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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 攬星入懷 5
何氏驚恐地對地上的阮淘又摟又抱,向着傅瑜發生一聲又一聲的求饒。
還是阮青山見多識廣,知道怎麽處理這樣的事情,能降低上位者的火氣。
他幾乎是粗暴地扯開何氏,輕輕捧起傅瑜的腳:“傅總消消火,別弄髒了您的腳。我會好好處理的!”
傅瑜就真的放下了腳:“行。”
但他只是放下腳,并未離開。
何氏和阮淘都松了一口氣。
不料阮青山竟然真的揪住阮淘,怼着側臉上去就是一拳。
直接打的牙齒都掉了一個。
阮淘被打蒙了。
哇地一聲,渾身開始抽抽。
何氏也差點暈過去,她摸着眼睛踢着腳聲淚俱下控訴:“你怎麽還真打啊,這不是你兒子啊?!”
這荒誕的情景很快吸引了路過的觀衆。
但觀衆們一看見傅瑜,湊過來的八卦臉頓時遠離了。只躲在花壇側邊偷偷地看。
阮青山打完之後,手也在發抖。
但他看向傅瑜,傅瑜眼神仍然暗沉地看着被他提在手裏的阮淘,像是看着一攤死物。
那眼神讓阮青山害怕。
阮青山于是咬牙,左右開弓又給了一拳。
這下阮淘直接發不出聲音,嗓子裏只發出“嗬嗬”的喘氣。
何氏慌不擇路,撲到阮洛腳邊:“阮洛!你說句話啊!你說句話,你弟弟沒有欺負你啊,你弟弟只是跟你說說話而已!你說啊,你告訴傅先生啊!”
阮洛其實也懵了。
他嘴唇動了動,正要說些什麽,眼睛被傅瑜伸過來的大手擋住了。
阮洛被傅瑜拉着轉了個身,不再面向阮淘的方向。
而後,阮洛聽到傅瑜說:“你家丈夫教訓兒子,關我未來的小先生什麽事?”
阮洛睫毛顫了顫,感到傅瑜的一只手攬在自己的腰上,帶着自己走開了。
離開的時候,傅瑜嗤笑一聲,語氣仍然低沉:“阮先生的家教還是太輕了。難怪養出了一個當街家暴親哥哥的敗類。”
阮青山很刻意的聲音從後邊傳過來。
還有拳腳相加的聲音,以及阮淘越來越虛弱的呼叫。
阮洛被傅瑜送到了一輛邁巴赫的副駕駛位。
而後傅瑜去了駕駛艙,發動轎車。
轎車駛出街區,阮洛看着漸漸遠去的鬧劇。
忍不住喉頭微微滑動——
其實剛才,他有點想替阮淘求饒的。
只是大腦被“未來的小先生”幾個字撞懵了。
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許是擔心受怕慣了,第一反應不是詢問關于自己的疑惑,而是小聲問傅瑜:“他……不會有事吧?”
傅瑜聲音放的很輕:“父親教育兒子,只是吃點皮肉上的苦頭。他不會有什麽事。”
阮洛小聲“嗯”了下。
傅瑜又輕聲問:“阮青山沒這麽對待過你吧?”
阮洛連忙搖頭:“沒有。”
“你沒被吓到吧?”
“沒有……”
傅瑜嗯了一下,沒再說話。
阮洛覺得空氣裏,屬于傅瑜的信息素越來越多,渾身的毛孔都有被安撫道。
他忽然道:“謝謝你,傅先生。”
“謝我什麽?”
“替我……撐腰。”
阮洛抓了抓褲子,腦袋裏盤旋着那幾個字,差點忘了問傅瑜,不是說兩點派司機接我麽,為什麽是你親自來。
再比如,想要問問他——
“未來的小先生”,是什麽意思呢?
