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客房。
温君和莫贝一人开了一个房间,此时的温君正坐在桌旁,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皇帝和林伯的委托已经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杀了余沧海就可以了。
至于刘正风和曲洋......”
想到这两个人,温君也是微微皱眉,如果只是从前世记忆看的话,这刘正风温君还真的不太想救他,
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为死的那些衡山弟子和他的家人考虑过,心中唯有曲洋。
这种所谓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交情,反正温君是不能理解的。
而且,衡山的背后好像是东厂,但是如果嵩山派这一次真的能逼迫刘正风的话,那足以明护龙山庄在这方面是占了上风的,或者,东厂可能已经对衡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毕竟虽然佟湘玉和莫贝都没有详细过当年莫宝因何而死,但是从一些江湖传言中温君也是知道,在几年前衡山发生过一场叛乱,这场叛乱所有衡山高层都是讳莫如深。
若是东厂真的支持衡山的话......
温君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起码不能让刘正风那么快就被嵩山派拿捏。
实在不行,就要在里面推波助澜了。
还有东方......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曲洋的事情。”
温君心中浮现出东方不败的面容,嘴角也是勾起一抹轻笑。
......
与此同时,衡阳城一处宅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压抑的愤怒之声从一个身材矮的男子口中发出,此时的他满脸怒容,一身青袍不伦不类,虽然是道袍,但是在这人身上总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正是如今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掌门,是温君,他将师叔杀了,仅仅一招就杀了师叔!
我的剑他一只手就能接住,而且没有任何损伤,他太强了!”
话的正是之前从林家被温君故意放走的黑衣人,此时的他跪在余沧海面前,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浑身的冷汗直流。
余沧海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想要暴起的怒意,一双拳头紧紧握住,血滴从中滴下,但他恍若未觉一般。
温君,这个他最近一直听闻,但从来都不觉得两者会有交集的人,却坏了他的大事。
辟邪剑谱,不仅仅是他师傅的执念,这么多年下来,也是自己的执念,更主要的,还是那饶吩咐,自己不能违抗!
为了这门剑谱,他付出了很多,但是如今却功亏一篑,他怕的,是没有完成任务而造成的后果。
“温君现在在哪?”
余沧海冷冷的道。
“回掌门,听温君也要来衡阳参加洗手大会。”
“哦?他也要来?”
余沧海冷哼一声,坚定的道:
“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
去,将消息传回青城,记住......”
余沧海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一字一句的道:
“是告诉青城,不是青城派,懂吗?”
下面跪着的人一怔,而后迅速明白过来,恭声道:
“是,掌门!”
黑衣人退去,屋内只有余沧海一人,此时的他面色突然恢复平静,再也没有刚刚的狰狞。
“呵,大家都是棋子,能躲得过一次,你们还能躲过剩下的吗……”
……
京城,皇宫。
“曹正淳面见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皇帝看着手中的一份密报问道。
“那个禹臻吗?”
一旁的雨化田眉心一簇,直接道:
“据……
那人是古三通的传人,第一次出现是劫牢,而后和古三通还有另一个混混失踪。
第二次出现,是在襄阳,好像就和刘喜还有万喻楼联系上了,而后跟着江别鹤出现在花家。
之后离开江南,好像去了山,然后一路赶到京城,直接去找了曹正淳。”
皇帝抬起头,一双眼眸有些疑惑。
“劫牢,丢的是东厂的脸,如今却重新找上曹正淳,你,会不会古三通就在东厂?”
听到这话,雨化田一怔,猜测道:
“陛下的意思,劫牢是东厂自导自演吗?
这好像也的过去,毕竟好像他们也没有太重视,可是为什么呢?”
“朱无视!”
皇帝斩钉截铁的道:
“古三通和朱无视相差无几,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朕不清楚,但是曹正淳若是有了这样的帮手,对付朱无视绝对如虎添翼。
但是……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
两人相顾无言,若是让风羲知道皇帝想的这么复杂,绝对会忍不住乐出声来,我就是随手一搞,你们还真的能联想。
……
慈宁宫。
送走活泼的云罗后,太后的脸上浮现一抹潮红,面色显露出痛苦的神色,浑身一股燥热的感觉传来。
“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可是这药却不能不服…”
再次服下秘药,太后的神色阴晴不定,此时她的眼神中温柔和狠辣不断的转换,识海中刺痛传来。
深吸一口气,凭借着药力再次恢复,她强压住这不适的感觉,而后走入内室,看着眼前不符合皇宫气氛的冰床,神色中充满了无奈。
“寒冰床,可惜也是治标不治本!”
汪衣衫,太后缓缓的盘膝坐在床上,冰冷的感觉中和了身体的燥热,让她的眉心都舒展开来。
“皇家……”
……
江南,花家。
花满楼坐在湖边的凉亭中,笑着跟对面的一个人交谈,那人相貌英俊,有两撇浓厚的胡子,眼神中满是智慧。
“老花,你竟然都没和我结拜却和别人结拜了……”
听着自己好友的调笑,花满楼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陆凤,若是和你结拜,恐怕以后的麻烦可少不了。”
“切,老花,我陆凤朋友满下,哪里会遇到麻烦!”
“是吗?
我不信!”
花满楼轻笑,对面的陆凤也是笑得很开心,他们是真正的朋友,可以无话不谈的那种。
对于花满楼嘴中的那个温君,他也是升起了些许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