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影响的,只会是每一个在乎她的人。
临近过年,徐婉宁要忙碌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她打算,等过完年以后,好好地观察观察钱鹏这个人。
如果他的人品真的有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好,并且能护住陈巧巧,不让她被父母欺负的话,那徐婉宁可以适当地撮合一下他们。
但如果,钱鹏但凡有一点达不到要求,徐婉宁就会黑化,坚决不让两人之间产生任何朦胧的情愫。
她真是为朋友操碎了心。
但朋友是自己交的,能怎么着?当然是心甘情愿了!
和陈巧巧分别后,徐婉宁又骑着自行车到了统一三轮汽车制造厂。
林耀宗正在做收尾的工作,所以哪怕心里很着急,但他还是坚持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以后,这才冲到了徐婉宁跟前。
“姐,你找到汤婷了吗?她现在怎么样啊?是不是她家里人不同意她跟我在一起,所以她才不来找我的?”
“放心吧,汤婷眼下没什么事儿,安全着呢。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说。”
“行,那去我房间吧,咱们坐下来聊。”
房间里,林耀宗让徐婉宁坐在唯一的凳子上,自己坐在床边。
他紧张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耀宗,你坦白跟我说,你喜欢汤婷吗?”
林耀宗沉默,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一开始我对她确实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单纯觉得她性格挺好,长得也好看。但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我发现了她的很多闪光点。”
“姐你也知道,自从开始研究制造三轮汽车以来,我把我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连家都很少回,更别提给我自己放假了。虽然每天都很辛苦,很忙碌,但是这样的生活却让我感觉很充实。”
“直到汤婷的出现,我开始期盼着他每天来找我,哪怕我们只是单纯地坐在一起说说话,我也觉得很美好。姐,我是真的喜欢她。”
虽然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不久,但感情这回事儿,本来就不怎么讲道理。
“行,那我接下来跟你说说,汤婷这几天的遭遇。”
徐婉宁将从陈巧巧那儿听到的话,又跟林耀宗说了一遍。
甚至她的话还没说完,林耀宗的手就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姐,你不是见过那个人吗?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吗?你把这些信息告诉我,我要替婷婷报仇!”
徐婉宁一巴掌打在林耀宗的脑袋上,“你难道不知道名声对于女孩子有多重要吗?你大张旗鼓地去闹,岂不是在告诉围观的八卦者,婷婷差一点被人给欺负了?虽然汤婷确实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三人成虎,谁知道有人背地里怎么说她?”
“万一传着传着在变了味儿,你让汤婷怎么做人?”
“那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汤婷受委屈?”
徐婉宁摩挲着下巴:“那不能。汤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让汤婷二哥离婚。之后我会打听清楚那个男人的工作单位。”
既然敢动了歪心思去伤害女同志,那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徐婉宁从来不主动算计人,但她也不是一个怕事儿的。
她向来护短,给朋友撑腰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简直手到擒来。
但眼下,还是得先让汤婷二哥顺利地离婚才行。
万一婚没离成,王建琴的二嫂破罐子破摔不愿意离婚咋办?
“行,姐,都听你的!不过我希望,这事儿别跟我爸妈说。”
虽然林耀宗坚信,爸妈一定会喜欢上汤婷,肯定会同意他们的婚事。但这事儿毕竟不光彩,老一辈的思想根深蒂固,万一他们因此有芥蒂怎么办?
“放心,就算要说,这事儿也不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这几天汤婷估摸着要解决家里的事情,顾不上来找你。你正好趁机跟姑姑姑父说说你的事情,好让他们早点做准备。”
“好嘞!”林耀宗咧着嘴大笑:“姐,你真是我亲姐!”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因为林安今年不在家过年,所以徐母强行将林母也拐到了家里,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
林母徐母陶母大伯母二伯母包饺子,徐父等人看孩子,年轻一辈坐在一起聊天,分工明确。
林耀宗看向徐婉宁,好几次欲言又止。
徐婉宁瞧见了,却没有搭理他,因为她现在正在跟陶曼曼聊天。
“曼曼,我感觉你这两天情绪有点不大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陶曼曼睨了徐婉宁一眼,“你还真是火眼金睛,我以为自己控制得已经很好了,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
徐婉宁一只手搭上陶曼曼的肩膀,挑眉笑道:“那可不?毕竟咱俩谁跟谁?我一直关注着你呢!”
陶曼曼抿唇,拉着徐婉宁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徐婉宁何其敏锐,立刻明白了陶曼曼的意思。
她怕自己惊呼出来会引起其余人的关注,惊讶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小声问道:“真的?”
陶曼曼轻轻点头:“嗯,我已经检查过了,是真的。”
徐茂严出任务之前,两人曾有过亲密接触。
本来只是两个深爱之人的友好交流,但没想到,上天竟然赐给了陶曼曼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虽然之前去米国做手术的时候,医生说她的情况比较轻,只要恢复好肯定能有自己的孩子,但这件事始终犹如一根刺扎在陶曼曼的心上,偶尔想起来就难受得紧。
她以为,即便她能生孩子,这个过程也会极其艰难,但没想到,居然真的一次就中了。
刚开始得知自己有小宝宝的时候,陶曼曼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可置信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