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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四皇子被塗了毒藥的暗箭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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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四皇子被塗了毒藥的暗箭射傷

    “小公主?”薛翊禮一愣, 看一眼窗外,天都黑了,“她一個人嗎?”

    從安答:“跟着她母妃,還有一個宮女, 宮女手上還提着個食盒。”

    “估摸着是來看我的。”薛翊禮坐起來, “快請進來。”

    從安應是, 轉身出門, 很快将三人請進屋內, 薛翊禮單手撐着榻,就要下地來。

    季瑾悠打頭走在前面,見狀忙跑過去, 伸着小手扶着他胳膊阻止:“殿下, 你身上還有傷, 快躺回去。”

    一雙肥嘟嘟的小胖手抱着他胳膊, 真使起勁兒來, 還有點小力氣, 薛翊禮心下好笑, 便也不好拒絕,卻也沒有躺, 只把雙腿擡回榻上坐着, 拱手見禮:“見過如嫔娘娘, 見過九公主。”

    如嫔微微點頭,關切地問了一句:“小殿下可好些了?”

    薛翊禮客氣答道:“好多了, 多謝如嫔娘娘挂念,如嫔娘娘請坐。”

    如嫔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了, 笑意盈盈看着季瑾悠,示意她說話。

    季瑾悠松開薛翊禮胳膊, 伸手指着金杏手裏提着的食盒:“殿下,這是一些紅豆糕,還有兩碗我母妃親手熬的銀耳蓮子羹,可好吃了,你嘗嘗。”

    想着小質子把他随從當兄弟,什麽好吃的都是一起分享,她就每樣都裝了兩人份的帶來,免得不夠分。

    薛翊禮再次拱手:“多謝惦念,從安快接過來。”

    從安應是,忙從金杏手裏接過食盒,放在桌上。

    季瑾悠看着二人完成交接,便又看向薛翊禮的肩膀,“你傷口還疼嗎?”

    小姑娘一雙大眼睛純淨得像一汪清泉,盯着他的肩頭處,還微微皺了皺小眉頭,那神情好像疼在她身上一樣,薛翊禮笑着答:“不疼了,小公主莫擔心。”

    “那就好。”季瑾悠點點小腦袋,鄭重叮囑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要好好養着,及時換藥,千萬不要沾水哦。”

    這個時代沒有消炎藥,要是傷口發炎,那可就麻煩了。

    先前在崇德殿的時候,雖說太醫已經叮囑過了,可他身邊除了他的小随從,也沒個可靠的大人,她還是再提醒一下的好。

    小姑娘小小一個,卻還操心着他的傷口,薛翊禮心頭一暖,也鄭重其事點頭:“多謝小公主惦記,翊禮記住了。”

    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她頭上的小揪揪,又想起人家母妃還在,不好明目張膽冒犯,便在她小肩膀上輕輕拍了下。

    見他聽進去了,季瑾悠開心地笑了。

    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一口小奶牙,看着人心情也跟着好起來,薛翊禮也笑了。

    事情辦妥,季瑾悠想了想,也沒什麽別的要說的,便擺擺小手:“那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薛翊禮再次感謝二人前來,又吩咐從安去送二人。

    季瑾悠牽着如嫔的手,帶着金杏走了。

    望着圓乎乎的小身影消失在門口,想着她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叮囑,薛翊禮忍不住又笑了。

    正笑着,就聽咚咚咚的跑步聲,小姑娘又跑回來,趴在門框上,伸着小手指着桌上的食盒:“沒有下毒的,我都嘗過,你放心吃嗷。”

    薛翊禮撲哧一聲笑了:“好,知道了,我馬上就吃。”

    季瑾悠放心了,笑了笑,轉身跑走了。

    真沒想到小公主還特意跑回來說這個,薛翊禮莫名覺得好笑,笑了兩聲,扯得肩膀傷口都痛了起來。

    從安把季瑾悠幾人送出門外,一回來,就見自家殿下捂着肩膀直嘶嘶,他忙撲過去:“殿下,傷口又疼了?”

