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向蹲在地上的季墨寒。
私自挪用公款?
暗搞阴阳合同?
姜景妤也有些惊讶,身为季氏继承人,季墨寒是脑子抽了才会在季宴礼眼皮子底下搞这些?
季墨寒私下开了属于自己的小公司,这件事季宴礼一直都知道。
由于他并未涉及到季氏集团的利益,季宴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前些日子季墨寒因为拉不下面子说没钱,硬着头皮为向雨柔还了那三千万,几乎将他名下小公司的资金全都搭了进去。
眼看公司的资金就要断了,季墨寒这才动了歪心思,暗中挪用了季氏集团的公款填补上了资金的空缺。
他知道挪用公款一事太过冒险,必须在被察觉之前尽快还上,于是又在季氏集团跟人签订的合同上动了手脚。
搞了一出阴阳合同,从中赚取差价。
这些事情他做的极为隐蔽,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父亲察觉出来!
“父、父亲你听我解释!”
季墨寒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地上,正要向季宴礼解释请求他原谅,然而季宴礼下一句话直接将他打入了深渊。
“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季氏不需要品行不端的继承人。”
砰——
还没站稳的季墨寒砰的一声跌坐到了地上。
在对上季宴礼的寒眸后,季墨寒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父亲,父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此时的季墨寒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听到季宴礼要废除他继承人的身份后,像是疯狗一样朝着他爬了过去。
他爬到季宴礼面前,却不敢伸手去碰他,仰着头祈求,眼中尽是慌乱。
“父亲,父亲我错了,我可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啊!”
季宴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既然能将你培养出来,同样也能废了你。”
“不、不!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将父亲的教导谨记于心,求父亲网开一面,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季宴礼不为所动,季墨寒情急之下搬出了最后的底牌。
“父亲,我是您亲自挑选出来的继承人,不论是资质还是天赋都是最合格的,所以您不能废了我继承人的身份!”
众人惊愕的看着季墨寒。
这这这,这是在威胁季先生?
季宴礼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轻嘲:“你的意思是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继承人?”
面对季宴礼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季墨寒咬了咬牙,强装淡定的看着他。
正要点头——
“呕!”
姜景妤突然捂住嘴发出一声干呕!
季宴礼瞬间慌了。
他急忙搂住了她的腰,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景妤,景妤你怎么了?”
“快,快帮着叫救护车!”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其他人见状急忙拨打120。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姜小姐如今可是季先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原本沉寂的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慌乱,这个时候季老夫人跟季珺尧也赶了过来,看到靠在季宴礼怀中的姜景妤后二人一惊,急忙快步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景妤这是怎么了?”
季老夫人和季珺尧一脸焦急的看着姜景妤,生怕她出什么差池。
姜景妤摆了摆手,捂着嘴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季宴礼紧紧跟在她身侧,为她轻抚着后背。
生怕她出事,季老夫人和季珺尧想也不想直接跟了上去。
姜景妤趴在马桶前吐了好几口酸水,卡在喉咙里的恶心这才终于散去。
“景妤,景妤你没事吧?”
后来跟上来的季老夫人和季珺尧直接来到卫生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姜景妤起身看向二人:“我没事,季奶奶跟小姑放心。”
“快先漱漱口。”
季珺尧将来时顺手从服务生那里拿来的水递给了姜景妤。
缓了一会儿,姜景妤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样苍白。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季老夫人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姜景妤心中早有猜测,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老夫人和季珺尧。
这种事情从专业人士口中说出来更让人惊喜不是吗?
姜景妤摇了摇头:“许是吃坏肚子了,我没事,季奶奶不用担心。”
“不行,还是得让医生瞧瞧,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吃坏肚子了?”
季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让医生为姜景妤瞧瞧。
季宴礼一个电话打过去,工具人陈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看到姜景妤从卫生间出来后,守在外面的季宴礼几个大步来到了她身前。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陈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待会儿让他给你看看。”
姜景妤点了点头,几人回到大厅后,瞬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季宴礼的脸色冷的吓人,季墨寒也不敢再跟他提继承人一事了。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下,陈泽气喘吁吁的从医院赶了过来。
陈泽的爷爷修的是中医,爸爸修的是西医,二人各持己见,为了不让他们因为此事闹得意见不合,苦逼的陈泽只好埋头苦学,中西医都修了。
“小陈来了,快,快给景妤看看,这孩子不知道咋回事方才突然吐了。”
季老夫人冲陈泽招了招手,陈泽连大气都顾不上喘来到姜景妤面前。
“手伸出来。”
姜景妤伸出了胳膊,下一瞬陈泽便将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探到她的脉搏后,陈泽像是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连喘气的声音都小了,生怕影响到诊断结果。
众人见状也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陈泽再次为姜景妤把了下脉,这次他很确定,方才他并没有诊错。
在季宴礼和季老夫人等人的注视下,陈泽抬起了头,故作淡定的看向几人。
“人没啥事,就是怀了身孕而已。”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季老夫人拍了拍胸脯,只听到了前半句。
季宴礼却呼吸一滞,处惊不变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愕。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