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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太子
    原来就在顾姝斐发现了不对的时候,立刻就将酒杯调转。于是被陆时詹下了药的那杯酒被自己喝了去。

    陆时詹下的药名叫三日醉,不管是酒量多好的人来,只要痛了一点,顾名思义就会醉上三日,其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理智不清。

    顾姝斐在敲晕了陆时詹之后,趁着侍女不被又放下了另一条小船划去岸边。

    恰巧岸边有一养猪大户。

    顾姝斐拖着沉重的,陆时詹也跑不远,思来想去,干脆把陆时詹丢到了猪圈里头。

    然后又在几个首饰铺子里溜达了一圈,再回到府中闷头大睡。

    等到第二日起身的时候,这个传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陆时詹如今算是颜面扫地。据说就连当今圣上也已此为耻,愤怒之下,不顾朝臣劝阻直接幽静了陆时詹。

    此时宫中。

    “简直是胡闹。”

    仁宗帝忍不住把手中的朱笔甩在陆时詹的脸上。

    陆时詹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下也不敢闪躲任由那笔上的点点朱红落在自己的衣袍上。

    他怎么会想到事情竟然传的这么离谱。

    自己不过是想要睡一个女子,竟然阴沟里翻了船。那贱人实在是该死。

    可一想到那女子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的样子,又心痒难耐。

    “还敢发呆,你这逆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仁宗帝见陆时詹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更是来气。

    “把丞相,司礼监的几个都叫来。”

    仁宗帝身边的太监应声离去,很快他们几个都来到了御书房,见到跪在下方的陆时詹又想到京中的传闻,不由得心思活络起来。

    该不会是要废了衡王吧?

    仁宗帝见他们几个面色各异也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写着一些东西。半晌过后才开口。:“朕把你们叫来是想宣布一件事。”仁宗帝抬起头朝着面前的人一一看过去,“你们觉得朕的几个儿子当中,谁德才兼备能配的上这太子之位?”

    一听这话,几人吓的是两股战战,反应快的立马跪在地上,一有人带头,另外几个也都跪在了地上。

    见众人这反映,仁宗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此事稍后再议,只是这太子人选。你们回头拟个章程出来,该如何选拔。”

    跪在一边的陆时詹听到圣上要从他们几个兄弟中则选太子之位的继承人,心中是一阵狂喜,可随后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自己恐怕是无缘者太子之位,不然父皇怎么会当着这些朝臣的面,还让自己跪在这里。

    果不其然,只见仁宗帝下一句开口便将陆时詹打入了地狱。

    “老八德不配位,近日里便在府中思过不得外出。”

    言下之意便是陆时詹这个给皇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最近便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呆着吧。

    “……是,父皇。”

    城郊茶馆。

    乔装打扮成一清秀卖花女的顾姝斐正在茶馆歇脚。

    她的消息来源大多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可正是这些地方流露出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传播极广。只需仔细甄别,便能得出哪些是有用,哪些是无用的消息。

    她今日里约了陆时衍在这里相见,在喝了一盏茶之后,陆时衍果然出现了,只见他一身随性的装扮,只是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始终还是让人侧目。

    “你来了。”

    顾姝斐替陆时衍倒了一杯茶。

    “嗯,你这身打扮……”

    陆时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诧异。

    “怎么样?同平日里的我比起来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

    顾姝斐笑着摸了摸头上簪的鲜花,带着些许调笑的开口。

    “是比平日里的你多了些味道。”

    陆时衍见顾姝斐这么活泼,失笑开口。

    “好了,不同你玩笑了,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些要事相问。”

    顾姝斐对着陆时衍翻了个白眼,随后正襟危坐的朝他开口。

    “请说。”

    陆时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姝斐半晌却不开口,似乎斟酌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三爷对家主的那番话是什么看法?”

    陆时衍瞬间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摸了摸腰上的玉坠,才抬头开口:“能有什么看法,家主的决定不是我可以左右一二的。”

    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很大。

    家族的决定不是他可以左右的,光是这一句话,便可以有多种解读,第一则是他有些想法但是目前无能为力。

    第二则是他是个死忠,自然不会去干扰家主的做法和想法。

    但比起第二来说,顾姝斐更愿意相信陆时衍是第一种想法。

    富商豪宅家中的人尚且会为了家产,争的你死我活。更别说这天下之主的位置。只怕到时候会动刀流血,生死难料。

    而且从第一眼他便能感受到陆时衍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她听了陆时衍这话,勾起唇角从花篮中挑出一朵牡丹放到了茶桌上。

    “这牡丹是花中之王,谁会不想要呢?”

    “只是可惜,这美丽的花儿都带刺。多少人想要摘却不慎被刺扎伤了手,有的人扎的头破血流,有的人遍体鳞伤。”

    “你看,这就是独自摘花的后果。”

    顾姝斐伸出双手展现给陆时衍看,本来一双白净的手上头却被花刺给扎的伤痕累累。

    简答主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顾姝斐又再度开口:“想摘牡丹花,若是有一双锋利的剪子,那便事半功倍。”

    “不知这锋利的剪子从何而来?”

    陆时衍看着顾姝斐极力推销的模样,笑了笑开口配合的询问。

    顾姝斐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是有所意动便开口:“从何而来不用在意,你要在意的是这剪子握在谁的手中。”

    陆时衍受教似的点了点头。

    顾姝斐见状又开口:“想要得到这把剪子很简单,只需要你先帮我取回我母亲的一些东西。”

    “那我如何知道这剪子锋不锋利?”

    陆时衍像是挑刺式的询问。

    “剪子锋不锋利取决于握剪子的人如何去使用它。”

    顾姝斐也很耐心的回答了陆时衍的问题。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与母亲相关的东西,只是想要拿回来,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做不到,也只有求助面前的人。

    只是这陆时衍不答应也不拒绝的态度,像极了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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