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如此短暂……”
“我经常会思考，一个人的死亡，到底需要多久才能被时间从他的记忆中抹消？”
奥托并没有看向司雨，而是静静地微微抬头，看向前方，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或者说，那里原本应该有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并不值得提问，薄情寡义的人很容易就会遗忘，即使并非薄情寡义，不同的关系也会造成不同的看法……除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
司雨看到了挂在教堂屋顶，正如同笼中鸟一样的布洛妮娅。
“奥托，该把布洛妮娅还给我了。”司雨并不打算和奥托兜圈子，直入主题的说道。
“放心，我的朋友，放心，从没有想过要对她做什么。”奥托十分自然的挥手，放下了吗布洛妮娅的笼子，少女缓缓落下。
司雨使用风进行接引，将她带到了身边，“「你没有对她用任何方式做任何事情什么，对吗？」”
“如果稍微剥夺律者权能并且把她打晕这点不算的话……当然，我什么都没做，我的朋友。”
奥托微笑着将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点点头，说道：“还记得吗？人情，我只是想还了你这份人情，顺便验证一些东西而已。”
“东西？你想验证什么？”司雨歪头问道。
“那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情，司雨……你的身体拥有极强的不死性，对吗？”
奥托说道，虽然是在疑问但语气却非常肯定，仿佛早已知道了答案，感叹着。
“真好啊，人类的身体如此脆弱，哪怕被一个利刃刺穿都会丧命，人人都想长生不死……”
“没错，我的确不会死，即使身体灰飞烟灭，依然会毫无科学依据的复活……”司雨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特异之处，撇撇嘴说道：“听你这意思，像是要把我切片研究了一样。”
“当然不是，我的朋友。”老头说话十分温吞，就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与朋友休闲聊天一般，“我很高兴你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这能让我少了很多顾虑。”
“既然是还我人情，你再不把具体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别怪我让你多很多顾虑了。”司雨同样回以奥托亲切的微笑。
“当然。”奥托不气不恼的微微一笑，“计划，还需要你的配合……”
司雨：“……”
真想给他一比兜。
……
……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
柯洛斯滕小镇中出现了一股异常的崩坏信号，成功被休伯利安号捕捉。
爱因斯坦很快锁定了，能量波段传来的位置，就是教堂。
于是她迅速将这段信息分享给其他人。
“司雨在十几分钟前就去了教堂，不过我们以为他只是搜寻，并没有向各位说明，现在看来，他猜的没错。”爱因斯坦看着虚拟地图上显示的光点，微微蹙眉解释着。
“那不是很好吗？”德丽莎疑惑的说道：“这样一个很快就能救出布洛妮娅了。”
“不，德丽莎。”特斯拉直接泼冷水道：“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是，司雨并没有传回任何通讯。”
“你是说刚刚检测到的能量波段很可能是……”
“哎呀，你们吵死了！没有发现我们被拦截了吗？！”
“拦截？什么拦截？”
“啊？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被拦住了吗？！”
说话的是识之律者，她身为人形神之键，虽然但是，她并没有一直待在司雨身上，这次的搜寻她也参与了。
而且不需要提醒，她是第一个察觉到司雨情况不对的人。
可当她冲的最快的时候，却忽然有一个双马尾的女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太虚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见过赤鸢师祖。”少女手持三尺青锋，对着识之律者行了个抱拳礼，很是恭敬的说道，“受人所托，还请祖师在此留步。”
“无上自在门？程凌霜的那个？”
“家师程凌霜，家母秦素衣……”
“对了！我知道你，你是那七个小混蛋的徒弟……啧。”识之律者想起了剧情中的一幕，皱眉道：“我不是你师祖，别来拦着我，走开！”
这样说话，对识之律者来说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不，我知道。”李素裳却摇摇头，并未后退半步，说道：“但罗刹人有说过，您和师祖是一体双魂，并无差别……”
“你才一体双魂呢！”识之律者顿时急了，就像是被骂了什么难听的话一般，嚷着回应，“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老古董！她是她、我是我！别把我们混为一谈！
“呃……抱歉，虽然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找的人并没有错，就是您。”
李素裳依旧不为所动，罗刹人的要求是拖住这个额头挂着红宝石，很有神舟风格的赤鸢祖师，在她看来无论是聊天还是试剑，都可以算拖住。
“小识，我这边也遭到了阻拦……是丽塔。”通讯器中忽然传来了希儿的声音。
“奥托到底在搞什么？不拦琪亚娜和德丽莎她们，却来拦我和希儿？”识之律者暗骂一声，回复道，“我知道了，希儿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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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儿回答。
“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过既然你想打，那我就奉陪，把你打趴下自然就能过去了！”
得到回复的识之律者捏起了拳头，手中甩出一把链刃，向着李素裳冲了过去。
“请赐教！”素裳说完，提起三尺青锋，运转太虚剑气，迎上了识之律者的攻击。
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顺利。
就在李素裳要击中识之律者的时候，后者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接着，就在素裳身后不远处，响起了识之律者的声音。
“哈哈哈哈，小小丫头，这么直来直去一点都不像太虚门人，以后还怎么做太虚弟子？”
识之律者站在这里，身旁还站着同样的七八个她。
“你娘和你师傅……”
“没把她们的骗术教给你吗？”
“如果不是我赶时间……”
“我一定会好好教教你！”
识之律者幻影一人一句的说道。
“不过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儿了，就让她们陪陪你吧，再见！”
“抱歉，这恐怕不行。”李素裳再次摇头，手中剑诀指引，默念着什么东西。
下一刻，素裳挥剑横斩，面前的幻境顿时消散，识之律者的身影显现出来。
“这怎么可能？你是机械脑子吗？”识之律者诧异道。
“赤鸢师祖可要当心！三尺之水，堪可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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