阮洛的心砰砰直跳。
他記得阮青山說過,他被賣去了一個姓霍的家族,買的那個alpha45歲。
可……
可傅先生剛才,又為什麽那麽說呢。
問題就在阮洛嘴邊呼之欲出,但他就是不敢問。
怕自作多情,怕幻想破滅。
他覺得不可能。
不可能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在普通豪門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也就罷了,傅瑜,傅瑜是真的不可能。傅瑜和普通的豪門不一樣。
——阮洛覺得自己不配。
所以,那句話都那麽明晃晃了,他卻不敢問。
他看了傅瑜好幾眼,見傅瑜也沒有和他閑聊什麽。
像是在專心致志地開車。
內心掙紮太激烈,阮洛想了想揣摩着問:“傅先生,你為什麽親自來。”
“發生了一些事,就順便提前來了。想着在樓下等等你。不是有意要來幹涉你的家世。”
傅瑜看了阮洛一眼,見阮洛在他車裏如坐針氈,像是在慌亂什麽。
傅瑜心想,可能阮洛還是被他剛才的樣子吓到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跟他說——“那件事就是,臨時起意,把你搶到我這裏了”會不會把人吓更狠。
于是傅瑜就沒說。
畢竟他記得,初見阮洛的時候,阮洛說過——他不願意嫁人的。
兩人之後一路無話,只有傅瑜安撫意圖強烈的信息素,裹挾着車內的暖氣,彌散在車內的密閉空間裏,一寸一寸将阮洛包裹。
兩人走後,阮青山抱着昏過去的阮淘拼了命地朝小區附近的醫院跑。
何氏在後邊飛快地跟着,哭天搶地的:“作孽啊,親手将兒子打的半死不活,阮青山,你真是作孽啊!”
阮青山一邊飛跑,一邊咬牙切齒紅着眼:“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不了解傅瑜的手段!我不親自出手給他解氣,等他親自動手你後悔都來不及!他會用什麽殘酷的方法你根本不知道!他父親就是一個廢物,原本傅家的權利根本不在他父親手裏,他憑什麽殺出重圍年紀輕輕當上家主的?你根本想象不到。他說要你兒子的手,你兒子的手就留不住!我主動出手,只是讓阮淘受點皮外傷!是最好的結果了你知不知道?!”
何氏根本不懂,在街上像個潑婦又哭又鬧。
瘋瘋癫癫的樣子吓壞了街上行人,還有人對着她拍了一頓。
就短短一個下午,何氏一下子在朋友圈出名了。
阮洛以為傅瑜是帶他去取尤克裏裏。
沒想到,傅瑜把他帶到了一座莊園。
莊園實在太美了,很大很大,大到阮洛做夢都難以想象。莊園裏甚至有樹林、小湖,更遠處好像還有很多不知道做什麽用的建築,阮洛看不清。
他是在一座高大的別墅前下車的。
一下來,就有傅家的家丁站到車外給他拉門,接引他。
但傅瑜揮手遣散了家丁。
把車鑰匙甩給家丁讓人把車開到車庫。
他自己則站在阮洛面前,道:“尤克裏裏就在我家裏,來,我帶你看看。”
不論是管家還是家丁,眼睛都亮了一下。
卻很有職業修養地沒有亂看,裝作若無其實各自做各自的活計。
只是在傅瑜和客人看不見的角落,會相互慨嘆一句:“這個小omega真精致,是誰啊?能被傅先生往家裏帶的omega,這還是頭一個呢!”
阮洛坐在傅瑜的客廳裏,顯得很拘禁。
傅瑜問阮洛:“喜歡果汁,還是牛奶?”
阮洛小聲道:“牛奶。”
傅瑜笑了一下,伸手招來一個家丁:“熱杯牛奶給客人。”
而後又招來管家:“把我新到的尤克裏裏拿來。”
很快,兩樣東西上齊。
傅瑜看着阮洛小口喝了點牛奶,放松了一些以後,才慢慢地打開尤克裏裏的盒子,放到阮洛面前的桌面上。
阮洛忍不住驚嘆:“好漂亮……”
“試試手。”傅瑜道。
阮洛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尤克裏裏,眼睛裏亮起的光芒藏都藏不住。
他既然喜歡,也沒有為了矜持故意掩藏欣喜。
他帶着點羞赧、拘束,卻很真誠地抱起尤克裏裏,眼睛裏亮閃閃地望着傅瑜道:“謝謝傅先生……我太喜歡了,這把尤克裏裏,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弄壞的!”
傅瑜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似乎在審查阮洛臉上的表情。
斟酌之後,他沉聲開口:“随便彈,壞了有新的。”
阮洛并沒有從這句話裏聽出什麽信息。
他還沉浸在尤克裏裏的興奮裏。
他抱着尤克裏裏試音,問傅瑜:“傅先生,你,你有什麽喜歡的曲子麽?我彈給你試試。”
傅瑜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彈的肖邦。再彈一次吧。”
阮洛臉一紅:“嗯!”
