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快看,那不是车神吗。”
“沃日,老子眼睛没瞎吧。”
“这两人什么情况????”
本来祁颂归来躁起来的气氛被几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众人视线纷纷看向阎曜那处。
方礼落后祁颂1分30秒。
陈恺冷着脸,转头瞥向一直在哭的女人,眉心拧紧:“操,一直哭,老子摔着你了?”
女生抽泣了下,憋住哭声:“没……”
方礼见着时愿和阎曜过来,本来不太明媚的脸色瞬间明媚了起来。
黎嫚予看他急匆匆支好车没等她从车上下来就要往时愿那跑,扯住方礼衣服。
方礼被拽地一踉跄,正准备骂人,看到周围看着他们的人生生忍了回去。
黎嫚予拢了拢衣服:“扶我下来。”
方礼敷衍的伸手。
黎嫚予优雅地从车上下来。
汤梨揪着祁颂的衣服。
祁颂没什么情绪地笑开:“玩也玩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一一满足你。”
汤梨脸上带着精致的妆感,她把自己的手放到祁颂手心:“颂哥哥,我晚上想去你那。”
祁颂眼底依旧散漫慵懒,他勾着唇凝着女孩的手:“我记得那天跟你说过,我有女朋友。”
汤梨心蓦地一痛。
男人的手抄回兜内,不给她再次触碰的机会。
汤梨咬唇,垂下头。
是她先抛下祁颂去的国外,所以,祁颂在她不在的时候谈多少个女朋友都不要紧。
只要,只要他心里有她就够了。
汤梨脸上扯出笑:“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所以呢?”
汤梨甜甜一笑:“所以我想要颂哥哥今天一整晚的时间。”
祁颂没吭声,过了两秒,嗓音平淡:“汤梨,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喜欢着你。”
汤梨眼里瞬间染上泪意,她张了张唇。
是啊,谁会在喜欢的人跟自己告白后,答应了又消失整整个三个月呢。
祁颂凝着眼前的人:“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爱玩。”
汤梨摇头,语气掷地有声:“你爱玩但是从来都不轻易去碰那些女生,高中换了那么多女朋友,初吻都还在。”
祁颂盯着女孩白皙的脸,想到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意兴阑珊地抬步。
不少人在喊他,汤梨亦步亦趋地跟着祁颂。
她歪头看进祁颂眼底,心慌乱的如海啸过境。
“他们说你醉酒后喊着我的名字。”
祁颂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故意的。”
汤梨抹掉控制不住往下掉的眼泪,哽咽着:“为什么?”
声音在颤。
祁颂侧了下头:“女朋友当着我面亲了别的男人,吃醋,想让她醋一醋。”
汤梨能感受到祁颂说女朋友时话里的温度。
祁颂心里好像真的没有她的位置了。
“颂哥,怎么着,妹妹也吓哭了?”
“欸,你们都太不温柔了。”
祁颂朝阎曜点了下头,视线停在时愿脸上。
不少人看到祁颂过来,看看阎曜又看看祁颂。
“她这两天回家了吗?”
祁颂问时愿。
周围的人不知道这个她是谁,时愿知道。
他在问舒灿。
时愿看祁颂漫不经心地模样,想到那天晚上舒灿被包厢里的男人调戏羞辱,眸色淡了下来。
“不知道。”
周遭静了静。
这还是头一个敢这么和祁颂说话的女人。
时愿这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态度,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我靠,时愿不是喜欢祁颂吗?”
“你没看人有男朋友了吗??”
“那不是祁颂好兄弟么?”
“兄弟怎么了,之前这两人也没确定关系啊。”
“祁颂也明确说过不喜欢时愿。”
有女人接茬。
“时愿不恋爱脑后看着果然顺眼多了。”
“也没了那矫揉造作的劲儿。”
“阎曜,那可是阎曜。她居然把人拿下来。”
声音即使压着,也清晰地传到时愿耳朵里。
她仰头看阎曜。
阎曜正盯着她,眸色不明。
时愿主动抱上阎曜手臂:“我冷。”
嗓音轻软又带着点撒娇意味。
看着阎曜低头给她捂手,时愿吸了吸鼻子。
祁颂把场内唯一一把露营椅勾了过来,意兴阑珊地看了眼方礼和陈恺。
“脱吧。”
祁颂眸光轻飘飘透过人群,扫过那几个在议论的男人和女人。
几人瞬间噤声。
人群里安静了会儿。
陈恺单手扒了衣服,脱到最后只留了条短裤。
跟着陈恺的女人满脸抗拒,又因着赌约不能不脱。
随着女人的动作,人群里开始吹口哨,气氛又热了起来。
方礼瞅着那边两人,低头翻了翻裤脚,得亏今天出门穿了秋裤。
看黎嫚予大衣下的吊带裙,方礼咬了下牙。
“老子都还没脱,你急什么。”
黎嫚予手顿了下。
“你以为我想脱?”
