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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一大早,林欢不停打着哈欠:“赵公子,我们这是去哪?”昨天一直玩到了后半夜的他,有些睡眠不足。

    赵喜却精神头正好:“总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们出去走走。”

    赵喜出了府门,刚上马车,就见杨善身着官袍,带了一众官差上了门。

    “呦,杨同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杨同知远道而来,可有何公干?”

    杨善见他要出去玩乐:“同令尊商量点公事儿,你要忙,就先去忙吧。

    “忙什么忙,杨同知到府上,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一边的。”

    赵喜下车,便带着几人进了院子,吩咐下人去召唤赵县令。

    赵县令蒙着眼睛上和几个胸大腰细的美人,在屋内捉迷藏呢,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子:“真他娘的扫兴,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丫鬟哄道:“老爷别生气嘛,等会回来,我们接着玩。”

    “行,小美人等老爷回来再收拾你们。”

    赵县令穿好衣服,来了前院:“杨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杨善直接说明来意:“之前有一批文书卡在你这边,让你批你没批下来,现在我来追一下。”

    赵县令招呼了师爷上前来:“他说的是什么文书?”?

    “老爷,这我哪知道了,房子里都是文书,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呢。”

    赵县令打着哈哈:“杨大人指的是哪些文书?别看我这地方小,但事多。就是有那么一桩两桩,漏掉的也是常有的事儿。”

    “县令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但这桩事你不该漏掉的。是一些要转到我名下的地契,据说当时抬都抬来了一箱子。”

    师爷忙凑在赵县令耳边嘀咕了一番,赵县令了然:“奥,瞧我这记性,压着的活儿太多,一时没想起来。既然都是杨大人的事,我怎么能不办。批了,全都批了。”

    说罢赵县令便差人将那箱子拿了出来。

    杨善翻着看了看,有齐县令批过的,由钟知府大人批过的,还有赵县令批过的。

    原本就要走人了,可往下翻了几页,竟然是几张白纸。

    杨善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来人给我翻?”

    衙差一翻,除了面上的已经批过的,剩下的全都是白纸,赵县令全然不在意,好整以暇的抿着茶。

    “赵县令给个解释吧。我这一箱子地契怎么变成了白花花的纸了呢?”

    “下官不知,这下面的东西我没看过。”赵县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分明记得当时,瞧见下面都是地契,一想这那么多,就搁在一边没管。

    “没看过?你说你都批完了?”

    “我这不是想,万一没批过。扬大人自己回去也能批吗?这事儿可真不赖我,过了好几茬人的手,我也不确定,我拿的是不是第一批东西。再说,我看过的,我是真的批了。”

    因为这箱子地契,在钟知府手里丢过一回,因此清点过后,才送到了这里,所以,问题只能出在他这里。

    杨善怒甩衣袖:“中饱私囊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杨大人要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就这点钱,都不够我每年捐官用的。还是查清楚的好,别诬陷好人啊。”

    “不是你,保不准是你下面的人。”

    赵县令拍着胸脯打保票:“那就更不能了,我这府上都是老人了,跟了我赵家几辈子的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杨善现在没有证据,但他知道,东西就丢在这里,指着花楼见过几面的林欢,寻求突破口。

    “那他呢?这个是新人吧,保不准就有手脚不干净的呢。”

    林欢叩头求饶:“大人冤枉,小的不过是,少爷看着顺眼的小跟班,根本就没接近过老爷的书房啊。”

    “就是,林欢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我赵喜以人格担保。”

    杨善上下打量着:“你姓林?”

    “是,小的林欢,陵川府生人。”

    “那顺平伯林清是你什么人?”