那次阮洛記得,他彈的是肖邦的《練習曲》。
他沒想到傅瑜懂鋼琴,竟然聽出來是肖邦。
這次……
根據傅瑜的要求,他其實還是應該彈奏那首《練習曲》。
但鬼使神差地,他換了肖邦的另一首曲子——第一《夜曲》。
他其實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懷揣着怎樣的心思,在跟人彈奏《夜曲》的,只是一首下來,把自己彈的面紅耳赤。
他擡頭的時候,發現傅瑜用一種很沉的目光在看他。
彈完了,他其實更局促。
局促到差點脫口而出:“謝謝傅先生給我的尤克裏裏,如果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家了……不用麻煩司機,我打車就好啦。”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因為傅瑜先說話了:“二樓有鋼琴,我能聽你用鋼琴再演奏一曲麽。”
這次傅瑜的要求很明确:“剛才那首,《夜曲》。”
阮洛眼睛又亮了。
到二樓一曲終了,阮洛發現本來坐在一旁沙發上離他三米遠的傅瑜,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站到了鋼琴前,離他只有三寸遠。
阮洛手指蜷縮了一下,仰着臉,從昏光的燈光下看着傅瑜的低下來的臉:“彈,彈好了。”
傅瑜用一種更深沉的眼神看着他。
阮洛一下子不自在了:“那如果,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情的話,我就不打擾了,傅先生?”
傅瑜沒有很快回應,就那麽低頭又看了阮洛一會兒,在阮洛心跳如鼓快要落荒而逃的時候,輕聲道:“有件事,需要告訴你。你聽了可能不會開心,但我先向你聲明,我對你沒有壞的心思。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可以麽?”
阮洛睜大眼睛,剛才被他瘋狂壓下的猜測,一下子又湧出來了。
他緊緊抓着褲腿,連“嗯”都忘記了,忐忑地點了點頭。
傅瑜退開一步:“我從阮青山那裏……”
他沒有說“拍下了你”,而是說:“取得了你的監護權。等戶口本一遷,你在法律上,就是我傅家的人了。是我的……小先生。”
阮洛眼睛睜的更大了,整個人呆呆地。
他感覺到屬于傅瑜的信息素更多更柔和了,傅瑜像是擔心他不能承受,開始釋放更多更多的安撫信息素。
傅瑜又說:“你不願意嫁人,我知道。所以,不論戶口本,還是結婚證,都是走個過場。過幾天我會把你接來這兒住,但你別怕,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你也沒有任何責任和負擔。換言之,你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居住,該做什麽做什麽,我不幹涉你的自由,也不會過問你的私生活。”
見阮洛還沒說話,傅瑜上前一步,輕聲道:“吓到了麽?”
阮洛怔怔地搖頭。
這樣的消息……
怎麽會吓到他!
對他來說,簡直是這輩子最好的消息好麽。
他從來都不敢這麽期待的,但此時心裏湧出莫名的驚喜。
驚喜到眼眶一瞬間就濕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看着傅瑜的眼神一定很傻,因為他的眼睛又酸又澀,開口說話的聲音也顫顫的:“沒吓到,我,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如果能待在你這樣的人身邊……我……我……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可是為什麽,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話一落音,兩行熱淚就從眼角往下砸。
阮洛看見傅瑜露出了慌亂之色,走過來,遲疑着伸出手,輕擦他的眼角。聲音有些沉,還有些啞:“當然有好處。知道我為什麽執意送你尤克裏裏麽?因為你的琴聲,太難得了。”
傅瑜說的認真,以至于阮洛難辨真假:“我接你來,其實也是圖了你的那雙手。所以,你不用覺得有負擔,你到傅家之後,如果一定想要為我做點什麽,就偶爾給我彈彈琴吧。”
阮洛跟爺爺說着不在意。
其實他在意極了,他太多次夢到自己嫁去豪門之後,過那種失去自由,甚至失去快樂的生活。
可是,當這個人變成傅先生……
阮洛開心到恨不得知道消息的當天下午就領證——
傅先生沉穩、好看,那麽紳士,那麽講道理,跟他從前見過的alpha一點都不一樣,還會,還會給他撐腰……
而傅先生對他的唯一要求就是——
如果可以的話,偶爾給我彈彈琴。
這麽簡單,如此簡單!
