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大是恼恨,怒气冲冲在主座坐定,陈曦举杯邀酒,韩阳不动,目光阴冷,瞪着陈曦。
陈曦自顾自的饮完一杯,开口说道:“韩阳,你在这里经营的好大场面!”
韩阳看向李墨,李墨面如土色,举手往脖子上搭了一下,韩阳怒火填膺,语气森寒:“你用我的妾室威胁我?”
陈曦淡声说道:“昨夜是威胁,今夜,杀了你也使得。”
韩阳发恨欲狂,眼里爆射出凌厉精光,这乡下小子也太嚣张了,不过这时他只能忍住。
“韩阳,这军权,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景阳岂是易与之辈?战胜则罢,一旦战败,我死无葬身之地!但在死之前,我也可以以不听号令的缘由,先斩了你!”
韩阳再也忍不住了,噌的起身,指着陈曦大声呵斥道:“狂妄!”
陈曦拍了拍手,几名后生抬进来两箱金饼,“哐眶”两声放在厅里,转身出去了,陈曦叹了一口气:“韩阳,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仇视我,不过我可是诚心诚意,想和你干一番大事,这些是见面礼,待三国事了,你在三合市的收益,我敢担保,增长三倍不止!”
说完陈曦举杯邀了一下,自顾自喝完,看向韩阳,神色平静,韩阳怔愣,喘着粗气缓缓坐下,脸色变幻不定,目光游移,时而看看金饼,时而看向李墨,片刻之后,韩阳问道:“我的兵……”
“好吃好喝招待着。”
“三倍?”
“不止!”
韩阳牙一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离座,向陈曦躬身行礼:“韩国自愿军主将韩阳,拜见统帅!”
陈曦自从得知韩阳是韩国主将,早已安排特勤赴韩国、三合市,把韩阳的情况彻底摸清,他策划的这次行动,也多亏了韩非帮忙。
这三日,陈曦让几名特勤替换掉韩非的亲兵,每日里韩非带着特勤在韩国军营里东逛西逛,熟悉位置、环境,以及夜晚值守的亲兵相貌、时间等等。
昨晚特勤已经潜入三合市,用迷药把韩阳的妾室迷晕,带到了韩国军营附近,韩非携几名军妓在营地边上烧烤狎酒,一名军妓烂醉,被特勤扶到远处吐酒,远离韩军守卫的视线,外围的特勤立马把军妓和韩阳的妾室调换,由特勤搀回韩非帐中。
四名特勤易容成韩阳的亲兵,当然做不到一模一样,只是相貌大致相似而已,他们提前了一点时间去韩阳帐外换班,火把照明光线不足,加上天寒地冻,半夜换班,军士疲惫欲睡,根本不会仔细辨认。
换好班后,韩非账里的四名特勤把妾室带出,在韩阳账里放好,然后出来替换前四名特勤值守,后四名特勤已经易容成之前走掉的亲兵大概模样,等着下一班的亲兵出来换班即可。
翌日,韩阳传令众将升账,一干将领有说有笑走到主账外,他们惊奇的发现,本应在主账外值守的韩阳的亲兵一个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十名陌生的军士,身上不是韩国军服,一名将领问道:“你等是何人?韩大将军的亲兵何在?”
这时韩阳走出帐外,手一招,率先进去了,众将疑惑,不及多想,也跟着进去了。
主帐里一名将领端坐帅位,身边十名亲兵侍立,众人定睛一看,那名将领正是陈曦!
韩阳脸色肃穆,站立在左首,众将狐疑不定,谁也不敢出声,陈曦抬头缓缓扫了众将一眼,开口说道:“韩阳!”
韩阳出列,鞠躬行礼:“拜见主帅!”
众人更是惊异不已,此时再看陈曦,竟然感觉到有股莫名的威严霸气溢出。
陈曦说道:“韩阳,你率众将领操练,跑十里路再跑回来,半个时辰之内回到主帐,我的亲兵和你一起骑马监视,回不到者,斩首!”
韩阳抱拳一拱,恭声道:“末将领命!”
他随即转身朗声道:“众将官!随我操练!”
说完韩阳大步走出,头也不回,众将领面面相觑,里面没有韩非,陈曦让韩阳别通知他。
一名将领不忿,大声道:“十里,那不要了命了?”
“铿铿”声响,陈曦的十名亲兵拔剑,缓步走向众人,冰冷的眼神、浓浓的杀气让众将领心里一阵阵抽搐。
急行军一个小时十公里,十里路来回十公里,一般士兵都可以做得到,军官就不一定了,他们都是骑马,多久都没行过军了。
半个时辰到了,二十余名将领,跑回主帐内的有十几名,个个累的要死要活,一进帐就瘫倒在地,气都喘不过来了。
陆陆续续,全部将领到达,韩阳和陈曦的几名亲兵随后到达,韩阳面色冷峻,向陈曦行礼:“秉主帅,全部人都已回归!”
陈曦点点头,手一挥,二十名亲兵如狼似虎,扑向迟到的八名将领,按着他们跪在地上。
陈曦说道:“你等八人,未按军令到达,当斩!韩阳行刑!”
“末将领命!”
韩阳拔出佩剑,缓缓朝他们走去,那八名将领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看向韩阳的目光满带着哀求之意,韩阳拼命使眼色,一名将领大声叫道:“末将知罪,求主帅饶过一命!”
其他将领猛醒,也纷纷求饶,先前到达的将领也跪下求情,看着众将,陈曦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我是应国故地三部之主,你等虽是自愿参战,来到应国故地,自然要听从我的号令。愿我等同心戮力,生死与共,若是打赢了这场仗,诸位也得了军功,我陈曦向来不吝奖赏,望来日,诸位,以富贵相见!”
“多谢主帅!”
和陈曦喝过酒的人心悦诚服,没见过陈曦的,虽然不是真的服气,但这小子能收服心高气傲的韩阳,已经足见本事,现在这一番话情真意切,让众人彻底收起了轻慢之心。
陈曦从韩部回来后,应国故地举办了盛大的认主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