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监考官的话，秦丞相还真的觉得挺意外的，毕竟那老货可是心气高着呢，一向只教皇子的。
“前面带路。”
他看着眼前的监考官，倒是想去瞧瞧，那孩子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被那老货收作学生。
“是。”那监考官谄媚的走在了前头。
二人很快来到了考场，
“大人，就是那孩子。”
监考官老远就指着，正笔直坐着书写的小山。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秦丞相半眯着双眼，直直的盯着小山消瘦的面孔。
“……………”
那孩子怎么那么瘦！
尽管离这么远，依然能看见他手腕上凸显的青筋和骨头。
虽说不是见过最瘦的，可瘦成这样的也不是太多，若不是有病的话，就应该是家里的日子不好过。
也不晓得那老鬼是从哪儿收的这孩子。
因着是垂着头，五官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便大步向前凑了过去。
来到近前才看清这孩子的面孔，尽管脸上的肉不多，但五官还算周正。
看着看着，有些愣住了，直直的盯着小山消瘦的面孔。
“……………”
怎么觉得这孩子有一种熟悉感呢！而且还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解。
毕竟这孩子可是头一次见，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又往前凑了凑，看了看卷子上的名字，秦占山，竟然和自己是一个姓的。
再看卷子上那顿挫有力的字体，又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字写的确实不错，有大家的风范，正想抻着脖子看看这孩子写的内容是什么，就对上了小山的那张疑惑的面孔。
小山原本正在认真书写来着，只觉得面前一道阴影压了下来。
起初还以为是考场的监考官，可这人影一直在这杵着，这才抬头看了看。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愣了一下。
之前也听人说过，眼前这位就是当朝的秦丞相，是姐姐的养父，只是没想到此刻会是这种眼神盯着自己。
虽然考场上不可以与人有太过多接触，但出于礼貌，还是勾起唇角回应了一下。
之后又垂下头，继续认真的书写了。
秦丞相站在那里看了许久，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嘴角一直是呈上扬的状态。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忙离开了小山这里，直接找来了随从。
“去打听一下，那个叫秦占山的学子是什么底细的？”
说话时还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书写的小山，总有一种想深入了解的感觉。
更何况也想探知一下，那孙老鬼和那孩子是怎么认识的。
“是。”随从点头应声，快速的退下去了。
因为晌午的时候茅房已经收拾过了，下午秦楚楚并没有再去考场。
和男人回了客栈等小山的消息，本想着等小山回来，好问问考的怎么样。
许是上午的时候累着了，中午又没得到好的休息，秦楚楚只熬到了天色渐暗，就实在就熬不住了。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跑回屋子睡觉去了。
等天色擦黑小山考试回来的时候，秦楚楚早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
不过次日一早，她醒的倒是挺早的，经过昨晚的那一觉，算是满血复活，精力充沛的很。
一睁眼睛，眼珠子就睁亮，一下子就精神了。
“王爷，小山昨儿个考的怎么样了？”
一睁眼就见男人坐在桌子旁，忙下地蹬上了鞋子凑了过去。
昨晚上太累了，竟然没等到小山考完试，这会子得好好问问。
“不知。”
韩慕晨一边说着，一边将粥碗送到了秦楚楚面前。
虽然没问那小子考的怎么样，但瞅着那一脸的喜色，想来应该考的不错。
“……………”秦楚楚。
她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还真是差一格是一格，这不是亲小舅子，就是不上心，就不能问一嘴，多关心一下。
接收到了楚楚不满的眼神，男人心情大好，勾着嘴角笑了。
“今日有什么打算？”
听男人这么一问，秦楚楚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说今儿个起的挺早的。
但想来小山那边也已经考上了，想起了昨儿下午没去打扫茅厕，便快速的端起了粥婉，大口的吸溜了起来，一边吸着还一边说着。
“臣妾一会儿还要去考场呢！”
得赶紧吃，去考场把茅厕收拾了，要不然又该臭气熏天了。
反正也被这男人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了。
本以为活阎王就算是不拦着，也得唠叨几句，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韩慕晨没吱声。
看着楚楚吃的那么快，手里的动作也快了不少，而且唇角还是勾起来的。
秦楚楚并未注意到这些，一吃完饭就开始倒扯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形佝偻，且年迈的老婆婆就诞生了。
“王爷，臣妾去忙了！”
她得意的冲着男人挥了挥手，又背起了那个破斜挎包，猫着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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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慕晨得意一笑。
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个包袱，也放下了粥婉走了过去。
瞧着二公主又是这身装扮出来了，四月赶忙拎着食盒在后面跟着。
瞧着这丫头这么上道，秦楚楚很是满意。
原本客栈离学堂并没有多远，刚一出门子，没走一会儿就到了。
来到了大门口，见到的依旧是那个让她讨厌的小厮。
一见到她，那小厮也是没给好脸色。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才过来？”
他们青州府真是没人了，竟然雇了一个这么老的婆子，连腰都弯了，也不嫌丢脸。
对上这货眼里的嫌弃，秦楚楚磨了磨牙，正想给他两句，身后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老婆子，你走那么快干啥？都等等我呀！”
秦楚楚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位和自己一样，身形佝偻的老头子，满脸的疑惑。
又四处张望了一下，也不晓得这老人家叫的是谁，这左右除了自己和面前这小厮，可是没有外人的。
来到跟前，瞧着楚楚东张西望的，韩慕晨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你走那么快干啥？也不说等等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里的扫帚和撮子。
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家伙，秦楚楚嘴角狠狠一抽。
“……………”
卧槽！他是活阎王？这狗男人咋还学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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