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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
在接吻的時候,傅瑜拉住了休息區的隔簾。
在娛樂區偷偷關注着他們的季辰西和宋祈,相視一眼,聳了聳肩。
季辰西:“有一說一,我以前都沒發現傅瑜是個戀愛腦。我還跟他爸他媽一起,抨擊過他是個無性戀。”
宋祈:“也許他就是。只是對阮洛例外了。”
季辰西穿着一身騷裏騷氣的紫色西服,為了色調統一,今天讓飛機上的調酒師給他調了杯紫色瑪格麗特。
他雙腿翹在桌面上,再近一點就戳在宋祈臉上了,但宋祈不動如山,像是早就習慣了。
季辰西玩着手裏的純金打火機:“你們團隊不是診斷出阮洛抑郁症麽,我咋看着不像。這是好了?”
宋祈推了推金絲框眼鏡:“不是,只是沒發病。抑郁症患者的發病時機,多發于獨處,這點傅瑜似是已經深谙,他幾乎不給阮洛獨處的機會。而他天天陪着阮洛,把人情緒照顧的很好,阮洛幾乎失去了發病的契機。”
季辰西朝着傅瑜的方向比了個大拇指:“這是被吃死了。”
宋祈搖頭:“很難說結局會如何。雖然現在傅瑜對阮洛形影不離的,但人不是活這麽幾天,而是活一輩子。傅瑜能貼身保護他到什麽時候?何況……現在阮洛肯給傅瑜貼身,是因為阮洛還在解離症發作期,失憶了。等他醒了呢?新仇舊恨,抑郁症一點就着。”
宋祈喝了口長島冰茶,帶着點酒意道:“傅瑜到底是在玩火自焚飲鸩止渴,還是在有效穩定抑郁病人的狀态,作為專業醫生我也很難評。世間不是所有疑問都有答案。但現在來看,傅瑜采取的,已經是人類能做到的最好辦法了……”
季辰西伸長了腳,在宋祈肩膀踹了一腳:“我說,你是不是也有抑郁症啊!怎麽想事情這麽消極,你學學我,凡事往好處想!”
傅瑜在維也納安排的落腳處,就坐落在阿爾卑斯山北麓多瑙河畔。
半面環山,半面饒海,一條水天相接的大路通往“音樂之都”的市區。
阮洛在華國,也被傅瑜帶着看過很多好地方。
但沒有一個地方的景致和這裏相同。
阮洛很喜歡那些綠頂白牆、或純金色貼瓦的建築。
傅瑜就耐心地給他一一講解,這種叫巴洛克式,那種叫哥特式……
他發現但凡是阮洛感興趣的事物,阮洛的接受能力特別強,且記憶力也很強。
記憶力很強的特質,戳到了傅瑜的痛點。
傅瑜不由浮想聯翩,等阮洛恢複記憶,是不是就會一事不漏地想起從前被折磨的時光。
阮洛明明還沒有恢複記憶,可傅瑜腦海裏那個恢複記憶的阮洛,已經把傅瑜懲罰了千萬遍。
維也納幾乎滿地都是音樂廣場。
空氣裏到處充滿了音樂的旋律。
阮洛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
薩克斯、小提琴演奏,大街小巷随處可見,你方唱罷我登場,有時候甚至街頭結尾互相鬥藝、或不約而同地彼此附和。
阮洛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在街頭演繹鋼琴了。
他這一天眼睛和耳朵全都應接不暇,愉快的幾乎忘記了所有煩惱。
第一天、第二天,傅瑜就這麽帶着他漫無目的在街頭流連。
給他買吃的、玩的、各種奢侈品小禮物。
第三天的時候,傅瑜約的幾個音樂界大人物,終于也抵達了維也納。
傅瑜這才帶着阮洛離開了音樂交織的街頭,跟阮洛說,帶他去看歌劇,順便認識兩個新朋友。
阮洛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在VIP最佳觀影包廂,阮洛看到一個華國alpha老人,和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beta。
當阮洛被問及身份的時候,傅瑜的回答仍然是——“我正在追求的人”。
這兩人上位者氣息很濃,阮洛其實有些局促,但在傅瑜他們聊天的過程裏,阮洛發現他的局促很沒必要,這兩個上位者,竟然直白地對自己表示了熾烈的喜歡。
用流暢的華國語言誇過他的長相、氣質,又誇過他的手。
誇他的手是——極其适合彈鋼琴的手。
傅瑜就點頭:“他彈。”
兩個音樂界大人物打開了話匣子:“專業的還是業餘?”
阮洛仰着臉,看傅瑜臉上帶着一絲驕傲地道:“還沒深造過,但以我的鑒賞水平來說,很專業了。”
兩人盯着阮洛的手:“有這個榮幸聽聽麽?”
傅瑜就垂眸問阮洛:“願意給兩位前輩聽聽麽?”
