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现金王陆敬安追投六百亿入新能源市场」
「至简资本进军动力电池制造行业」
「至简资本当家人的发家史」
华浓细细翻着眼前的财经报纸,眉头越拧越紧:“盛茂呢?”
“我听萧北倾说,给许晴了,至简资本才是陆敬安回京港创业的重点,这些年,他明面上是为了盛茂奔波,其实都是在给至简铺路。”
华浓翻着陆敬安的一篇采访。
主持人询问他为何如此有前瞻性时,他的回答,巧妙地让人无丝毫疑虑:「任何东西都会有枯竭的一天,细心观察的人总会快一步」
“至简汽车让陆敬安赚得盆满钵满,据说最近国家商会的橄榄枝已经抛下来了,陆敬安的下一步,约莫是进军首都。”
“不说国家商会了,我听萧北倾说,就单单是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售卖,已经让他的身价翻了几番了,五月底的财富榜出来,陆敬安不是全国第一就是第二。”
华浓修长的指尖来来回回地将几张报纸都要盘出浆来了,怀孕之后,再也未曾做过美甲,素白圆润的指甲找不出丝毫的穷人的痕迹。
用夏木的话来说,华浓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带着金钱的味道。
“所以昨天,沈之敏找我,是想分一杯羹?”
“自然,你真以为她是想自立门户让陆敬安传授经验?陆老板铺垫五年才推出至简,眼下想跟着他吃肉喝汤的人比比皆是,沈之敏离婚之后回来接手沈家,成绩是出来了,但并未一鸣惊人,她现在,急需找到一条适合沈氏,并且能在董事会站稳脚跟的路,抱陆敬安大腿,是最明智之举,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盛茂大楼的拜帖都快堆成山了。”
褚蜜吃完早餐,将垃圾收拾进垃圾桶里,望着站在办公桌前出神的华浓,疑惑问了句:“想什么??”
“我在想,陆敬安进军首都,我怎么办?”
“你跟着去啊!能怎么办?难不成两地分居?”褚蜜扫了华浓一眼,他们俩没孩子的时候陆敬安就将华浓吃得死死的,这会儿都有孩子牵绊了,自然不可能放过她:“至简工厂和新大楼都在首都,陆敬安往后肯定会常驻首都。”
这人野心勃勃,并没有因为结婚生子而停滞不前,爱情和婚姻影响的从来是女人,不会是男人。
华浓怀孕、生子,都挡不住陆敬安开疆扩土的野心。
中午,华浓从褚蜜公司离开,去晋远找杨娴一起吃午饭,后者见华浓来,还有些惊讶:“陆敬安让你出门?”
华浓站在办公室的茶台附近给自己倒水,语调悠悠然:“他求之不得,待在家里时不时地作他,多少会让他分身乏术,无力关心工作。”
杨娴听华浓这话,看出她情绪不对,规劝道:“他开疆扩土,你享受优渥生活,不是你的梦想?华浓,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您就站在陆敬安那边儿一口大帽子给我扣下来了,”她端着茶杯,喝着白开水都有种品着82年茅台的懒散。
杨娴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华浓掰扯:“我前几天见到景开了,听说你们两人碰上面了?”
“你怎么遇见他了?”华浓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他家里有什么人好像是陆老师的学生。”
“表妹?”杨娴问。
“兴许。”
“那你知不知道,她当年爬你爸的床之后怀孕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孩子,”杨娴从办公桌前走到华浓跟前坐下。
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你信不信?”
华浓:..........“我信,毕竟我爸名声在外。”
“但她说是我爸的就是我爸的?有证据吗?”华浓反问,这种戏码她看多了,要真是华晋的女儿当初华晋死的时候她怎么不出来争夺家产?反倒是人死了几年了才回来说是华晋的女儿?
葫芦里撒尿,装什么陈年酒酿?
她信不信是一回事,承不承认是一回事。
“那个景开,心地不纯,我担心他是带着目的回来的,你离他远点,”当年要不是他母亲干那事儿,华晋甚至有想过把他培养出来为己所用,没想到,母子二人目光短浅,爬了床,被赶了出去。
当年的景开,不比陆敬安差,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摸不清楚这人底细。
华浓听到杨娴的叮嘱,冷笑了声:“那种傻逼在我方圆五里之内我都会觉得空气不清新。”
杨娴知道华浓向来有分寸,点了点头:“先去吃饭,想吃什么?”
“辣的!”
商业区附近从不缺吃饭的地方,各大商场的馆子和开在居民楼的私房菜,选择众多。
而自打华浓怀孕之后,杨娴讲究起来了,选了家有机私房菜馆,提前点好菜,带着华浓进去了,沿着前院的青石板路进包厢,后院的空地上摆着各种架子,上面种着各种蔬菜,正有人在采摘。
华浓觉得有意思,站在窗前看了会儿。
“孩子出生后的事宜都安排好了吗?”包厢里,母女二人闲聊着,华浓站在窗边浅浅回应:“陆敬安都安排好了。”
“你怎么想?”杨娴话里有话,但没明说。
华浓耳尖听出了深意,转身回眸望着她:“有话要说?”
“相夫教子不是女人唯一的出路,也不是最好的出路,陆敬安稳步向前,江山版图一扩再扩,站得越高,身边诱惑越多,假以时日,你能保证他还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华浓伸手关了窗子,将外面的风隔绝在外,走到杨娴跟前坐下,笑了声:“世道就是这般奇怪,男人无权无势不上进,被嫌弃,男人努力向上争名夺利,被怀疑。”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你以为我站在这里,凭借的是谁的爱?”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杨娴前脚站在陆敬安那边给她扣帽子,后脚就话里话外地点她,约莫着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这种时候,即便知晓,她也不能表露出来,有些事情她能发现,但不能是身为丈母娘的杨娴在中间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