    薛翊禮搖頭:“沒事,你把食盒拿來。”

    從安應好,走過去将食盒提過來。

    薛翊禮打開蓋子,“這有兩碗蓮子羹,我們一人一碗吃了吧,小公主一番好心不要辜負了。”

    從安應好,将榻上小桌搬到薛翊禮面前,端出一碗蓮子羹放在桌上,把勺子遞給他。

    薛翊禮接過,單手舀起一勺放進嘴裏,不住點頭:“放了好多糖,好甜。”

    從安捧着碗稀裏嘩啦很快吃完,抹了抹嘴問:“殿下,你說小公主今兒為何來看您?”

    “不知道,但看得出,她是好意。”薛翊禮拿勺子在碗裏慢慢攪着,想到剛才那一幕,情不自禁又笑了。

    小姑娘白白胖胖,還怪招人稀罕的。

    他一勺一勺吃完了那碗蓮子羹,忍不住感嘆:“從安,要是我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就好了。”

    ---

    景明宮裏,十四皇子側臉趴在床上,順妃坐在一旁垂淚,低聲抱怨:“我兒才九歲啊,陛下怎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十四皇子低聲勸:“母妃,是兒子先犯了錯,該受罰。再說侍衛們手下留情了,兒子真的不疼,您都哭了好久了,再哭眼睛該疼了。”

    見順妃還哭,他又說了句:“母妃,您回去歇着吧,兒子困了,明兒一早兒子想吃您親手做的羊肉馄饨。”

    見十四皇子一臉倦色,順妃忙擦了擦眼睛,“好,那母妃就回去,明兒一早給你送羊肉馄饨來,到時候也給十三端一碗。”

    十四皇子臉色瞬間變了,“母妃,以後都不要給他做吃的,也不要給他做衣服,什麽都不要給他做。”

    “為何?”順妃一臉不解:“先前母妃說要去看看他,你也不讓,你們兄弟倆不是最要好的,今兒這到底是怎麽了,打架了?”

    聽來的那些話沒法說出口,十四皇子憋悶得很,扭頭,臉朝裏,聲音恹恹的:“您別管,反正,往後我不會再和他好了,永遠都不會。”

    順妃從未見他這般,不禁滿心擔憂。

    兩個孩子自小就整日黏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十四每回提起十三,也都是一口一個十三皇兄,喊得格外親熱。

    今兒這是怎麽了,兩個孩子到底鬧什麽別扭了,居然到了要斷交的地步?

    她有心再問問,可見十四精神頭實在不好,便嘆了口氣,起身準備走,臨走又确認一遍:“那母妃明兒做羊肉馄饨,只做一碗來?”

    十四皇子又扭過頭來,“還是做兩碗吧。”

    順妃以為他又改主意了,心道小孩子就是變化快,笑着道:“知道了。”

    十四皇子猜到她誤會了,連忙澄清:“我是想給十五送一碗,我之前搶了他的菜,還打了他,可今天我聽到他向父皇給我求情了,還一路攙我回來。”

    說着,一臉愧疚之色,把臉埋在了枕頭上。

    這些事方才順妃就聽他說了,聞言點頭:“好,那母妃還是做兩碗來。”

    十四皇子點頭應:“好,時候不早了,母妃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行,那你歇着吧,母妃回去了。”順妃轉身出門走了。

    到了院中,聽到正殿傳來十三皇子喊痛的哭嚎聲,她下意識就要走過去瞧瞧。

    剛走兩步,又想起自家兒子态度堅決三番幾次的叮囑,她的腳步停住,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走。

    邊走,便小聲和貼身宮女唠叨:“真不知道這倆孩子究竟是怎麽了,麗妃如今被禁足出不來門,還特意讓人傳口信給我,讓我代她看顧一下十三,可十四又死活不肯讓我去看,問他怎麽回事又不說,真是急死個人。”

    宮女低聲勸:“娘娘,咱們小殿下從來不會無理取鬧,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興許是不好說,奴婢覺着,還是聽咱們小殿下的好。”

    順妃點頭:“我也是這麽想,所以才為難,只是回頭見到麗妃,她問起此事,我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了,哎。”

    兩人正走着,就見前頭迎面走來兩人,見到她們腳步一頓,又轉身往回走。

    順妃指着那背影小聲問:“我沒看錯吧,那是敦妃吧?”

    宮女答道:“是敦妃娘娘。”

    順妃納悶:“這大晚上的,她來這做什麽?”

    宮女悄聲說:“許是來看十五皇子的。”

    順妃回頭看了一眼景明宮的門,“那這眼看着都走到了,她怎麽又回去了?”

