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到地上。周围的人都嫌弃的后退几步,那个举着刀威胁的人也有些尴尬,于是便更加凶巴巴。
“死老头子,不要命了是吧,说,他们都在哪里?”
老汉重重叹了一口气,指着外面道:“他们那群没有良心的人都跑了,老婆子也跑了,嫌弃老汉跑不动,就把老汉一个人丢在这里。”
大汉虽然也猜到了事情的发展,但是毕竟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听老汉这么说,一脚踹过去。
“你个死老头子,我让你们不要跑,你们居然还敢跑?”
老汉可得更加惊天动地,躲了一下,没有躲过去,大汉踹了几下,觉得没有一丝,便把老汉抓住,问道:“那你女儿呢,现在在哪里,说,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老汉虽然面上满是恐惧,但是嘴唇青的发紫,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她没有回来了……”
几个人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问出来什么重要的消息,几个人把房子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之前,把老汉绑住,放了一把火,便以为一切证据都消失不见了。
过了没几天,一切事情都顺利进行,李尚书只觉得一切都顺利极了,他们原本打算趁太子大婚的时候进行逼宫,这个时候正是京城防守最紧张,却也是最松懈的时候。
李若渊在房间织造自己的嫁衣,这段时间大概是李尚书自己太过高兴,府中的禁严也停下了,贾姨娘近日疯狂讨好李尚书,倒是从他那里博来了一点感情,不至于被当做弃子扔掉,只是依旧没有与李若渊抗争的资本。
嫁衣已将完成的差不多了,宫里送来的针线,只有纺织机是自己的,李尚书近日风光正盛,每日都笑容满面,见到的人都说他生了一个好女儿,只有李若渊自己知道,李尚书并非为了自己而开心,她又恢复了与慕容谦一日一次的通信,倒也乐得自在,只是,近日慕容谦压力很大,李若渊有心帮助,却也无力解决。
李若渊正织着嫁衣,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她出门一看,是李茵乐,她已经许久不曾过来了,近日不知为什么,忽然又不知死活的过来找麻烦。
“有什么事吗?茵乐,我记得父亲警告过你最近不要触我的霉头,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父亲。”
李茵乐笑道:“当然不是怀疑父亲,只是来劝你节哀,听说你未婚夫的府中走水了,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提前守了活寡,可别又去勾搭别人,我们尚书府虽然别的没有,但是脸面还是要的,你可要把牌坊给我立好了,别让别人戳父亲脊梁骨。”
李若渊冷笑,昨日恭亲王府的确不小心走水了,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损失了一些不甚重要的东西,慕容谦猜测,估计是个意外,还特意嘱咐了李若渊不要担心,李若渊拿着信看了好久,本来都舍不得烧掉,要不是觉得这尚书府太过于不安全,说不定就要留下来了,真不知道李茵乐从哪里来的不靠谱的消息,居然以为是慕容谦出了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李若渊也不必忍让:“虽然不知道你一个才被解了禁足令的闺房小姐哪里来的外面的消息,单说你的险恶用心,就足以凌迟处死,王爷根本就没有出什么事,王府只是发生了一个小的火灾,却被你这种人渲染成了一件大事,甚至诅咒王爷不幸遇难,要是王爷听见了,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呢?”
李茵乐还不信,涨红了脸问李若渊:“开玩笑,你哪里来的消息,别在这里假装淡定吧,你的靠山倒台了,你以后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李若渊淡淡一笑:“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为我是靠王爷出位的吗?我怕你是忘了,在王爷决定娶我之前,父亲就已经放弃了你,选择了我,先不说王爷没有出事,就算王爷出事了,我哪怕嫁过去守寡也不会让你好过。”
李若渊满意的看见李茵乐脸色煞白,便轻笑着借着开口:“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王爷告诉我的了,我的未婚夫婿,自然和我有着私底下的联系,他亲口告诉我的消息,难道还比不得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吗?”
