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林玉秀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能够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
他们没有扔一个铜板,就可以看到这样的场面吗?
“哎哟,他们这是作甚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咋能这样。”
“就是啊,你们就这么看着啊,这贺知文可是你们的本家呢!”
一旁的妇人嘴上说着不能看,一边又叉开五指很努力地朝院子里看。
贺知文的本家人,看到这个情况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这帮还是不帮,都让人有些为难呢!
“秀儿,要不然咱们回去吧——”罗婶儿当然想要继续看了。
但是她想着玉秀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哪里可以看这样的场面。
她已经嫁人了,孩子都生三个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无事,婶儿,我就想看他丢脸,这样我心里才高兴。”
呵,不过是一副男人的身体,这有什么不能看的,林玉秀以前看过的比这个还要劲爆呢!
再说,看八卦,自然是越好看越好,哪里还管其他。
“你们要做什么?无耻之徒,放开我。”贺知文此时就像是林黛玉附身,软弱无力,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屁股上的伤又裂开了,血渗透了贺知文刚换的青衣。
贺家夫妻两个人看到这个情况,目眦欲裂,纷纷扑了过来,想要拦住高家的下人。
“你们这群狗东西,放开我家儿子,你们莫不是疯了。”
“杀千刀的啊,我咒你们生儿子没有屁眼,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放开你们的臭手,不过就是高家的下人,居然还敢动我儿子。”
老太太气得失去了理智,扑过来张嘴咬在了下人的手臂上。
这下人手臂一疼,听到她这咒骂,心气不顺,直接给了贺老太太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贺老太太嘴角打烂了,渗出了一丝丝血。
“你们再不放开我儿子,我就杀了你们。”贺老头从厨房里拿出来了刀,指着这些下人,心里恨得不行。
本来还指望和高家结亲后,可以飞黄腾达,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倒好,高家人翻脸不认人,还把自己儿子名声败坏了。
他们家就一个独子,名声坏了,自己儿子还怎么做人,怎么读书。
“愣着做什么,扒了他的裤子,让众人看看贺知文是什么样子。”
“不过是一家泥腿子,居然还敢侮辱我家小姐,简直不知所谓。”
“真以为自己读了一点书,就可以高高在上了。”
“贺知文,你读的私塾,那可是高老爷建的,你胆儿可真不小。”
一个无权无势的读书人,真要懂事,就该吃了暗亏也吞下。
贺知文竟敢造高家小姐的谣,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下人们听到高管家的吩咐,自然是不再停顿,将贺知文按在墙上,迅速扒掉了他的裤子。
受这样的侮辱,贺知文只感觉头晕目眩,双眼都气模糊了。
“把他转过来,让大家伙看看这不要脸的东西。”高管家冷笑着下令,他今天就要让贺知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丢掉脸面。
读书人不是最好脸面吗?行啊,有本事就自己去死啊!
外头围观的人,看到了贺知文身下的小东西,有些人不由惊出了声。
就这么个小东西,难怪了,难怪高家小姐不愿意嫁给贺知文。
“天哪,这莫不是小时候受了伤,将那玩意儿切去了一半。”
“也难怪高家小姐不愿意了,这样的男人,谁会愿意啊!”
“你们少说几句,都是一个村的人,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了。”
围观的村民们,有的在暗地里嘲笑贺知文的小东西。
而有些人则是稍微有些良心,觉得贺知文已经这么惨,就不要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啊——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贺知文下身凉飕飕,他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只恨自己没有力气。
他面色扭曲地看着高家人,心里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
“呵,就你这样的废物,居然还想要动高家,做梦呢!”
“原本是想着好聚好散,哪里想到,你竟是不愿意,活该。”
高管家这话就如同在火上浇油,趴在地上的贺知文眼神彻底变了。
原本他对林玉秀恨极,但是现在他转移了目标。
高家才是他恨之入骨的对象,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口一口咬死他们。
众人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凌迟处死的刀,让贺知文痛不欲生。
屈辱,太屈辱了,自打出生起,他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小姐,咱们走吧,这样的破落地方,再待下去会脏了小姐的脚。”
高管家是知道怎么挑起矛盾的,围观的村民们都感觉自己受辱了。
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毕竟有些村民还种着高家的地呢!
贺知文的本家人也不敢为他打抱不平,虽然他的确很惨,但是他们都不敢得罪高家。
高家的人走了后,贺知文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贺家夫妻爬到了儿子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哭得像死了爹娘。
混在人群里面的林玉秀,看着贺知文的惨样,觉得他是咎由自取。
“婶儿,咱们回家吧,你这膝盖可不能够久站。”
看得心满意足的罗婶儿,赶紧点头:“对对,咱们赶紧回家。”
“玉秀,你把脸盖住,千万不要让贺家村的人认出来。”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还是走了来时的小路,到了村子里面便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哼着歌入院门的林玉秀,还没有出声,就看到厨房有黑烟冒出。
“小书,你没事儿吧!”
跑进厨房的林玉秀,只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了战场似的。
两眼一抹黑,黑烟都能把她呛哭了,这是真把厨房烧着了。
“玉秀姑娘,我们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人没有大碍。”
听到她着急的声音,萧戾站了起来,听音辩位,走到了她的身边。
林玉秀又没有这个功夫,她伸出手摸索着前进,一摸就摸到了堵墙。
“怎么回事儿,我好像摸到墙了。”奇了怪了,墙不该这么近的。
说这话的林玉秀,用力的抓了几下,随后便听到了萧戾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