阮洛禮貌道:“給前輩彈琴是我的榮幸。”
傅瑜沒忍住笑了,擡手輕輕揉了揉阮洛的腦袋。
後來歌劇開始的時候,只有阮洛在靜靜地看,認真地聽。
傅瑜扭着頭,用阮洛聽不到的聲音,在跟兩個音樂界大佬竊竊私語——
傅瑜:“不是白給你們聽的。”
“怎麽,還要收門票?”
傅瑜:“聽了之後,若是能打動兩位閑雲野鶴,我打算用我的誠意請兩位周游世界的腳步暫停一下。”
“哦?暫停一下?”
傅瑜:“停個十年八年的。但雙休日,節假日你們照飛不誤。”
“嚯喲,做什麽?”
傅瑜:“我想給我家小朋友打造一支金牌經濟團隊。以後我家小朋友肯定是要開音樂會的,我得給他提前籌備着。”
“以後的事以後準備不就行了,現在着急什麽。你家小朋友,我看着還像個學生。”
“就是,找個團隊,在你這怎麽搞的托孤似的……”
傅瑜有苦說不出,只道:“小朋友難追,以後興許不要我了。”
“都不要你了,還管他做什麽?”
傅瑜認認真真地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現在我出資,給兩位辦團隊開公司,獨簽以後的阮洛。哪怕以後我跟阮洛分開了,你們團隊也要好好帶他。”
“你憑什麽認定我倆會幫你?”
傅瑜淡笑了一聲:“的确是幫我,但同時也算是彼此成全了,不是麽。兩位的夢想不就是做好音樂團隊,只是後來帶錯了人,遇到了糟心事,這才傷了心就此蹉跎了半生。但我從我家小朋友身上知道,你們這些人的追求都是一輩子的,生死不能将其阻隔,記憶不能使其泯滅……你們不過是一等再等,遲遲等不到罷了。”
“傅先生,不枉當初我去華國教你彈鋼琴的那段時光,你果然懂我。”
說到這,傅瑜淡淡清了清嗓子:“……我彈琴的事就別提了。我知道,二老對學生的要求嚴格,寧缺毋濫。所以我說,如果聽了我家小朋友的琴,二老若是‘心動’我們就談合作,若是‘不心動’,就權當我是來請二老聽聽歌劇吧。”
傅瑜的話,讓兩人雖然心裏熱乎,卻不至于被沖昏頭腦。到底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穩重得很。
于是也認真道:“好。”
心裏想着的是:那就謝謝請我們聽歌劇了。
他們沒有帶阮洛的打算,阮洛看上去年紀還小,氣質雖然适合當個音樂家藝術家的,模樣和手指也頂頂漂亮。
但終究只是個omega。
這個世界對omega就是不公平,omega的力量和爆發都是很差的,且不像alpha一年才有一次易感期,omega有一個月一次的發/熱/期,彈鋼琴自娛自樂還行。
他們做團隊,是要全國巡回演出的,對于omega來說,實在是難。
原本二老連聽過琴之後,怎麽拒絕傅瑜的話都想好了。
不料,阮洛一曲貝多芬的《暴風雨》,竟叫二老呆滞當場——
二老:“這情緒,這爆發力……我以為我産生了跨時空幻聽了。這種表達力,當真是獨樹一幟,讓人……讓人……”
二老:“讓人意猶未盡。”
兩位對阮洛的稱呼忽然之間就從“小朋友”變成了“阮先生”:“阮先生,再來一首,會不會貝多芬《丢失一分錢的憤怒》?”
阮洛對于名字沒記憶,都是記性演奏記憶裏刻入骨髓的旋律。
他還沒說話,傅瑜就輕聲哼了一句,給他帶旋律:“就是這首。”
阮洛明白過來,開始演奏。
二老說的是再來一首,可是彈完貝多芬,又要他彈莫紮特。
莫紮特彈完了,又要他彈海頓。
最後,二老完全忘了原本是要拒絕傅瑜的,還在意猶未盡地安排阮洛:“再來首肖邦的《第一敘事曲》!”
阮洛彈完,二老拍案。
扭過頭,眼睛灼灼地催促傅瑜:“什麽時候給我們搭建團隊?”
傅瑜唇角勾起笑意:“我讓我助理拟合約,這兩天合約拟定好之後,就找二老簽字。公司挂靠在傅氏,給你撥總部的財務,所有用款公司出自。外加每年一千萬無需歸還公司的備用金打款。福利方面,跟公司走,待遇薪資方面,按照公司一級管理走,提成方面,就要靠二老自己了。二老的團隊嘛,收益多少,公司取五成,剩下五成,二老自由分配。”
二老眼睛裏簡直興奮地噴出火花來,滿眼寫着“賺了賺了”。
回頭兩人就竊竊私語:
“賺了錢是小事,這是賺了名聲,還賺了人。”
“這孩子好好培養,沒準咱們跟着他名垂青史呢。”
阮洛一臉茫然,擡頭問傅瑜:“他們在說什麽呀!”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是被傅瑜給連哄帶騙地“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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