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面露兴奋。
他们加入圣人教,有部分原因是觉得人族无望争顶,也有是异族许诺的好处实在是太过诱人。
就比如他们,基本无望踏入悟神境,可只要帮助异族消灭人族,那就能够让他们有一成的可能踏入那个境界!
别看仅仅只是一成,这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希望了!
能够入灵海境!谁又不想更上一层,踏入更高的境界。
“呵呵。”
可就在这时,一道冷不丁的笑声将众人从幻想当中拉了回来。
众人也纷纷望去,那是落座末位的一位带着戏曲面具的青年修士,他一身长衣,露出那如同线条勾勒出的腹肌。
白面男子眉头紧锁,问:“戏鬼,你笑什么?”
戏鬼,也就是带着戏曲面具的青年冷笑道:“仅仅一个许诺就让我们击杀方辰,这未免也太亏了吧。
尽管这是我们应做的,不过天族们不应该给我们一些资源,好让我们出手。
毕竟上次给机缘,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此次损耗这般大,再不给我等一些资源,圣人教也很难继续维持下去。
此话一出,在场尽数沉默。
他们大多数并非真正投靠天族,只是天族许诺给他们人族无法许诺的好处。
而如今天族们画饼十年,确实是该给些好处才是。
不过却也有人怒道:“戏鬼!你这是在质疑天族们不成?红脸怒斥!
天族能够收留低贱的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居然还如此的贪得无厌,”
当然,有因为利益的,也有真正效忠天族的,并且不少。
“就是!戏鬼你居然还要给天族添乱!简直就是叛徒!”
“你不配成为天族的奴隶!”
“天族奴人不需要你!”
他们纷纷怒斥!
戏鬼无奈耸肩,道:“我也不想如此,但现在圣人教已经是捉襟见肘。如果继续下去,只怕是很难继续维持下去。
那些炮灰虽然愚蠢,可一旦没有资源只怕会走一大波人。”
“那也不能将这个问题丢给天族们!我们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吗?”
红脸女子依旧觉得不能给她的主人们添乱。
戏鬼耸肩:“那就让圣人教解散得了,本来此次就人心惶惶,不拿出些许好处,真以为有那么好糊弄?
那些人只是贱,不是傻。”
“好了!”
见他们开始争论起来,白面男子开口说道:“争吵到此为止,至于圣人教的资源,我会向天族说明的。
相信天族们也懂得我们的劳苦,必定会给予一定资源,诸位尽可放心。”
众人闻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好了,接下来该开始商议如何弄死方辰这件事情。想要得到资源,那自然是完美的完成天族派遣的任务。”白面男子道。
“是!”
众人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应诺。
“不好了!各位天使大人!”
突然!外面闯进一位男子!慌慌张张!
而他口中的天使,正是高层的尊称。
众人眉头紧锁的望着他,白面男子冷冷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这般。”
那人这才强行冷静下来,说道:“那个方辰.他是!他是天阳子的弟子!”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
最先不淡定的是戏鬼!直接惊坐而起!抓住那人衣领!面带震惊却又带有几分兴奋!
那人也被戏鬼扭曲的面具给吓到,连连点头:“不会有错的,外面现在已经传疯了。那方辰就是天阳子的弟子,而且还是唯一的亲传弟子。”
众人再度陷入寂静当中。
天阳子,尽管他耀眼的时代十分短暂,却是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光辉。
只是自从凌天府之事后,天阳子就像是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任何行踪。
却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因为方辰。
“果然!他有留下后手!”戏鬼面露兴奋,暗暗说道。
“天阳子的弟子。”
白面男子也是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大笑:“各位,我们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众人皆是望去。
白面男子冷笑道:“当年天阳子在凌天府所做之事害死了各大势力的天骄强者,那对于人族而言也是一次巨大的损失。
不需要我们动手,当这个消息彻底的传播开来,方辰将会成为人族公敌。他将会面临各大势力的追杀,哪怕是人皇殿!也很难保住他!”
众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真是如此的话,那此次任务确实是轻松不少。
外界,这个消息如他所言,确实是传疯了。
先是在天南域八大城中传开,后是整个天南域,再是二十三域。
当初与天阳子有过恩怨者,皆是陆续得知!
文星域,宁家。
一位扎着马尾,披着铠甲的女子向着府外走去。
任凭侍女如何阻拦,皆是拦不住。
待到府门前时,她正要离开却是听到一声呼喊。
“宁娇英,你真要去?”
只见一位老者握着拐杖,缓缓的从府内走来。
看似缓慢,但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女子,宁娇英的面前。
而他正是宁家家主,宁先和。
他一脸无奈的望着宁娇英,道:“何必呢,这是你与天阳子的仇怨,找方辰又何必呢?”
“哼!”
宁娇英愤怒道:“天阳子害死我丈夫!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爹!我不需要宁家助我!但请你也别阻拦我!”
见她神色坚定,宁先和长叹一声,道:“此次方辰身份突然暴露,背后必定有推手,何必当别人的刀。”
“我不管!我就是要报仇!”
宁娇英眼眶通红!目光凶狠。
宁先和见劝不住,无奈一叹道:“让她走吧,从今日起,宁娇英就不再是我宁家之人,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也和我宁家无关!”
听到这话,宁娇英明白父亲同意了,深深鞠躬,留下一滴泪水落入这片她长大的地方。
随后转身,向着府外而去。
她也明白,这一踏只怕再也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