李茵乐看见李若渊得意地样子,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却没有办法,她愈发后悔,没有更早就对李若渊动杀心,到了现在,李若渊已经成长到了她动不了的程度了。
李茵乐恨恨的离开了,但是李茵乐还没有离开多久,忽然又有人来通报。
“小姐,老爷有请。”
李若渊不解,不知道是不是又和慕容谦府中的失火有关,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放过。
到了李尚书那里,之间李茵乐与贾姨娘都在,看见这个阵仗,李若渊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贾姨娘身边站着一个道人,道人一看见李若渊,顿时一把桃木剑直指李若渊的脸颊。
铭烟正准备拦下道人并且教训一顿,李若渊却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她。
铭烟只好按兵不动,道士穿的破破烂烂的,剑指李若渊之后,也没有什么进一步过分的举动,只是拿着剑在李若渊身边跳来跳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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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邪祟,妖孽之类的,听得李若渊头疼。
道士跳完之后,回到李尚书面前,危言耸听道:“李大人,您这女儿,来的有些不详啊,生来就会给人带来灾难,应该是在出生的时候沾染了邪气,频道刚刚一看见小姐,就仿佛看见了充天的邪气,虽说之前的施法已经除掉了一部分邪气,但是终究不知道神么时候复发。”
李尚书不置可否,没有出声,贾姨娘却激动极了,看着道士就问道:“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渊为什么会沾染上邪气,她是不是什么妖孽?”
大师一身肥膘,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猥琐,掂了掂贾姨娘贿赂给自己的银子,按照两个人早已经编排好的剧本说道。
“夫人不必担心,小姐自然不是什么妖孽,但是情况也十分严重,小姐这样子,一定是小时候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以至于邪祟上身,不会害人,却会给自己亲近的人带来厄运。”
贾姨娘连忙一副大惊的样子道:“天哪,昨日恭亲王府才走水了。”
大师便问道:“恭亲王府与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贾姨娘道:“恭亲王是若渊未婚的夫婿。”
大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无量天尊,愿王爷无碍。”
李尚书本来没什么表示,听见大师这么说,表情也有了一丝动容,李若渊静静看着他们表演,直到他们表演完所有的戏码,才说道:“据我所知,王府虽然走水了,但是王爷并没有出什么是事,不知这一点,又怎么能佐证我的不详。”
贾姨娘狡辩道:“呵,一开始害的是王爷的钱财土地,未来,指不定受到伤害的就是王爷的人了。”
李若渊冷笑:“若是大师真的如此强大的话,若渊想请问大师,若渊是什么时候沾染上的妖孽,是和妖孽,主司什么,又会产生什么不幸?”
大师一时语塞,打马虎道:“小姐拳拳好奇之心,贫道知晓,然而妖孽法力高强,贫道一时半会也无法分辨,这需要时间。”
李若渊道:“哦,那就是说,大师的法力并不高强喽,既然妖孽的法力比您高强,您又为何能够轻易除掉它的痕迹而不受一点伤害呢?”
大师被李若渊堵得无话可说,贾姨娘见势不妙,连忙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大师的东西,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害得王爷家里走了水,未来还指不定怎么用你的霉运波及王爷呢?又怎么能嫁过去,丢了我们尚书府的脸面。”
李若渊心知,这只是贾姨娘耍的小把戏,但是心中还是无可避免的震怒,从小到大,他们就见不得自己有任何好处,好不容易即将迎来一段幸福的婚姻,偏偏贾姨娘还百般诅咒,生怕李若渊日后能够得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幸福。
李若渊看着李尚书问道:“父亲信了这假道士的话了吗?”
李尚书默然,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应当是还在观望之中,李若渊对贾姨娘·道:“姨娘当真是糊涂,如果真的如同这个道士所说,若渊能够带来不详的话,那么,最先遭遇不测的,应当是父亲,又怎么会轮到我还没有嫁过去的王爷呢?”
李尚书原本事不关己,听李若渊这么说,忽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叱骂道:“放肆,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诅咒。”
正准备对李尚书解释,忽然看见贾姨娘面上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
“谁说没有害到亲近的人的,你不是就害死了你母亲吗,听说她就是走水烧死的,我当为什么,原来是你这个小煞星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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