    林欢一五一十的作答:“是小的远房亲戚。”

    “哦,给我抓起来,带走。”杨善叫人将林欢抓走。

    “这……这东西丢了,和我是林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少爷、老爷……我是冤枉的。”林欢被杨善不顾青红皂白的抓走了,说要盘查一番。

    赵喜好说歹说也没用,一并也跟着去了。

    ---

    钟明君伤好了大半,能跑会跳,已经着手准备着去京城了。

    突然就听这傅一凡话里话外有提亲的意思。

    钟明君诧异之余,大为恼火:“傅兄,就莫要消遣我了,婵玉她可不适合你,她也不是做小妾的人。”

    “明君放心,我既然提了,那自然是明媒正娶。绝不会委屈小姐的,再者我二人相谈甚欢,小姐也甚合我心意。”

    钟明君对往来密切的二人,隐隐有过这样的担忧,但经过他的阻挠,他以为这都扼杀在摇篮里了。可谁曾想,他竟然提出来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郡主呢?你二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弄这么一出,不是成心害我那妹子吗?傅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

    “明君不要误会,我同郡主原本就没有婚约的。当初家父也只是让我相看,王爷也说郡主并非我的良配,是我不识趣,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经过数日的相处,我觉得,王爷说的对,我并非郡主良配,此事我也同淮庆王说明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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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明君有些发愁,虽说种下的种子发了芽,是件好事,但这长势也太偏了吧,怎么都窜到别人的院子里了,平白无故还搭上了自己的妹子。

    “我不管你与郡主有没有婚约,总之我不会,让婵玉嫁给你的。”

    傅一凡由此始料不及:“明君你这是……我是一心一意求娶,你何必阻拦?再说那一日落水,我与小姐有了肌肤之亲,我也理应,该负责的。”

    钟明君轻笑:“呵~,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权当没听说过,往后都不要再提了。”钟明君俨然送客的架势。

    傅一凡局促的站在当地,他就是想寻个差不都聊的来姑娘,又差不多门当户对的人成个亲,就这么难吗?

    “……钟明君你只是她的哥哥,你怎么能草率的决定这件事情呢?你不同意,那我就和令尊商量。”

    钟明君当即打消了,他这天真的念头:“不用商量,在钟家,她的婚事,我可以说了算。”

    傅一凡有些无奈:“好好好,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你不喜欢我那妹妹,就莫要去伤害她。”

    “我怎么会害她呢?我是真心实意的。”

    钟明君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起身往里屋歉去:“你若还当我是兄弟,那就把你这份,真心实意收起来。”

    其实,钟明君也在赌,依傅一凡的家世,若是真心实意的求娶了钟婵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天南海北的,起码落水一事不会在有人碎语,只不过他得试一试他有几分诚心。

    傅一凡扯住他:“我怎么做,你才会应允?”

    钟明君微微眯眼:“我现在有些怀疑,你这份执着,是不是上一次你要走司琴的那天,听到了什么?”

    钟明君当然知道傅一凡听到了,那话就是说给他听,他听不到,他才要发愁呢。他这么问,不过是想打消自己故意为之的嫌疑,免得他这份有意的安排,成了她们日后在一起的阻碍。

    傅一凡说谎的能耐,也是炉火纯青,一脸迷茫:“这个问题……你问了我两遍了?我是不是也该问一问,那天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到的?”

    “没什么,没听到就算了。对了,司琴什么时候还给我?”

    傅一凡知道,钟明君这是疑他了。确实听到那一日的话,在来求娶钟婵玉,确实显得别有用心,但若是这样断定他,那他真的有些冤枉。

    “司琴?随时可以,不过我来时匆忙,手边缺人,等归京在还你。”

    “哦,也好。那傅兄我们改日再约,恕不远送。”

    “等等,你还没说,我怎么才能娶到你妹子?”

    钟明君折返,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其实,我不太懂你。之前你说娶郡主,现在又向我妹子提亲。以男人的眼光来看,你这变得也太快了,我觉得你不是什么可托付终生之人。做兄弟是可以,做妹夫吗?还差了一点。”

    “这……其中曲折,实在不是我一句半句能解释的。但日久见人心,我会将我的真情实意摆出来。”

    钟明君手指敲着桌子:“你要非要这么执着,我就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你两年之后,还想娶婵玉的话,那么我便应你。”

    “好,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难。”傅一凡攥拳,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钟明君笑的一派纯真:“很难哦,只要这两年我给婵玉,挑到了合适的人选,我就会把她嫁掉。”

    “……”

    ---

    翠绿色的湖水上,一夜扁舟缓缓的滑动着,林世珺着青衫摇着手中的船橹,一袭黄衣的齐静言躺在船上,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

