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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阮貴人故意穿得和藍貴人差不多惡心她的
薛翊禮從椅子上起身, 伸手去扶地上跪着的男人,眼眶微紅,聲音哽咽:“舅舅,快起來。”
面着女妝, 容貌秀美中帶着英武之氣的男人并未起身, 就那麽跪着一把将小男孩攬進懷裏, 将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 用力擁着他, 潸然淚下:“殿下,是臣無用,這麽多年才來看您。”
薛翊禮緊緊摟着他的脖子, 難抑胸腔激動翻湧的情緒, 低聲哭泣:“舅舅, 阿禮知道你一直被人盯着, 阿禮不怪你。”
從安守在外頭窗前, 聽着屋內的動靜, 也忍不住淚如泉湧, 不時地擡手抹淚。
舅甥二人抱頭哭了一會兒,便相攜起身, 一同到榻上坐了。
雲霄摸着自家外甥的頭, 雙目通紅:“這麽多年, 殿下獨自在這大盛後宮,定然吃了不少苦頭吧。”
薛翊禮扯了扯身上料子上乘, 做工精細的錦袍,故作輕松道:“舅舅不必擔心, 文昭帝那老東西并不曾苛待過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雲霄打量着小男孩的臉, 見他雖氣色不錯,可身量卻是十分纖瘦,再加上之前自己打聽到的那些消息,便知小男孩這不過是在安慰他罷了。
想到小外甥那麽小的年紀就被迫母子分離,孤零零被送到這吃人的大盛皇宮來做質子,再想到大耀後宮中的姐姐為此日日憂心,幾乎哭瞎了雙眼,他心中便氣血翻湧,滿腔怒火。
見自家舅舅雙目通紅,握着他的手不自知地用力,攥得他手發疼,薛翊禮心中又暖又痛,“舅舅,我如今,真的挺好的。”
雲霄不想讓小男孩擔心,強顏歡笑道:“好,舅舅知道了。”
薛翊禮便小心問出了一直想問,卻不大敢問的問題:“我娘親,可還好?”
雲霄笑着點頭:“你娘好着呢,除了一直想你,瘦了許多,一切都好着,你不必擔心。”
薛翊禮仔仔細細打量雲霄的神情,不放過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見他不似作僞,便微微放下心來:“那便好。”
時間緊迫,簡短寒暄過後,二人言簡意赅介紹了彼此這麽多年的情況,随後便步入正題。
雲霄:“殿下,陛下如今病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十日之中能有一日起得來身便是好的,如今是梁王監國,代理朝政。”
薛翊禮眉頭微蹙:“太子呢?”
雲霄答:“數月前,因穢亂宮闱被陛下奪了儲君之位,如今圈禁在府中,整日自暴自棄飲酒作樂,算是廢了。”
薛翊禮又問:“那後宮之中誰在當家?”
雲霄低聲答:“因着太子之事,皇後被訓斥,并勒令交出後宮掌管之權,如今整個大耀後宮都在梁王母妃和貴妃的掌控之下。”
想到和貴妃的狠辣手段,薛翊禮滿心擔憂:“那我母妃?”
雲霄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殿下莫擔心,您離開大耀最初那一年,娘娘想盡辦法,想讓陛下接您回來,可發現毫無用處之後,娘娘便整日閉門抄經,為您祈福,不再關心任何人任何事,雖說在陛下那裏失了寵愛,可也陰差陽錯躲開了後宮争鬥,未嘗不是一種韬光養晦。”
“況且,依着大耀和盛國數載的恩怨,所有人認定您此生無法再回去,所以,娘娘此刻性命無憂。”
薛翊禮輕輕點頭,微微放下心來:“是啊,無子,失寵,又整日吃齋念佛,這樣一個心灰意冷與世無争的妃子,無人會忌憚,母妃這樣很好。”
雲霄面上卻愁容依舊:“殿下,可當年,因着娘娘入宮,分走了和貴妃在陛下那裏的寵愛,和貴妃對娘娘早就懷恨在心,不然也不會算計您來耀國做質子。”
“若是日後梁王登上大寶,和貴妃做了太後,那是個心胸極其狹隘的毒婦,到那時,恐您歸國無望,而娘娘的處境……”
雲霄話說一半便停下,薛翊禮神色嚴肅:“阿禮明白,阿禮需得盡早回去。”
“臣也正是此意。”雲霄點頭,又發愁道:“只是這大盛後宮重重守衛,把守森嚴,臣扮成行腳商人來到這京城數月,直至今日才尋了機會進得宮來,那還是因為無人識得臣,若殿下想離開,怕是十分艱難。”
看着為了見他被迫塗脂抹粉扮成宮女的舅舅,薛翊禮認真想了想,說道:“每年過了重陽,文昭帝便會出宮秋獵,想必今年也不會例外,屆時半個後宮的嫔妃都要伴駕出行,皇宮守衛必定松懈。”
雲霄眼睛一亮:“那倒是個好機會,到重陽還有二十餘天,臣會提前在宮外打點好一切,到時臣會再次混入宮中……”
二人低聲商議好一陣子,雲霄才趁着夜色暗沉,悄然離開。
從安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估摸着雲霄走遠,這才返回屋內,急切地小聲問:“殿下,如何?”
