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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5章 师徒拜年
    杨胤是何下场,九族皆覆。

    李君璞为何会知道此事,毕竟林婉婉猜测两家恩怨,哪怕只喜欢杨胤的脸,也不会舞到李君璞面前来。

    是徐昭然告诉他的,徐昭然还是杨胤事败之后,白秀然感慨“又灵验了”,才知道的。

    总觉得她们私底下的话题,有些“少儿不宜”。

    白秀然实在不懂林婉婉的审美点,换在她个人身上,从白秀然懂事起,杨胤就在长安高门间行走,说差一辈不可能。

    但白秀然扎着满头小揪揪,啃手指玩时,杨胤已经是个翩翩少年郎,实在欣赏不来。

    等白秀然长成青春少女,杨胤已经“老了”。

    白秀然的“老了”和祝明月“当爷爷”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对林婉婉的冲击,仅次于帅哥秃头。

    呜呜……明明看着还不错,怎么有种瞬间下头的感觉呢。

    奶爸有人嗑,但谁听说过嗑奶爷爷的。

    但仍让徐昭然心有余悸,他知道林婉婉没有“非分之想”,就跟欣赏一朵花似的。

    看着好看,走心夸两句,但走过就过了。

    但实在架不住,太灵了!

    忧虑无处排遣,只能找李君璞说道说道。

    祝明月曾认真分析过,和杜乔的朋友圈子,含渣量颇高一样,属于基本盘的问题。

    换言之,帅哥恃靓行凶!

    但若是换个长相普通的,谁愿意啊!反正暗地里嗑一嗑,又不花钱。

    以至于徐昭然现在成最后的防线,他要是塌了,就真论证了祝明月的观点。

    王宝琼没见过杨胤,但知道此人和李家不对付,以前李君璠不敢多表露,自从杨胤举起反旗,他也不遮掩,挑点能说的,和妻子交待了。

    李君璠的态度,自然影响王宝琼的观感,以至于她一直以为杨胤的长相,不说青面獠牙,也是贼眉鼠眼,一脸奸相。

    哪曾想是个美男子,不过这不影响王宝琼的态度,杨胤哪怕潘安在世,和她有关系么。

    李君璠:“这也太灵了吧!”转而想到,“那徐千牛……”

    李君璞:“他是白三娘的夫君。”

    白秀然新晋称号,徐昭然的护身符。

    李君璠连连点头,“也是。”朋友夫,不可负!

    李君璞回到家中,招来管家,“上次给家里砌炕的李师傅,请他带几个工人,初八初九挑个日子,来家里一趟。”

    李管家:“二郎君,何处要再盘炕?”去年砌过一回,家中勉强够用。

    李君璞:“是我要学。”

    当然不是李君璞本人从砌墙抹缝开始学,他见过盘炕,大致流程清楚,但细节处未必了解。

    但他身边,跟随去云内的人,可以学。

    云内更靠北,天气更冷,哪怕石炭不能使用,用木柴烧也是好的。

    李管家:“行,明儿一早,就使人去李师傅家传话。”

    干活和学艺肯定不是一个价钱,好在李君璞也不是在长安抢生意。

    大年初三,林婉婉脱下穿了两三天的棉服,换上正式衣裳,因为今天徒弟们要来拜年。

    收了各家的年礼,林婉婉给徒弟们发过压岁钱。

    随即说起来,长安医学界的时兴消息和新鲜病例。

    杜乔听得满头雾水,和他相同表现的是丘寻桃的父亲丘靖,丘家本业是做药材生意的,医术懂得不多。

    谢大夫确认道:“今年不招了?”

    新济生堂气派不少,论规模,不比长安的各大医馆差,而且它随时可以扩张。

    谢静徽回来道,赵大夫每日看着隔壁生意兴隆,忧心忡忡,生怕再被撵一回。

    谢大夫直接回道:“再被撵,也是越搬越好!”济生堂再扩张,长安各大医馆就没有能和它相较的。

    林婉婉:“先把她们五个教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谢大夫得了准话,心里有数,往后亲友打听,也有话说。

    西厢房里,小姐妹几个“久”别重逢。

    朱淑顺:“你们作业写完了吗?”

    谢静徽双手搭在桌上,脑袋又压在胳膊上,苦恼道:“怎么可能写完!”

    林婉婉布置的作业不多,最基础的医书读写,具体到每天读几页书,练多少个字。

    林婉婉没指望徒弟们练成书法家,写的工整能辨认就行,但抄写一遍,不是能巩固记忆吗,还能多出一本书来。

    鉴于当前的社会条件,林婉婉给徒弟们布置过课外读物作业,不能只读医书做医呆子。

    像杜若昭自家有书的,可以自己找书,也可以去济生堂,把林婉婉的书借回家看,话本除外!

    谢静徽:“你们过年做什么?”

    朱淑顺:“还能做什么!”洒扫、缝补、带侄子……还不如去医馆上学呢。

    丘寻桃:“我的堂表姐妹,都在学规矩学本事,预备定亲成亲。”

    没有生疏,但能感受到隔阂。

    说生出思嫁之心不可能,林婉婉杵在那里,拜师的时候就说好的,几年内不能婚嫁。

    此时人重信守诺,绝不会中途毁约。

    何况林婉婉亲身演示,一个女人有本事,过得能有多自在。如果嫌不够,还能看祝明月,有多威风。

    谢静徽:“若昭,你过年做什么?”

    杜若昭:“吃、喝、玩,”想了想,补充一句,“睡。”

    谢静徽:“师父呢?”

    杜若昭:“师父睡的少点。”

    丘寻桃低声道:“没追着你写作业?”

    杜若昭:“师父说,喜庆的日子,不想两个人都不开心,让我往后自觉点。”

    谢静徽重复一遍,“自觉点。”

    杜若昭:“我大哥说,乐游原西北的梅花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谢静徽来了兴趣,“什么时候?”

    她们的假期还有好些日子,正月里多是拜访亲戚,师姐妹几个,左拼右凑,终于找到一个所有人都有空的日子。

    兴致勃勃地商量,要带哪些东西出门玩。

    送走拜年的家长们,林婉婉回屋里的补眠,下午起床,重新梳妆打扮。

    对,没错,轰轰烈烈的长安结婚季又开始了。

    林婉婉曾经很好奇,为什么总挑着正月成亲。

    祝明月:“人齐、闲、婚礼和过年物资可以一起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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