的面容上,脖颈处,一片细密紫黑龙鳞若隐若现,被领口遮盖。

    四臂夜叉看向姜逸,头痛欲裂。

    姜逸身上带着让他厌恶的深渊气息,还有熟悉的气息,从他身上的符箓上散发,使得他想要出手间,又压制下来。

    “你的污染,很严重!”他双目闪过挣扎,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见面不相识。姜逸低首,身上的符箓轻轻飘动。记忆还残缺,未被“空间”当做诱饵全部抛出吗?念弥怒,伐难、应达之名,却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相貌和气息。

    他笑了一下:“我这被污染者,死在下面,才不会危害璃月啊!”

    四臂夜叉嘴角微扯:“好骨气!”

    旁边的千岩军敬重地注目。

    相比带着七星任务的伯阳术士等人,还有职责守护璃月的他们,以及夜叉。

    这个男子虽有几手镇魔的仙术,但实际上却是平民。

    “无需所有人!”伯阳开口,看着那些目光炯炯的千岩军将士。

    谁都知道,下去十死无生,留在外面执行任务有一线生机,但无人选择那有生机的任务。

    他无奈叹息,集合众人意见,以纸条随机抽取。

    “如此,封印由我和夜叉在内部协力完成,戎昭从外辅助。”

    “此计若成,可保层岩战线。”

    他敲击作为桌子商议的石块。

    内外共同封印,才可确保封印万全,不会被魔兽从内或者从外突破。

    只是,他、夜叉及参与的千岩军将士和姜逸,将被留在地宫内。

    此计收益甚大,时间紧张,必须尝试。

    不能再让人死去了。

    姜逸望着千岩军将士送来的食物,细嚼慢咽地吃下。

    对于下去的人来说,这很可能是最后一顿人间的吃食了。

    休息后,就是赴死。

    “真是……不错的经历。”姜逸闭眸,抵挡灵魂的虚弱,春秋岁月,时间的种子,倒映这一个时代。

    这里已经不仅仅是这片空间形成的幻象了。

    这片比荧和派蒙所处的时空,更加深邃的未知之地,在他进入时,凝聚了天地,凝聚了人类,凝聚了夜叉,还有人间的万物。

    但他如今发现……漆黑的魔兽,似乎不是这片时空变化出的,而是他的愿望和心景之力,深渊之力,以及未知的力量和法则下共同作用而出的。

    这片时空可抑制漆黑魔兽,但也在忌惮漆黑深渊。

    这才是隐约的真相。

    他和空间,似乎都在赌。

    都在“火中取栗!”

    时空的演化,给了双方各自一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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