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池伸手到办公桌,摸索到遥控器,随着‘嘀’的一声,窗帘缓缓地拉上了。
室内的光线也因此,逐渐变暗。
最后,整个书房陷入了黑暗。
静谧的空间,男女的接吻声和紊乱的呼吸声尤为清晰。
姜栀被男人吻得脑袋发昏,任由着他胡作非为。
渐渐的。
室内的声音只剩姜栀压制着的,甜腻勾人的轻哼。
在他早上问她心情如何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等待一切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只是谁想,鲜花在男人手口绽放开来,他便再无动作。
男人金丝眼镜后的深邃双眸沉沉地盯着她,目光极具侵略性,像一头困兽,随时将她扑倒撕咬。
可是没有,男人耐力极强,身上衣衫整齐,唯一褶皱的地方是被她攥的。
而她,出了一身汗水,黑色的秀发黏腻在脸颊上。
衣服凌乱,脸色潮红,就连瓷白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躺靠在男人怀中,红唇微张着喘息着,宛若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嘴巴张张合合地汲取空气中的水分。
跟男人相比,女人多少显得有些涩情狼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勾引他。
可现实是,她这副模样都是拜男人所赐。
见姜栀缓了过来,商池低头,薄唇抵上她小巧饱满的耳垂,嗓音低低哑哑,蛊惑撩人,“果真栀栀的比较甜。”
男人的话意有所指,姜栀怎会听不出来?
被男人这么一说,突觉,他呼出的气息似乎还残留了某种馨香。
她脸上瞬间滚烫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别胡说。”
男人心情似乎很好,喉咙溢出一声低笑,“是不是胡说,栀栀自己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姜栀一听,心里一跳。
不等她反应,男人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卷着某种气息侵占着她的口腔。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
姜栀微微瞪大了她那双还氤氲着水光的狐狸眼,伸手去拍打男人的肩膀。
所幸,男人亲了几秒就松开了她。
男人看着小白兔受惊的模样,幽深的眼眸带了几分戏谑,“怎样?”
姜栀用手抵着自己的唇,掀起美眸瞪他,“不怎样。”
商池把她的手拿了下来,低头又卷着她的唇,吮吸了一会。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沉沉,“现在呢,嗯?”
男人一副她不说出他满意的答案,就不放过她的架势。
姜栀这次非常识时务地点头,“很甜。”
商池眸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笑意,低头又贴上了她的唇,含着她的唇,含糊道,“既然甜,栀栀多尝尝。”
姜栀,“......”
她怎么忘了,男人本就比狐狸还狡猾。
室内还开着空调,姜栀身上还是沁了一层汗,商池亲了她一会,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便打横将她抱起,往外走去。
姜栀本能地勾住了他脖颈,抬眼看着男人流畅冷硬的下颌线,疑惑道,“去哪?”
商池目视前方,淡声道,“带你去洗洗。”
姜栀以为男人是要到浴室那里那什么,她垂着眼,脸上微微发红,很轻地‘哦’了一声。
然而,到了主卧的浴室,男人放她下来抬脚就要出去。
姜栀有些愕然,明明他反应已经很强烈了。
怎么就......
在商池转身的那刻,姜栀拉住了他的手腕,一脸羞涩地看了眼他,小声道,“不需要我帮你么?”
小白兔上钩了。
男人回头看她,眸底深谙晦涩难懂。
他伸出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语调低沉缓慢,“不用,债先欠着,下次我一并讨回来。”
姜栀巴眨着她清透的狐狸眼,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嗯?”
商池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先洗澡,别冷到了。”
姜栀还在想他上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些愣神。
商池见状,凑到她耳边,低低地问,“还是说,要我帮你洗?”
听了男人的话,姜栀还哪管得着他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两人是做过了一些亲密的事,但是洗澡这件事未免太过羞耻了。
她做不到让他来。
商池眸底藏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指腹摩挲着她下巴,“那我去给你清理现场。”
姜栀,“......”
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这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实则就是衣冠禽兽。
商池像是看透了她,摩挲着她下巴的手改成轻拭她脸颊,“骂我?”
姜栀心里一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男人倒没跟她计较,轻描淡写道,“看来,这次栀栀还不够......”
不等他说话,姜栀立马捂住了他的嘴,故作坦然道,“够了,你赶紧出去吧。”
说着,把商池往外推,直把他推到浴室外,‘呯’地关上了门。
姜栀靠在浴室门上,微微喘着气,双手放在滚烫的脸上。
她这薄如纸片的脸皮,哪比得上男人厚如城墙的脸?
她刚才就不该留他!
不该给他有机会调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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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男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姜栀心理想拒绝,但是生理却迎合他。
倒显得她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显得矫情至极。
最后姜栀也不知道是被男人蛊惑到了,还是生理原因作祟,心理也跟着沉沦了。
尤其到了晚上,欲望被黑暗放大。
跟着男人的节奏,一次又一次深陷在身体,带来的舒适里。
结束后。
姜栀卷着被子靠坐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和时不时传来的低喘声。
她不禁回想起男人下午在浴室里说的话——
“债先欠着,下次我一并讨回来。”
按她对那事的理解,男女间不就那么点事?
还能怎么讨?
想是这么想,姜栀总觉得男人正在挖着一个很大的坑。
等着她来跳。
重点是,她好像已经踏进去了小半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