    潺潺的流水声让一切都变得惬意非凡。

    齐静言睁开眼,看着他认真的划着船,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真好,日子若是能停在这一会儿,该多好。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看她。她心虚的转身看向另一侧,伸手去抠船上的小洞。

    回家的日期临近了,又面对一些不该面对的事情,比如说成亲……

    她很犹豫,如果说以前,她还有的拒绝,有的选。现在她总觉的是亏欠他的,她要是就这么和他在一起了,就是欺负他。

    像是走投无路了,才去接受他那看似大度的恩惠。

    虽然他欠了她很多,她也一分没有讨回来,但这都不一样,他要她欠着她,要他愧疚着,但她一丝一毫也不想欠他……

    “晒不晒?”林世珺问道,就见他将一大片的荷叶,折下来,遮在她的脸上。

    齐静言刚搭建的那一点防线,又被他攻破。

    她嘴一撇,心里发酸,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跟着他过两天好日子怎么了?

    她就厚颜无耻怎么了?她就是走投无路,投奔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豁不出去这个脸面去。

    她的气息蔫了,想到他的这份温柔,是自己遭了多少罪换来的,如果她不占着,他要对另一个人好了,她又万分难受。

    尤其是那突然冒出来的杜若兰,搅的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扯下荷叶,有些幽怨的盯着他,他精准的捕捉到她的眼神:“好点了没,还晕不晕船了?怎么眼泪汪汪?荷叶辣眼睛啊?”

    齐静言哼了两声,笑了:“荷叶怎么会辣眼睛吗?竟胡说八道。”

    林世珺也不说话,只是嘴角似有若无带着一丝笑意,齐静言翻身爬着坐起来,趴在船檐上,手指轻拂过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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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什么时候回?”

    “你想什么时候回,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反正有的是时间。”

    齐静言透过水面,看着湖里交错的荷花枝干:“林世珺……你说现在有藕吗?”

    “藕?还不到季节,莲子也是。不过可以摘荷花。”

    齐静言只看了一会儿水,便觉得肚中翻滚如潮,整个人都作呕想吐,赶忙躺了下来。

    “看来我和水八字不合,就是坐个船,也恶心的难受。”

    林世珺停了船,掐着她虎口的位置,顺着她胸口:“之前听中医说,这里可以止呕吐,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他不动她还好,一动她,她实在撑不住了,趴在船边就是一顿干呕。

    “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瞧一瞧大夫。”

    齐静言吐了几口酸水,死气沉沉的趴在船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可能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一定是水土不服。

    一晃眼的功夫,两个月悄然而去,齐静言觉的自己有些胖了,那种不好的预感,一天一天的预示着,月事也没有来,她不得不和林世珺商量着提前回家。

    他们二人短暂的旅行就这么结束了,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泽州,回到属于他们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安安静静的,像是他们没离开过的样子,地里的菜苗也长了出来。

    齐静言赶忙提了水来浇园子,有些激动的:“你看这菜真争气,我们不在那么久,水也没好好的浇,竟然长势不错。”

    林世珺也很意外,还以为这一趟回来,菜就没几根儿了:“那你看,这都得看什么让种,我种的菜自然好养活。”

    齐静言嫌弃的“咦”了一声,边拿着桶去吊水,水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一痛,同时手上力气一松,水桶砸回了井底。

    林世珺见她按着肚子,一桶水的量,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很重,她经常也自己吊水。

    “你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以后这种累活我来就行,知道了嘛?”