阮洛本來以為,他會像那些被賣入豪門做生育工具的omega們一樣,領了證之後,被買家小範圍地展出一番,就被關進黃金打造的籠子裏。
尤其是——什麽都不圖他,只圖他琴聲的傅瑜,估計領了證以後,連展出“獵物”的步驟都會低調省略吧。
但阮洛沒想到的是,傅瑜竟然給他籌備了一場無比盛大的婚禮。
婚禮當天阮洛掉了好幾次眼淚。
夜裏阮洛以為傅瑜要和他同床,結果傅瑜還是送他去了他屬于他的小房間,站在門框邊很紳士地道:“今天辛苦你了,睡吧。”
阮洛有些期待落空,他小聲道:“你也辛苦了。”
傅瑜輕笑了一聲:“晚安,替你留盞小夜燈。”
在傅瑜轉身離開的時候,阮洛連忙問:“傅先生,能不能問問……為什麽會給我這麽隆重的婚禮。不會影響你以後……以後尋找你的真愛麽?”
問完就低着頭,顫抖的睫毛掩藏了眸子裏深深的期待。
傅瑜被阮洛問的愣了片刻。
随後很輕地笑:“我本就是不婚主義。娶不娶你,對我的生活都是一樣的。但既然娶了,面子裏子都會給你最好的。這樣你身份明明白白,在外別人也不敢欺負你。”
說到這,傅瑜又很體貼地補充了一句:“如果以後,你遇到了你的……”傅瑜斟酌了一下用詞,稍稍皺了皺眉頭:“真愛。”
說完他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又在斟酌什麽,接着又道:“我也不會阻攔你。到時候你跟我講,我和你解除婚約,也不會影響你。”
阮洛心裏十分感動。
在傅瑜帶上門出去之後,他把自己的臉蒙在被子裏,小聲地啜泣。
大半夜地還爬起來寫了個日記——
“傅先生是除了爺爺意外,世界上最好的人。救我于水深火熱,不求回報,我以後一定好好給他彈琴。我給他彈一輩子!”
而後,阮洛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帶了傅瑜安撫信息素的小熊睡着了。
熟睡的阮洛并不知道,大半夜的他的門竟然又被傅瑜推開了。
傅瑜并沒有對他做什麽事。
只是輕手輕腳地坐在他的床邊,借着小夜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用手輕輕地擦去他眼角的濕痕,之後又給他掖了被子。
在阮洛平穩的呼吸裏,傅瑜像是壓抑克制着什麽,用阮洛不會聽見的輕聲低沉地道:“小傻子什麽都信。已經人盡皆知你是我的人了,哪還有別的‘真愛’敢肖想你。”
給阮洛蓋好被子以後,傅瑜沒忍住,攥住阮洛給他彈過《夜曲》的手指,低頭吻了上去:“這雙手,得給我彈琴,一首不行,兩三首也不行。得長此以往給我彈下去。只給我彈。”
傅瑜吻的認真。
嫁給傅瑜之後,阮洛覺得哪哪都比以前好了。
首先,傅瑜不限制他出去玩,甚至出去玩的時候還給他派車接來送去。
其次,傅瑜竟然不把他往什麽黃金打造的籠子裏關,還主動打點他學業需要的東西,知道他考上了茱莉亞音樂學院,對他投入了財力、人力的支持!
甚至還跟着他去了美利堅。
傅瑜的說辭是,并不是為了你去的,只是NY城也有我剛開的公司……
阮洛心想,雖然不是專門為我來的,但是我還是好高興!