薛翊禮展顏而笑:“從安,或許,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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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內,見文昭帝龍心甚悅,又有幾對本就私下相看好了的臣子,請文昭帝給兒女賜婚。
文昭帝興致頗高,金口一開,接連給四對新人賜了婚,喜事連連,殿內氣氛可謂空前熱鬧。
季瑾悠見文昭帝不再犯渾,便放心地出溜下他的膝蓋,跑回皇後懷裏,小胖身子拱了拱,找到個舒服的姿勢窩着,繼續犯懶。
皇後抱着軟乎乎的胖團子,怎麽瞧怎麽喜歡,沒忍住抓起小姑娘那肥嘟嘟的小圓手親了親。
季瑾悠見皇後慈眉善目望着她笑,她也開心地回笑,還伸着小手摸了摸皇後的臉,奶聲奶氣道:“母後好看。”
皇後望着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姑娘,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點點她的小鼻子:“我們小九就是個小蜜罐。”
又有大臣上前來給文昭帝請安說吉祥話,皇後便端正儀态看了過去,季瑾悠靠在皇後又香又軟的懷抱裏,看向如妃,母女二人相視一笑。
季瑾悠原本是困了的,可經了方才文昭帝要納廣安侯府大姑娘那一遭,她的瞌睡都給氣跑了,這會兒十分精神,大眼睛咕嚕嚕轉着,打量在坐的衆位嫔妃。
瞧見末位坐着的兩位粉色裙衫的嫔妃,她好奇問:【統統,那穿成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是施昭儀和俞昭儀吧?】
系統:【正是。】
一聽一娃一桶又聊起來,皇宮裏的大小主子們霎時間都悄悄安靜下來,豎着耳朵聽着。
六公主最近感情順遂,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面頰帶粉,眉眼含笑,桌子底下的手一直和六驸馬鄭書言緊緊牽在一起,一刻都舍不得撒開。
可一聽小九和桶桶又開始說起話來,她也顧不上濃情蜜意的夫君,在他略顯哀怨的目光中,松開他的手,起身,叫人搬了個椅子加到七八公主中間坐了,三姐妹對視一眼,都會心笑了。
季瑾悠想起之前在崇德殿也見過施昭儀和俞昭儀,只不過她們都是炮灰,身上沒什麽大劇情,當時還有其他兩位嫔妃在,系統也就沒多說她們。
可連着兩次,見她們二人穿的都一樣,她就不禁好奇問道:【統統,她們兩個為什麽總穿得像雙胞胎一樣?】
【讓本統找找看啊。】系統不曾留意這等小事,聽見悠崽兒問,便認真翻起來:【啊,找到了。】
【施昭儀和俞昭儀同住一宮,施昭儀長得嬌俏可愛,心思細膩玲珑。俞昭儀容貌明豔大氣,性情開朗簡單。】
【兩人往一起一站,十分愛笑的俞昭儀便更吸人眼球,有好幾回兩人一同出現,文昭帝的目光只落在俞昭儀身上,施昭儀便心生嫉妒。】
季瑾悠追問:【那和她們穿一樣有什麽關系?】
衆人目光悄悄看向打扮得如同雙生姐妹的二人,心中同樣不解。
俞昭儀原本臉上一直帶着笑容,聽到桶桶說施昭儀嫉妒她,她忍不住蹙眉看向一旁的施昭儀。
卻見施昭儀目光躲閃,不敢和她對視,被她盯了一會兒,施昭儀甚至低下頭去拿起勺子攪動碗裏的雞湯,似乎十分心虛的樣子,俞昭儀心中疑窦叢生。
文昭帝揮手打發了前來寒暄的臣子,端起面前酒盞輕輕晃着,視線落在那兩個粉衣女子身上。
系統:【施昭儀為了避免被俞昭儀搶風頭,便假意和她交好,每回做新衣,便也給俞昭儀做上一件。】
【俞昭儀家中都是兄弟沒有姐妹,她感動于施昭儀對她的姐妹情深,便十分歡喜地穿上施昭儀給她的新衣,每每還回以貴重首飾當謝禮,真心實意想和她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施昭儀長得嬌俏可愛,穿粉嫩顏色款式活潑的衣裳,剛好把她全部的優點都襯托出來。】
【但俞昭儀骨架偏大,身材妖嬈,适合禦姐風格,穿上施昭儀送給她的那些衣衫,把她所有的優點全都掩蓋起來不說,反倒有些不倫不類,生生将顏值拉低了。正可謂,撞衫不可怕,誰不合适誰尴尬。】
聽到娃桶對話的衆人恍然大悟,暗道難怪這俞昭儀好好一個明豔大美人怎麽越來越喜歡扮嫩,看着越來越別扭了呢。
聽見那個桶桶把她所有的小心思全都說破,施昭儀不用擡頭,就知道大家此刻正在看她,她一顆腦袋垂得極低,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再也不要出來。
俞昭儀看着她付出真心結交的施昭儀,只覺傷透了心,氣得扭破手中帕子,扭過頭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她起身,朝上首的文昭帝和皇後行禮:“陛下,皇後娘娘,嫔妾不勝酒力,有些頭暈,想先回去歇息。”
看着她微紅的雙眼,皇後心中同情,點了點頭,溫和說道:“去吧。”
施昭儀如坐針氈,見俞昭儀走了,她也戰戰兢兢起身,以同樣的借口請離。
嫔妃之間争風吃醋這點小把戲,只要沒有傷人,在文昭帝眼中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壓根算不上是個事,連個眼風都沒給。
皇後看着垂首塌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年輕女子,無波無瀾開口:“去吧。”
施昭儀如蒙大赦,忙謝恩,低垂着腦袋,腳步匆匆退了出去。
季瑾悠見她們二人一前一後都走了,忍不住納悶問道:【她們怎麽提前離席了?】
系統:【不知道啊。】
季瑾悠也沒在意,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又轉了一圈,看到另外兩個打扮十分相像的嫔妃,又問:【統統啊,那個藍貴人阮貴人穿的也差不多的,難道她們也和施昭儀和俞昭儀一樣,其中一個被另外一個哄騙了?】
系統快速翻閱,答道:【她們倆不是,阮貴人是故意穿得和藍貴人差不多,以此惡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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