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公道
王特助給Hr回複了五個字:辦公室等我。
Hr一看,妥,還真是一尊大神,王特助都得親自來她這走一趟!
Hr連忙讓下屬燒了一壺王特助最喜歡的鐵羅漢,又把辦公室裏王特助最讨厭的滿天星裝飾都撤了下去,抓耳撓腮地等着王特助。
半小時後,終于把人等到了。
Hr特別上道地反鎖了門,親自給王特助倒茶:“姐妹,喝茶!”
王特助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拿起來眯眼淺抿。
Hr笑眯眯地:“姐妹,傅總讓我面的這個人……”
王特助直白地道:“我來就是要交待你這些。你知道傅總有個隐婚的小先生吧?”
Hr在王特助臉上察言觀色着,謹慎道:“知道是知道,但不知真假。”
她說着說着擡手掩唇:“那個阮,阮先生,不會就是傅總的,的……”
王特助放下茶盞,淺笑着點了點頭:“他就是傅總的小先生。”
Hr頭皮發麻:“這,這我怎麽面?我怎麽敢?!”
王特助一手按住Hr瑟瑟發抖的肩膀,一手從文件夾掏出四五頁A4紙:“我昨天已經給你出了方案,你照着面就是了。”
Hr壓低聲音:“豪門的……情/趣?”
王特助目光一寒:“我的事你随便開玩笑,但傅總的不行,阮先生的更不行。”
Hr惶恐道歉,雙手接過A4紙:“記住了,我會處理好。”
王特助點頭起身:“面試自然要通過,但流程你也要認真走。阮先生的身份,你知道就行,不能說破。阮先生,喜歡低調。”
“是是是,我記住了好姐妹。”
Hr從抽屜捧出兩盒沒拆封的“鐵羅漢岩茶”,熱絡地放在王特助手裏:“姐妹,新拿到的尖貨,你帶去辦公室嘗嘗。”
王特助不客氣地收下了。
王特助一走,Hr迫不及待地閱覽A4紙,以做功課。
越看頭上的霧水越濃——
這特麽不就一份隐性人格測試麽?只不顧裹了一層職業問答的糖衣而已。
這上邊的問題簡直匪夷所思——
“處理完一天工作,還沒下班,你會怎樣處理剩下的在崗時間?一,看書;二,游戲;三,發呆。”
這些問題甚至還會有延展選項,比如,如果選擇了看書,接下來就要回答“看什麽類型的書?”,如果選擇發呆,接下來就要回答“在發呆的時候你會想些什麽?”
Hr直接打了個寒顫——
好家夥,這個阮先生,是傅總的眼珠子吧。
這要在乎成什麽樣子,才能對人産生這麽瘋狂的掌控欲!心機都耍成這樣了!
阮洛是下午三點進行的面試,面試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他原本以為等結果還得需要兩三天,哪知道又過了半小時,他的手機就收到了Hr的錄入通知。
阮洛不知道這都是傅瑜安排的劇本,還高興地舉着手機給傅瑜看:“傅瑜,你們公司的面試好有效率。”
傅瑜看着阮洛的眼光灼灼:“是‘我們’公司。”
阮洛“奧”了一聲:“對哦,我已經入職了。”
兩人是在總裁辦說這些話的。
傅瑜裝模作樣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辦公椅上看郵件。眼睛時不時關注着休閑區絨布沙發上的阮洛。
阮洛渾然不知。
剛跟傅瑜說了被錄入的事,不到五分鐘,又收到了Hr通知他去辦理正式入職的短信。
阮洛捧起手機,又想舉給傅瑜看,但見傅瑜好像在忙,就沒打擾。只是說:“Hr讓我去辦理入職了,我去了哦。”
傅瑜擡眼:“我帶你?”
阮洛連忙擺手,他潛意識還是有些抗拒傅瑜的介入,就禮貌地小聲道:“不用,你忙你的,我認識路的。”
傅瑜就随着阮洛的态度轉變了話鋒:“行,你自己去。剛好我有事在忙。入職後,你就在新環境了,你可以拍照發給我。”
阮洛點了點頭。
辦理入職的時候,阮洛其實有些局促不安。
他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大部分的常識和認知是在後來建立的。潛意識裏,他覺得自己和別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而且,他害怕做錯事。
好在傅瑜公司的員工素質都不錯。Hr和藹可親,在釘釘給他辦理了入職之後,派了名接待,送他去崗位。
總助辦裏,已經有兩個人了,他去就變成了三個。
阮洛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原本的兩個女員工正在電腦前忙碌。
他沒有打擾,輕手輕腳地跟指引人走了進去,結果指引人竟然拽着他,跟兩個女員工做起了介紹:“王特助、李秘書,這位是新入職的總裁助理,姓阮,名洛,請多多關照!”