婚後的生活相敬如賓。
只是……太敬太賓了……日子久了,傅瑜沒什麽變化,倒是阮洛,某種滋長的欲念越來越難耐了。
他有好幾次做夢,都夢到傅瑜脫下紳士的衣服,狠狠地碰他。
他好期待的。
但是傅瑜沒有。
傅瑜天天一副沉穩、禁欲的樣子,每天的表情差不多,說話的字數差不多,不冰冷,但也絕對不熱情。
的确做到了給他空間。
但是,這空間一開始還能讓阮洛竊喜,後來同樣的空間,阮洛卻越來越沒安全感。
終于,在用傅瑜用自己信息素給他特質的、副作用較小的抑制劑幫助阮洛度過了幾個發熱期後,阮洛就賭氣不再用了。
這天,阮洛覺得自己的發熱期又來了。
他渾身虛軟無力,很熱很熱。
按照經驗,傅瑜會遵守婚前就說好的“君子約定”,不會碰他的,甚至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會有專門的omega阿姨,照料阮洛特殊時期的飲食起居,給他注射特制的抑制劑。
但某種積累了太久的渴望和怨念,在阮洛這裏上開了花。
阮洛沒有傳喚女傭來,甚至連抑制劑都沒有拿出來。
他放任發熱期特殊的感覺在體內滋生,讓不斷迷糊的意識助長自己的勇氣。
終于,在身體達到一個不能忍受的臨界點的時候,他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傅瑜的電話。
傅瑜那邊好像正在開會。
但阮洛已經無瑕顧及。
在聽到傅瑜那邊關切、但很官方的“怎麽了”三個字時,阮洛的嘴角往下一抿,抽着鼻子哽道:“傅瑜……我,我發熱了,嗚。”
電話裏,傅瑜的聲音滞了一下。
而後,阮洛聽見傅瑜好像說了句:“我離開下,會議照開。”
就踩着皮鞋走向了更安靜的地方。
一邊走,一邊用阮洛平時很少聽到的、溫軟了好幾倍的語氣說:“你在哪?”
“在……家。”
“很難受麽?不怕,我現在就叫阿姨過去給你打抑制劑。”
阮洛嗓子裏嗚了一下:“不打針,打針疼,不要疼。”
傅瑜愣了愣。
阮洛的聲音虛弱極了,還帶着低泣:“不要阿姨,要你好不好。別的,別的omega結了婚,都有alpha标記……為什麽我不可以有,就因為,因為我是你買來的,就因為,你不喜歡我麽。”
“說什麽傻話。”傅瑜的聲音很低。
阮洛模模糊糊聽到了轎車啓動的聲音。
他擦了擦眼角,在被窩裏露出得逞的笑意。
一邊抽着鼻子,一邊軟手軟腳地推開了傅瑜的卧室門,把傅瑜衣櫃拉開,一邊嗅着,一邊把傅瑜的衣服往傅瑜的床上堆。
堆着堆着,意識真的搖搖欲墜。
阮洛給自己弄的難受狠了,他蜷縮在傅瑜床上的衣服堆裏,越來越神志不清,甚至都聽不清電話裏傅瑜在說什麽了,只是一個勁,虛弱又無力地抽泣着發洩:“別的omega都有,都有……我沒有,不喜歡……不喜歡我,為什麽不喜歡我……”
後來阮洛覺得渾身好像濕透了,迷迷糊糊像是掉到了海裏,他伸手虛抓着求救,最後好像真的抓住了什麽。
有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急切地叫他的名字。
然後他的脖頸被人輕輕扳住仰起,他好像感受到腺體邊有犬齒開合,他神志不清地思索,是在被人标記麽?是在被傅瑜标記麽?
然而沒有想清楚,從腺體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電流,激的他瞬間失去意識,他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的毛孔瞬間炸開,身體超出對這種快意的負荷,一下子陷落在誰溫燙的懷裏,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手指先動了動。
像是被什麽包裹着。
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發現傅瑜竟然攥着他的手,坐在床邊。
阮洛腦袋宕機了片刻,當他聞到空氣裏糾纏的白茶香和龍舌蘭時,整個人從臉頰紅到了耳根:“我……”
傅瑜輕聲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阮洛很輕地搖頭:“沒有。”
傅瑜攥着他的手緊了緊,似乎有些——忐忑。
阮洛很訝異,竟然能在傅瑜的臉上看見這樣的神情。
傅瑜像是作出了什麽決定,輕聲道:“洛洛,婚前說好不會碰你,但我臨時标記了你。你……想要什麽補償?我給你。”
阮洛咬了咬下唇,虛弱地問:“什麽補償都會給我麽?”
傅瑜很鄭重其事地點頭。
阮洛看了會兒傅瑜,很委屈地道:“那補償我一個……一個真真正正的alpha,可不可以……”
阮洛的語氣,像是滿含期待的小狗。
傅瑜愣了一下。
喉頭微微滾動。
阮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委屈無限蔓延:“我到底有多不招你喜歡,才讓你把我都臨時标記了,還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第一次的臨時标記,都給你了!這是我的第一次!”