方礼冷哼了声:“那你就不脱。”
他朝祁颂喊:“她不脱,老子和陈恺一样,留条短裤奔。”
赌约也有轻重,第二名要比第三名的惩罚多了层体面,意思意思脱点就行。
祁颂没什么情绪地靠着椅背,睨了他两眼:“随便。”
黎嫚予看了方礼一眼。
方礼已经利落地扒了自己的衣服。
“诶呦,小礼子这身材其实挺能看。”
“陈恺那腹肌画出来的吧。”
“哈哈哈哈,笑死了。”
“谁好人家穿卡通苦茶子。”
方礼转头看了看自己蜡笔小新的苦茶子,忍着凛冽的寒风没缩脖子,姿势要帅。
“搞什么歧视,老子就不信你们没穿过卡通苦茶子。”
绕着道跑了一圈,方礼上牙磕到下牙,太他妈冷了。。
时愿视线也跟了过去。
阎曜睨她:“好看。”
时愿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忙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回道:“没你好看。”
阎曜从鼻子里哼出声轻笑:“老子哪里好看?”
时愿听阎曜话里的套子,眨了眨眼:“哪里都好看。”
“说得你都看过一样。”
本来正正经经的聊天,阎曜这么一说,格外不正经。
她咬着羽绒服的拉链,抱着阎曜的手要撤开。
阎曜不让。
黎嫚予妩媚地站在原地,弯腰捡起方礼的衣服抱到怀里。
洛菱华咬碎糖珠,把手里的钥匙丢给时愿:“来一场?”
时愿勾着钥匙,看向赛道。
听洛菱华这么说,人群中有两个女生走了出来。
一个卷发一个公主切,两人都不吝隐藏自己的好身材,刻意的性感。
男人们血液里开始叫嚣。
其中一个拎着Kelly25雾面鳄爱马仕,刻意在时愿面前晃了晃:“你别说,这包确实怪好背的。”
言语带着得意,女生翘起唇:“再来场?”
时愿正好知道这段剧情。
包是原身之前和人比车,输了的添头。
女生眼里明晃晃的挑衅。
洛菱华扬唇:“今儿赌点什么,净看些男人们比,审美疲劳了都。”
卷发女生笑意加深:“这得看时愿,她拿什么出来,我们等价。”
卷发女生上次押了朋友的车,因为知道,和时愿比赛,毫无悬念。
脸被人这么打,是个人都会气得要死。
洛菱华看时愿不动声色地撤了挽着阎曜的手。
少女眉眼平静,看着倒很沉得住气。
时愿嘴角缓缓勾起:“不赌男人。”
她没忽视公主切女生落在阎曜身上的目光。
卷发女生看向她脖颈,她脖子上的那串钻石项链倒好看。
阎曜看向时愿,女孩眼底被燃起胜欲。
洛菱华点了点头:“那就还是用包做添头?”
卷发女生正要说什么,黎嫚予笑出声:“你可别惦记人那项链,你赌不起。”
娇柔地声音夺了许多男人的目光。
卷发女生嘴角扯了扯,把手里的包随意地放在地上。
时愿当时多喜欢这款包,在场的人其实都知道。
人输了还偷偷抹了眼泪。
卷发女人看着地上的包虽然心疼的滴血,但是能打人脸,何乐而不为呢。
有人吸了口气。
这动作,真够欠的。
阎曜眼神瞥向卷发女人。
卷发女人凝着阎曜看来的眼神,嘴角的笑僵了僵,避开男人视线。
公主切头发的女人也把自己的包挂在了一旁停着的摩托上。
洛菱华看向时愿。
时愿今天背的包是随手拿的,即使对这些了解的不多,她也知道这只包不够级别。
阎曜把兜里的车钥匙给洛菱华。
洛菱华看着眼前迈巴赫的车标,“这么大?”
公主切女生眼里势在必得,和卷发两人相视一笑,又都有些不得劲儿。
凭什么人男朋友出手这么壕。
想到最后,这车还不是囊中之物。
公主切女生道:“我们赌约是包,这个车和包等价?”
洛菱华狐狸眼看向两个女人,可美得你们。
阎曜没什么情绪,冷淡地看了她们一眼。
公主切心里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现在开始?”
洛菱华想了想:“这局我也来。”
卷发女生眉心皱了皱。
接过时愿脱下来的羽绒服,阎曜俯身贴近她耳朵。
“输了,算我的。”
时愿眨眼:“你不信我会赢?”
女孩嗓音带了点失落。
阎曜勾起她下巴,痞野一笑:“信你。”
“但更想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