    齐静言疼得满头大汗,只觉得小腹坠胀坠胀,腿间也有什么流了出来,缓了好一会,那种感觉,她知道。

    她可能真的怀孕了,她仓皇的看了林世珺一眼。

    “没事,没事。刚才突然肚子一抽,手滑没抓住,我回去歇一会。你想想,办法把桶捞上来吧。”

    林世珺一见连绳子带桶,都掉到了井里:“哎呀,真得赶紧了,万一沉底可就糟了。你赶快回去歇会儿啊。”转身就去拿绳子和钩子来捞桶了。

    齐静言一步一挪动,按着肚子。那些小产的记忆,让她心头攀升起了无数的恐惧。

    她既不想那个孩子离去,又真的害怕里面有一个孩子。

    她在屋子的里间看了一眼,发现见红了。她不敢在动,乖乖的在床上躺下了。她看着屋顶默默的流着泪,一边又寄予希望于这只是迟来的月事。只是迟来了……

    林世珺瞧这她情绪不高,晚上又吃的清淡:“怎么了?是不是回来的太早了,还没有玩够?没事,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出去。下次去更远的地方,好不好。”

    齐静言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收了回去:“那年,我们从京城回过泽州一趟。回来之后,你就吵着闹着,不肯认昭杏?到底是为什么呀?”

    ……啊!还能为什么?不过是遇上了钟明君,那孩子生的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任凭他不怀疑也得怀疑,再加上钟明君,口口声声的说了些有的没的,他便心里憋闷。

    他们两一个孩子都没有,就这一个,就这一个。还是别人的,那一瞬间像是斩断了他与她所有的联系。

    他太委屈了,太不甘心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住她,一忍再忍终究是没忍住。

    但是他现在明白了,她这傻人也是受了委屈,就算是那孩子不是他的,也是她的孩子呀,都是一样的。

    “你还提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当年我不是没得话题和你吵,故意找茬。”

    齐静言锤了他一拳:“你好好说?我听你的小厮说你遇见了他,你们说什么了?”她眼底的胆怯似乎是想求证什么。?

    “真没什么,上辈子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真是没话找话,那时候你一天到晚也不理我。我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总是和我生气,也唯独我吵这件事情,你还愿意理我。所以我就是没事找事了。”

    “没事找事?”他这个答案然她心堵得不是一星半点,那个时候她难过了那么久,他没事找事。

    林世珺连连点头:“对对对,那会儿年轻不懂事,遇事也想不到什么妥帖的法子,一时鬼迷心窍吧。其实,昭杏长的那么像我小时候,肯定是我的种了。”

    他突然揉着她的脑袋:“我错了,这件事我是真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我以后不敢了,你看我满打满算快三十的人了,不会再哈哈哈那么孩子气了。”

    ……齐静言眼睛眨巴眨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处:“那万一……万一那孩子不是你的呢?我是说万一。”

    “哈哈哈,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傻样啊,不是我的,也是你的啊,都一样的。”

    怎么可能一样,是我的孩子,但不是你的啊。

    齐静言咬着指甲,拉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夜深了,车马劳动也累了,你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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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灯火熄灭,齐静言咬着唇,肚子一阵绞痛。不行了……明天得去看看大夫了。

    他说的没错,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也是我的。我一个人,也要把孩子带大。已经不想再看见死婴了。

    ---

    但是他现在明白了,她这傻人也是受了委屈,就算是那孩子不是他的,也是她的孩子呀,都是一样的。

    “你还提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当年我不是没得话题和你吵,故意找茬。”

    齐静言锤了他一拳:“你好好说?我听你的小厮说你遇见了他,你们说什么了?”她眼底的胆怯似乎是想求证什么。?

    “真没什么,上辈子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真是没话找话,那时候你一天到晚也不理我。我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总是和我生气,也唯独我吵这件事情,你还愿意理我。所以我就是没事找事了。”

    “没事找事?”他这个答案然她心堵得不是一星半点,那个时候她难过了那么久,他没事找事。

    林世珺连连点头:“对对对,那会儿年轻不懂事,遇事也想不到什么妥帖的法子,一时鬼迷心窍吧。其实,昭杏长的那么像我小时候,肯定是我的种了。”

    他突然揉着她的脑袋:“我错了,这件事我是真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我以后不敢了。”

    ……齐静言眼睛眨巴眨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处:“那万一……万一那孩子不是你的呢?我是说万一。”

    “哈哈哈,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傻样啊,不是我的,也是你的啊,都一样的,是一样的。”

    齐静言拉起被子,躺下。

    “夜深了,快睡吧。”

    灯火熄灭,齐静言咬着唇,肚子一阵绞痛。不行……明天得去看看大夫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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