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拨人在这里盯着萧家的大门。
萧戾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一直没有动。
这次他带着夫人到这里来,周围的探子肯定会去回了自己的主人。
“睡得很好,我早该重礼道谢,只不过没有想到,我竟睡这么久。”林夫人以为自己最多眯一会儿,拔完针就会醒了。
后来听到丫鬟说,拔针的时候自己睡得太沉了。
林大夫让她们不要叫醒,让自己再睡一会儿,这也就失了机会。
“没事儿,你能睡得着也是一件好事情。”林玉秀觉得她能睡得着,就是已经很好了,说明扎针是有用的。
所以他们夫妻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向自己表示感谢吧!
“林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就拜托您来治了,谢谢。”
林青山站了起来,朝着林玉秀一拱手,弯腰真诚地道了一声谢。
这些年,他也找了不少的大夫给夫人治病,但是成效甚微。
就是因为喝了太多的药,林夫人也有些心灰意冷,她就想着也许自己这辈子就该这么活着吧!
死也不会死,但是活着又像是死了,没有半分的乐趣。
“哪里哪里,林大人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林夫人的病我自是会全力以赴,只不过最近医馆刚开张,恐怕不能够上门医治。”
医馆刚开张,她这个大夫肯定要坐镇医馆,有问题也可以解决。
现在医馆也没有其他的大夫可以顶班,这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没事儿,明早我会去医馆,不用您到宅子里来。”林夫人知道,明天会有不少的夫人去医馆。
正好有这么多认识的人,也可以处一处,聊一聊天。
如果不是宴会,她们可是难得可以聚在一起。
“好,那明日夫人早些来,我也可以早些帮您扎针。”林玉秀同她约定了时间,收下了他们夫妻备下的礼。
林青山夫妻两个人道完了谢后,也没有在宅子里面久留。
只不过他们夫妻两个人上了马车后,周围的探子就已经散开了。
站在院子里面的萧戾,很快就知道了宅子周围的探子暂时离开了。
“大人,要不要将这些探子都弄死。”暗卫觉得这些探子就像是苍蝇似的烦人,不如把他们全部都捏死。
萧戾觉得没有必要,就算是捏死了这一批,也会有另一批守着。
“不用,让他们守吧,咱们刚回上京,不要过于生事。”
“况且,弄死了一批,还得再来一批,对于咱们来说也有些麻烦。”
暗卫听到大人的话后,想了想后,觉得很有道理。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这些苍蝇的脸了,再换一批,还得再记呢!
“你们去吧,看看他们去了哪户人家。”萧戾背着手吩咐了一句。
感觉到暗卫离开了后,萧戾背着手穿过了小院子,到了客厅,就看到林玉秀正在拆林青山夫妻带来的礼物。
“子玉,你过来看,这林青山夫妻两个人送的礼可真是实在。”看到他过来了,林玉秀招了招手。
萧戾走了过来,看到了盒子里面的重礼后,微挑了下眉。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喜欢。”眼睛里都带着光。
盒子里也是光芒阵阵,这是金银的光泽,看着真是让人欢喜。
林玉秀抿着唇,笑的酒窝都出来了:“那是自然,谁人不爱钱。”
“况且,他们送礼的确是实在,我还以为是一些药材呢!”
萧戾想起来,林青山这个人做事情的确是十分实在。
他似乎送礼也不送别的东西,反正就是送钱。
朝中有些人,说他吃夫人的软饭,银钱全部都是夫人出的。
但是林青山完全不在乎,他也承认自己两袖清风,吃穿全部都是由着夫人出,这个他从来没有掩饰。
“药材的话不太实用,毕竟你的医馆,好药材多得是。”
“而且,林青山送礼向来是送银子,以前也有官员说他送礼贿赂别人,但是他理直气壮,说自己没有贿赂,不过就是以银子估价。”
“因为大家都知道林家的确是钱,林夫人的陪嫁能让人眼红。”
“说来也奇怪,这林青山怎么从来没有给我送过银子呢!”
要是他愿意送银子,他也不用这么寒酸地去找别人借钱了。
“哈哈,你是不是想让他送银子,然后去补临门关的洞呢!”
“他也不是傻子,哪里会给你送银子,想的倒是挺美的。”说到临门关,林玉秀一双美眸看着他。
“你借的银子,是不是没有还回去呢!”
萧戾听到她这话后,虚咳了两声:“我可是上报了的,不过圣人并没有批准,这银子能不能还就看天意了。”
“况且,这些银子也不是给我的,而是放到临门关打仗用。”
“若是临门关破了,他们哪里还有现在的安生日子过,到那个时候钱就是身外之物了。”
要是蛮人打进来了,所有人都得逃命,金银也会贬值。
“这话说得有理,不过你跟我有理没有用的。”林玉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感觉脸皮越来越厚了。
“不过我收了他们夫妻送的银子不会有事情吧!”
别到时候有人把这件事情,盖到萧戾的头上,说他收别人银子。
真要这样,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萧戾笑了一下:“无事,不会有人觉得他是送给我的。”
“况且,这件事情查查就明白了,我人在上京,不会有人这么泼我脏水,除非这人不想活了。”
自信满满的萧戾,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就被打脸了。
他面无表情的站着,盯着对面的御史,口水乱飞的说着林青山送银子的事情,那表情就像是萧戾要叛国了一样。
“萧将军,您是不是收了林青山的礼,这是道德败坏,您想要做什么?”御史激动的脸都红了,恨不得拿笔戳到萧戾的脸上。
无聊打了声哈欠的萧戾,嫌弃地退后了一步:“麻烦你离我远一些,口水要喷到我的脸上了,我嫌脏。”
御史听到他这话,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