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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不喜歡他, 那我還喜歡你啊?
季瑾悠都決定好好和狀元郎培養感情了,可被老鼠咬成這樣,她還怎麽看他,本來就只見了一面, 不是很熟悉, 現在畫像也沒得看了, 那等她幾個月後回去, 豈不是把狀元郎長什麽樣都給忘記了。
見季瑾悠很是惋惜, 雲瑤忙安慰道:“悠悠你別急,要不你寫封信,讓太子哥哥派人帶着信跑一趟大盛, 再取一幅新的畫像來就是。”
季瑾悠嘆了口氣, 搖了搖頭, 說道:“還是算了, 為了一幅畫像特意折騰一趟不值當, 等我回去看真人好了。”
“那也行的, 反正也沒幾個月。”雲瑤說道, 又看向管事宮女:“這一看就是老鼠咬的,趁着這幾日公主不在宮裏住, 趕緊把老鼠都清理幹淨。”
管事宮女見二人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擦了擦額頭冷汗, 忙躬身應是。
在院子外等着的小世子見兩人遲遲不出去,就走了進來, 問清楚什麽情況之後,出着主意:“小九姨母, 既然太子殿下瞧過,那不如讓他幫你畫出來。”
雲瑤拍着巴掌說:“對啊, 我怎麽忘了這茬,太子哥哥那麽會畫,記性又好,讓他重新給你畫一幅就好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季瑾悠眼睛一亮:“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免得時間一長,他就忘記了。”
說罷,拿着那破爛糟糟的畫像就往外走。
“我陪你去。”雲瑤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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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悠說完事情經過,把手裏那爛得沒法看的畫像往桌上一放,委屈巴巴道:“阿禮哥哥,你幫我重新畫出來好嗎?”
看着面前那殘破不堪的畫像,薛翊禮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裝作不經意間擡眸掃了一眼殿內站着的從安,從安死死抿着嘴,強行把笑憋回去,擡頭望着屋頂。
天知道,當時他奉命去毀了那幅畫像,又得毀得不像人幹的,花了他多大的力氣。
季瑾悠見薛翊禮不說話,以為他不願意畫一個大男人,便從雲瑤手裏接過那慘不忍睹的卷筒,往薛翊禮面前一遞:“你看,是老鼠咬壞了我的畫像,這皇宮裏頭什麽都歸你管,老鼠也歸你管,所以你要賠我畫像。”
小姑娘這話蠻橫不講理,雲瑤聽得想笑,可又不敢笑,只在一旁忍笑附和道:“就是就是。”
薛翊禮面色如常,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故作為難道:“還是前幾日匆匆看了一回,記不大清了,怕是畫不出。”
季瑾悠知道他的畫功和記憶力有多好,聽他如此說,便一跺腳,耍起賴來:“我不管,要麽你給我畫一副,要麽你把那咬了我畫像的老鼠抓到交給我處置。”
薛翊禮好笑又無奈道:“宮中那麽多老鼠,我怎知是哪一只咬了你的畫像。”
見自家殿下一本正經說胡話的模樣,一旁站着的從安再也繃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聞聲,季瑾悠扭頭去看,納悶問道:“從安,你笑什麽?”
“回公主的話,沒什麽。”從安答道,看了一眼薛翊禮,正正收到自家太子殿下一記冷飕飕的眼刀子。
他忙行了一禮,躬身告退,出了殿門,撒腿就跑出去好遠,估摸着殿內聽不見了,這才捂着肚子笑得坐在了地上。
殿內,薛翊禮招架不住季瑾悠的軟磨硬泡,最終松口:“放這吧,回頭得閑,我試試,但不能保證一定能畫出來。”
知道薛翊禮一向說話算話,季瑾悠便笑了,道了謝,拉着雲瑤跑了。
待人一走,薛翊禮就差人将從安喊了回來,指了指那畫像和卷筒:“拿去燒了。”
從安撲哧又是一笑,見薛翊禮冷冷看過來,他趕緊板住臉,拿起那兩樣東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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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悠和雲瑤還有小世子出宮,跟随候在宮門外的顧辭遠一同出城。
到顧家莊子上的時候天色已晚,四人便沒有出去玩,吃過飯便早早歇下。
次日一早,四人騎馬出門,到了山腳下,棄馬登山,看楓葉,賞山景,玩得不亦樂乎。
可雲瑤那個沒良心的,只在頭一天陪着季瑾悠一起,後面就粘着顧辭遠去了。