    說着,擡腳去追,還高聲喊:“敦妃,你是來看十五皇子的吧,你怎麽不進去?”

    敦妃聽說了今天在崇德殿發生的那些事,也得知了十五皇子被兩個皇子欺負的事,在屋裏悄悄哭了一場,糾結了好久,連晚飯都沒吃,最後還是放心不下,打算偷偷來看一眼。

    可沒想到遇到了順妃,她此刻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尤其是心思簡單直來直去的順妃,下意識調頭就往回走。

    沒想到順妃居然喊她,她假裝沒聽見,帶着身邊宮女加快腳步,一會兒功夫就把順妃甩出去老遠。

    “嘿,這人,跑這麽快作什麽。”順妃追了一會兒沒追上,停下來,兩眼茫然,“敦妃這是怎麽了,躲着我作甚。”

    自家娘娘什麽時候能動動腦子啊,貼身宮女在心底嘆氣,“娘娘,敦妃娘娘應該不是躲着您。”

    順妃十分困惑,“那她跑什麽?”

    宮女四下裏看了一下,見路上再無他人,湊過去耳語:“娘娘,先前不是都在傳,說是敦妃不要十五皇子的嘛,她如今想必還是放心不下,想悄悄來看看,沒想到遇到了您,奴婢猜她是抹不開顏面,這才見着您就走了。”

    順妃不理解:“總歸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想看就看,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順妃是個直腸子,宮女覺得她沒法跟她解釋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的複雜情感,便敷衍道:“誰知道呢。”

    順妃搖了搖頭說:“這敦妃也是,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你說她是不是傻到家了。”

    宮中人多眼雜,宮女怕隔牆有耳,忙扶着她胳膊低聲勸:“娘娘咱快些回吧,還得早些歇息,明兒還得為小殿下做馄饨呢。”

    順妃:“說的對,咱們快些走。”

    ---

    季瑾悠回了妙雲軒,母女兩人吃過飯,在院子裏溜達一會兒,洗漱過後,就早早睡下。

    如今妙雲軒每日也有冰送來,寝殿裏涼絲絲的,再也不像先前那般熱氣騰騰,如嫔怕小姑娘着涼,扯了個小薄被給她蓋着肚子。

    母女二人躺在床上,小小聲說着話。

    “母妃,今天父皇還說讓悠悠和他一起上朝呢。”

    “上朝?”如嫔十分不解,“陛下讓悠悠上朝做什麽?”

    季瑾悠腦袋枕在如嫔胳膊上,兩條小胖腿擡起來放下去,放下去擡起來,鍛煉身體:“不知道,父皇說,悠悠是殿前小謀士。”

    一聽這話,如嫔忍不住笑了:“我們悠悠最是能幹,也是母妃的小謀士。”

    若悠悠是個皇子,她一定會擔心她這般冒頭,恐會惹其他皇子不滿防備,可悠悠是個女娃,即便陛下如此誇她,大家也只會當個好玩的笑話而已。

    季瑾悠翻身,面朝着如嫔,伸着小手摟住她脖子:“母妃,等悠悠長大,悠悠帶你出宮去玩。”

    若她們真的好好活下去了,以後她一定會想辦法帶母妃出去走走。

    “好,那母妃等着。”如嫔笑着應。心裏卻忍不住嘆氣,悠悠年歲小,并不曉得,女子一旦入宮為妃,幾乎一輩子都難再走出這道宮門了。

    季瑾悠沒有察覺如嫔的情緒,窩在她懷裏拱了拱,很快就睡了過去。

    ---

    隔天一早,如嫔起來之後,剛收拾妥當,七八公主就又來了。

    如嫔笑着說:“悠悠還在睡。”

    “如嫔娘娘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我們去床邊等。”兩人說着,熟門熟路進了寝殿,一人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雙手托腮盯着床上呼呼大睡的胖娃娃,都忍不住笑。

    八公主小小聲說:“七姐,我以後也要生一個小九這樣的孩子。”

    七公主伸手刮她的臉:“不知羞,還沒成親,就想着生孩子的事了。”

    八公主往後一仰躲開:“那又怎麽了,我們早晚都要成親生子的呀。”

    七公主說道:“我可不想成親了,誰知道會不會再碰到康順侯世子那樣的男人,我就打算一輩子留在宮裏吃吃喝喝看看話本子,多自在。”

