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九月份,LD时装周。
江祈年还没和温念合作,不过倒是和另外一个女演员在炒热度。
姜栀跟着他来到时装周,忙进忙出,他只负责在镜头前营业就好。
她那时样貌还很丑,江祈年的粉丝一直都不喜欢她,觉得她是靠死缠烂打得到的经纪人位置。
同行的时候,不免被他的粉丝攻击和言语上辱骂。
三年了,这些话她都听多了,便习以为常了。
不反驳,悉数吞咽在肚,微笑应对。
她并不知道,这些,商池在那天都看在了眼里。
且一眼就认出了扮丑的她。
心痛如刀割。
原来这些年,他放心尖上的女人,过的是如此不堪的日子。
更让他心痛的是,晚宴上,姜栀可是为江祈年挡下了大半的酒。
最后,他亲耳听着她在洗手间里,吐到昏天地暗。
站在洗手间门前,那辛苦难受的呕吐声,像是石头般砸进他心里,鲜血淋漓。
他极力隐忍,说服自己。
这是她的选择,与他无关,他不该插入她的生活里。
抖着手抽完一根烟,他强迫自己离开了晚宴,来到了谢晚凝所在的地方,让她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弹奏。
而他则倒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脑子完全被今日的她所占据。
她眼里一如既往,只有江祈年,一眼都没看他。
分明他才是这场上最值得关注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他,攀附他,唯独她没有。
所以,她过得好不好,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直到喝醉后,酒精灼烧着他胃部,头晕脑胀,难受至极。
这就是她的感受啊。
明明这么难受,为什么还不离开江祈年?
他记挂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却在别的男人身边受苦,被践踏。
那还不如跟着他,他会对她好。
这个念头一生,便在他脑海里疯长,眸底逐渐狂热兴奋。
他要她。
不择手段。
“就因为这次相遇,你就回国了?”姜栀的话,拉回了商池的思绪。
商池细细地亲吻着她后耳根,“嗯。”
说着,手沿着她腰线,缓缓探进了水中......
姜栀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一只手抬起,插入了他短硬的黑发里。
她微仰着头,双眸半阖,眸底氤氲着一层水雾。
她露出她纤长的脖颈,由着他亲吻。
过了好一会,想到什么,她转过头来,仰头看他,嗓音绵软带着笑意,“如果我跟江祈年不分手,也没我舅舅公司的事,那你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商池说着为了她回国,可印象里,她是在舅舅公司出事后,才开始跟他有交集。
她便以为,他像大学时一样,在暗处里观察着她,等待着她。
在她遇难时,才会出手。
好比被江祈年背叛那晚,她哭晕了过去,他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且不留名地将她送到医院里。
商池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底快速地闪过一抹暗芒。
他没有正面回答,伸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头去亲她柔软饱满的红唇。
勾着她的气息由浅至深地亲她。
手上也不安分起来。
搅得姜栀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又紊乱。
他一手横在她腰间,紧紧将她压向自己的身上,薄唇从她嘴唇转移到了她耳畔。
商池张嘴就含住了她耳垂,眸底一片深谙晦涩,语气强势,“没有如果,现在你就在躺在我怀中,事实证明我的抉择是正确的。”
说罢,他将她身体稍往上抬了些......
他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姜栀微微蹙眉,本抓在他头上的手,立马改成了抓住了浴缸的边缘。
五指收紧,指节发白。
商池沙哑得如同漫过砂砾般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说了些更为直白的话。
羞得姜栀直想把刚刚的那句话收回。
......
两小时后,姜栀终于洗完了‘澡’,浑身瘫软无力地任由着商池把她抱到了床上。
今日试了一天的婚纱,她本就累得半死。
一沾上床,困意顿时卷席了她,眼皮在不断打架。
商池一脸神清气爽,还抱着她在说话,“我还准备了秀禾服,接亲的时候穿,找个时间去试试?”
听到这,姜栀是再困也撑起了眼皮。
相比西式白纱,她更喜欢中式的秀禾服。
这婚事一直都是商池操办,且婚期将近,她怕来不及,就没跟他提这事了。
没想到他竟然也准备了。
可想到今日试婚纱的场景,她犹豫道,“不会又是十套吧?”
商池侧躺在她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她一缕秀发在玩弄,“秀禾服刺绣更为复杂和繁琐,且只能在国内定制,传统顶级的绣房有些难找,所以我只定了三套。”
姜栀一听,松了口气。
她算了算时间,说道,“嘉柔录制完节目的后一天可以。”
商池看着她脸上明显松了下来,不禁哑然失笑,“这么不愿意试婚纱?”
被看穿,姜栀怔了怔,打了个哈欠,“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同一天试完所有婚纱有些累,感觉腰和腿都快不是我的。”
这么重要的一天,她当然是乐意去试。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那天美美的?
只是,过程有些累人。
商池坐了起来,拍了拍她pp,“趴着,我给你揉揉。”
闻言,姜栀十分积极地翻过了身来,给他留了个纤薄曲线曼妙的后背。
商池眸底暗了几分,感觉才下去的火气又被撩了起来。
他后槽牙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温热干燥的掌心落在她腰腹上,轻轻按揉。
腰间顿时传来了舒适的感觉,姜栀舒服地闭上了眼。
商池才揉了几分钟,姜栀呼吸已经变得均匀绵长。
见状,商池并未停下来,给她全身肌肉都放松了一遍才躺下,将她紧紧抱进怀中。
他下巴抵靠在她肩膀,与她脖颈相交。
商池幽暗的双眸在夜色下尤为明亮,他嗓音低沉缱绻,“不会等到猴年马月,你注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