季瑾悠跟小世子在一起待了一日,嫌他上蹿下跳地鬧得慌,後面一日就跟莊頭家的大娘一起去果園收蘋果,聽着婆子媳婦們家長裏短地唠家常,覺得也很有趣。
又玩了兩日,幾人盡興而歸,回程路上,雲瑤和顧辭遠騎馬并肩而行,也不知說了什麽悄悄話,雲瑤笑得花枝亂顫,清脆的笑聲傳出去好遠。
小世子本來騎馬跟在季瑾悠坐的馬車旁,見前面兩人聊得熱火朝天,便上前去湊熱鬧,卻被雲瑤毫不留情趕走,氣得他打馬一溜煙跑前頭去了。
季瑾悠趴在車窗上,看得好笑不已:“钰兒,你有點兒眼色,別去打擾你阿瑤姨母。”
小世子又打馬跑回來,不滿抱怨道:“阿瑤姨母可真是的,找了男人都不搭理我了,小九姨母你以後可不能這麽對钰兒。”
季瑾悠笑着說:“好,放心吧,姨母不會那麽待你的。”
快進城門時,季瑾悠撂下窗簾,坐回馬車,靠在金杏身上合眼養神,在心裏問:【統統,你知不知道我最後有沒有嫁成狀元郎?】
系統來回翻了翻:【抱歉悠崽兒,我這看不到。】
雖說系統升了幾次級,可他還是只能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季瑾悠也就是随口一問,并沒期望能從系統這裏知道答案。
只是統統陪伴她十幾年,閑來無事地時候和他聊一聊,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這幾日玩得太瘋,她都沒時間和統統聊天,這會兒安靜下來,就想和統統閑扯幾句。
便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我阿禮哥哥有沒有給我畫狀元郎的畫像?】
系統:【沒畫。】
季瑾悠又問:【是沒畫完,還是沒開始畫。】
系統:【壓根就沒開始畫,一筆都沒動。】
季瑾悠納悶:【他為什麽不畫?】
系統:【想來是不願吧,畫像是他讓從安弄壞的呢。】
【什麽?】一聽這話,季瑾悠震驚了,睜開眼睛:【他為什麽要弄壞我狀元郎的畫像?】
系統答:【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無法窺探人心。
知道統統是個從來不會主動找她聊天的佛系系統,季瑾悠也就不問他為什麽不把薛翊禮讓人弄壞畫像的事告訴她,因為問了,統統也只會回答一句“你也沒問啊”。
季瑾悠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薛翊禮有什麽理由讓從安去弄壞她的畫像,她坐直起來,暗暗生着悶氣。
金杏見狀,忙問:“小主子,怎麽了?”
季瑾悠搖搖頭,不打算和金杏說。
原本說好,先去雲家住幾晚再回宮的,可現在季瑾悠迫不及待想見到薛翊禮,親口問問他為什麽這麽做,便不顧雲瑤的一再邀請,撇下幾人,徑直回了宮。
找到薛翊禮的時候,他正在禦書房和幾位臣子議事,季瑾悠不想打擾他辦正事,便先去了他的寝宮等着。
薛翊禮議事完畢,從太監空中得知季瑾悠來過又走了,便直接回了寝殿。
還沒進門,就見從安遠遠地等着他。
從安一見到自家太子殿下,小跑着上前,一臉憂心相,可目光中卻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興奮:“殿下,公主來勢洶洶,像是來算賬的。”
薛翊禮橫他一眼:“你這麽高興作甚。”
從安抹了一把臉,抹出一臉苦瓜相:“冤枉啊,殿下。”
薛翊禮不理會他,擡腳往前走,進殿,關門。
季瑾悠一見罪魁禍首風輕雲淡地來了,她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看着他,開門見山問道:“我問你,狀元郎的畫像,是不是你讓從安假扮老鼠弄壞的?”
早些天通過小姑娘和桶桶的聊天,薛翊禮就已得知如今的細桶再次升級,也知道這個世界上但凡發生過的事,只要小姑娘想知道,桶桶就能夠幫她查到,告訴她。
因着這個幾乎無所不知的桶桶的存在,再加上小姑娘天生聰慧過人,薛翊禮思來想去,覺得但凡他這邊有什麽異常,小姑娘就會發現不對,再一問桶桶,就會得知他的心思。
所以,他沒法循序漸進,也沒法慢慢來。
當初他讓從安把那狀元郎的畫像弄壞,就已經做好了早晚會被小姑娘知道的打算,或者說,他是故意如此,等着她發現的那一日,等着她來質問他,這樣,他就有了契機來和她坦露自己的心意。
薛翊禮走到小姑娘面前,鳳眸含笑,伸手去牽她的手,季瑾悠更氣,一把拍開,瞪着他道:“我問你話呢。”
薛翊禮便坦蕩承認:“是我。”
季瑾悠又問:“為什麽?”
薛翊禮:“他不合适。”
季瑾悠翻白眼:“你說不合适就不合适啊,我就喜歡他呢。”
薛翊禮語氣篤定:“你不喜歡他。”
這霸道的語氣,聽得季瑾悠直想打人,她伸手就推了他一把:“我不喜歡他,那我還喜歡你啊?”
薛翊禮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由她推,目光落在那氣鼓鼓的面頰上,目光溫柔又寵溺:“悠悠,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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