    八公主想了想,覺得那樣是挺好的,便笑着撞撞她肩膀:“七姐,那要不我陪你。”

    七公主點頭:“好啊,我們就整天在一起玩,玩一輩子,玩到老掉牙。”

    想到那幅場景,兩人捂着嘴嘻嘻笑了一陣,又趴在床邊盯着胖娃娃瞅。

    不久之後,季瑾悠醒了,一睜眼就正對上兩個姐姐的笑臉,她也笑了:“七姐姐,八姐姐。”

    “小九,你終于醒了。”七八公主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把小姑娘抱起來,你揉揉小臉蛋,她摸摸小手,小姑娘被她們倆揉搓得咯咯咯一陣笑。

    三人鬧了一會兒,如嫔給悠悠拿了衣裳進來,七八公主就搶着給小九穿衣裳,梳頭發,簪珠花,沒一會兒就給打扮好了。

    小廚房做了羊肉餡的餃子,如嫔留兩位公主在這一同吃了早飯再走,兩人沒有拒絕,姐妹三個坐在榻上一人吃了一碗,這才出門去玩。

    季瑾悠要自己走,七八公主就一左一右牽着她,也不說話,靜靜等着小九問桶桶今日有什麽事發生。

    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小九開口了:【統統,按照原劇情,我還能活六十四天了吧,今天有什麽大事嗎?】

    系統翻了翻,答道:【原劇情今天是空白,就是說今天沒什麽大事發生。】

    【好吧。】季瑾悠表示理解,作者寫小說,那也不是一天天寫過去的,都是有大事發生才寫。

    七八公主一聽今天沒有事,都有些失望,二人用眼神一交流,便有了主意。

    這個桶桶看不到太遠的劇情,但他卻知道那個什麽人物梗概的,她們可以給點提示,看小九會不會問他。

    八公主想了想,假裝和七公主閑聊,問道:“七姐,你說四哥這次替父皇南巡,都走了那麽久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七公主答道:“我前兒聽母後說,算算路程也差不多了,也就是這十天半個月的事。”

    季瑾悠一聽她們聊起四皇子,想到她還沒見過他,便好奇地問:【統統,四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

    系統翻了翻人物梗概:【大盛四皇子,皇貴妃所生,脾氣暴躁,一身好武藝,遇事能動手,絕不吵吵,用皇貴妃的話來說,是個只知道打打打殺殺殺的莽夫。】

    聽着桶桶對自家四哥再貼切不過的形容,七八公主都憋不住笑了,但怕打擾一娃一桶聊天,都沒敢笑出聲,生生憋着。

    季瑾悠牽着兩個姐姐的手往前走,又問:【那四哥哥最後怎麽樣,活到最後了嗎?】

    七八公主略微彎腰,仔細聽着。

    系統:【沒,這梗概上面說的,他這次南巡回來的途中就死了。】

    七八公主臉上的笑容一僵,四哥哥就死了?

    想到剛剛七姐姐說的四哥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季瑾悠有些着急:【那是怎樣死的?】

    系統:【在一個叫黑松嶺的地方,遇到一夥山匪打劫商隊,路見不平,上去就砍,結果沒想到那群山匪卻是沖他來的,商隊裏也埋伏了賊人,四皇子被塗了毒藥的暗箭射傷,護衛們拼死護着他跑出來,結果沒等找到大夫解毒,人就咽了氣了。】

    七八公主臉色難看的要命,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八公主突然哎呦一聲:“七姐,我突然想起母妃讓我過去找她來着,我先走一步。”

    “小九,你先跟七姐去玩。”說罷,松開小九的手,拔腿就跑。

    季瑾悠已經習慣了這皇宮裏的人時不時一驚一乍的,她也沒在意,又犯起愁來:【統統,那我怎麽辦,我要怎樣救四哥哥?】

    系統:【悠崽,他人又不在你面前,這回你可真管不了了。】

    見小姑娘愁得不行,七公主假裝無意提起:“小九,大哥那邊每隔幾日就要給四哥送信,今天剛好到送信的日子,我想寫封信,讓四哥沿途給我搜羅一些話本子,再給我帶一些南邊的胭脂回來,你想要什麽,我一起寫在信裏。”

    季瑾悠眼睛一亮:“悠悠想自己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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