傅瑜沉默了下,似乎在思索什麽。
片刻後,像是被禁锢了的思想裏,有某處關卡被忽然打通,整個人看着阮洛的眼神都變了。
——那死死克制着、壓抑着的火焰,得了一絲縫隙,頃刻間破土而出,在傅瑜的眼底攪動出鋪天蓋地無可收拾的濁浪。
傅瑜的聲音都啞了,他攥着阮洛的手力道很緊:“洛洛,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阮洛不說話,被子裏發出哼哼。
傅瑜咬着後槽牙:“有些城池是不能破的,一破就無法收拾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會見色起意……”
——比如,當時初見你的時候,就幻想着把你放在我眼皮底下,這漂亮的臉只笑給我看,動人的琴弦只撥給我聽。
傅瑜很艱難地補充:“更會日久生情……”
——說的是朝夕相處,那點色心在生活的對撞裏,已經逐漸滋長蔓延,早已把看見對方當成了一種習慣。習慣越來越炙熱,早就堆到了某種,能讓對方害怕的程度,他只是克制着、克制着。
根本禁不起撩撥。
傅瑜喉頭顫了顫,最後向阮洛确認:“你讓我負責,我求之不得!但倘若‘君子協議’作廢,你知不知道,你會面臨什麽後果?”
阮洛單純至極,又純又蠱惑人心:“我當然知道了!那就……那就成了真正的夫夫。”
傅瑜輕笑,按捺心底把老房子燒的渣都不剩的野火:“你現在,還不到十九歲。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夫夫意味着什麽?”
阮洛小聲哼哼,臉紅極了:“知道,我知道的。”
傅瑜聲音嘶啞,強忍着把人再次親暈的沖動,壓低聲音:“成為真正的夫夫,你就不自由了……你将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會限制你和別的alpha交友,我會理所當然的在你身上傾瀉我所有你不可承受的占有欲……我不會給你後悔的餘地。洛洛,還要麽?還要我負責麽?你不會害怕麽?”
阮洛終于将手從眼睛上拿開。
他鼓起勇氣跟傅瑜對視,對視很久很久。
直到傅瑜終于沒有忍住,攬着他的腰,把他抱起來,按進滾燙的懷裏,一下一下地拍:“是不是吓到你了?”
抱着他的人稍稍嘆了口氣:“就知道你會吓到。所以,洛洛,藩籬不要輕易打破……這樣的現狀,是對你的保護。我怎麽會讨厭你?我這麽護着你,怎麽會是讨厭你?以後不要多想了。”
阮洛在傅瑜懷裏輕輕蹭了蹭。
傅瑜突然爆發的熱情不但沒有讓他害怕,反而讓他一下子多了好多好多的安全感。
心裏的幸福都要滿溢出來了——
原來,原來一直都不碰自己,一直遵守“君子協議”不是因為傅瑜不喜歡,而是,他只是想要保護自己。
阮洛确認以後,就恃寵而驕,在傅瑜懷裏撒嬌,已經隔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抽了抽鼻子,小聲堅定地回答傅瑜:“我要,要你負責,我不害怕,也不會後悔。”
阮洛攔住傅瑜的脖子。
而後,傅瑜僵硬的身體逐漸舒展開,幾乎要化成滾燙的岩漿。
狂風暴雨的吻傾覆了下來,阮洛就像在岩漿裏的一頁小舟。
——這樣的懷抱裏,阮洛幸福到覺的自己變成了一顆糖,就要在傅瑜懷裏融化了。
被親到意識模糊的時候,阮洛伸出手指,摸索到傅瑜的小指,勾在一起,黏黏膩膩地小聲道:“要好好對我負責呀。”
他頓了頓,還小聲叫了一句:“老公。”
烈火灼燒,溫暖到極致,阮洛迷糊間聽到了傅瑜的回應:“嗯,寶寶,寶寶不怕,老公一定……一定會,負責到底。”
這個番外結束了,請期待下個番外哦,可能再寫一兩個就标記全文完結啦!還想看番外的可以去專欄《他們的番外》,後續有番外會在那裏免費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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