阮洛很緊張,但他刻意讓身體放松下來,朝兩人微微欠身,禮貌道:“前輩們好。請多多關照。”
王特助和李秘書腳底黏彈簧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
“別叫前輩,叫姐姐!叫我王姐姐!”
“叫我李姐姐!”
王特助從桌底拿出一包果凍:“喏,見面禮。阮洛,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可以叫你阮阮麽?”
李秘書也微微笑着,拿出了一盒罐裝奶糖:“嗯,我也有見面禮。叫阮阮親切一些。以後在一個辦公室,咱們就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阮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果凍和奶糖。
他沒有想到,上班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竟能帶着點甜。
——這是他自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從傅瑜之外的別的人身上,感受到溫暖。
不知為何,溫熱的霧氣不适時宜地漫上了阮洛的眼眶。
阮洛局促地捏着褲腳:“我……沒有準備見面禮。”
果凍和奶糖被王特助和李秘書塞到了他的懷裏。
他愣愣地看着兩人朝他暖軟地笑着:
“那可不行,姐姐也想收阮阮的見面禮。今天沒有就明天,行不行,阮阮?”
“我也要。”
阮洛抱着果凍和奶糖站得筆直:“好,明天我給姐姐們帶見面禮。”
坐到新的工位上,阮洛把手機調成靜音,在不打擾王特助和李秘書的前提下,動作很小地拍了辦公室的照片發給傅瑜:“我坐在崗位啦。”
然後,阮洛把果凍和奶糖拍了個特寫:“辦公室的姐姐們好好,給了我吃的。”
然後阮洛收到了傅瑜的信息:“果凍太涼,奶糖太甜。少吃點。”
阮洛:“……哦。”
嘴上哦着,可發完信息他就連吃了兩個果凍和三個奶糖。
與此同時,王特助和李秘書同時收到了傅瑜的短信——
“別給他亂吃東西。”
王特助和李秘書相視一眼,雙雙翻了個白眼。
兩人不敢在阮洛面前竊竊私語,就用信息私聊:
“傅總怎麽跟養兒子似的……吃東西都要限制啊。”
“太不人道了,不能狂吃狂吃,會失去多少快樂!”
“那以後就偷偷的,別被傅總發現。”
“嗯,偷偷的。阮阮太漂亮太乖了,我忍不住。”
“話說我們叫他阮阮,傅總不會生氣吧?亂輩份了……”
“不知道。看見乖巧漂亮的omega,我控制不住嘴。”
“我也……大不了傅總在的時候,改叫阮先生。”
“好主意!”
阮洛很快進入狀态,按照新人教程登錄了公司協作系統,進入了他的專屬工作頁面。
頁面共分了三級任務指示——
一級,傅瑜下發的指示欄;
二級,跨部門發布的協作指示欄;
三級,總助辦共同協作的指示欄和進度欄。
他剛入職,前兩個欄還沒有針對他下發的任務。
只有第三個任務欄,有一份待接的任務:“文字校對、排版”。
阮洛在該任務後邊的框框裏打了個勾,把任務接取到自己手裏,開始認認真真地校對和排版。
投入到忘記了時間,也忽略了身邊的所有環境和聲音。
連下班時間到了都不知道。
傅瑜進來辦公室的時候,他也不知道。
王特助和李秘書站起來,要跟傅瑜打招呼,傅瑜朝她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就沒說話了。
而後,傅瑜坐在了辦公室的休息區。
王特助和李秘書相視一眼,很有眼色地收拾了東西下班。
辦公室只剩下傅瑜和阮洛兩人。
直到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了,阮洛才晃了晃肩膀,打算起身倒杯水。
可就在這時,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攥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朝阮洛遞了過來。
阮洛擡眼一看:“傅瑜?”
傅瑜低頭沉聲道:“看你在工作,就沒打擾。”
阮洛接過牛奶:“你怎麽來啦?”
傅瑜默了片刻:“洛洛,下班了,我接你回家。”
阮洛看了看表:“奧,下班了。”
傅瑜有些無奈:“可以回家了麽?工作狂。”
阮洛眨了眨眼:“這個稱呼不錯,聽上去會讓我變得很有錢。”
傅瑜:“……”
阮洛跟着傅瑜往電梯上走,一路上受到好多注視的目光。
一個比一個恭敬。
和他下午自己入職的時候很不一樣,明明那會兒大家都當他是小透明。
這種被連帶着高看的感覺,讓阮洛心裏很虛。到電梯裏的時候,阮洛小聲說:“以後你別來接我下班了。”
傅瑜眉頭一挑。
阮洛連忙道:“我到時間了,就上去找你吧……我這片員工很多的,你過來太,太招搖了……”
傅瑜唇角勾了勾:“好。”
然後,他伸出手,遞給了阮洛一張卡片。
阮洛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張銀行卡。
但是看上去有點舊。
阮洛眼睛亮閃閃地:“這是我的工資卡麽?”
“算是吧。卡號在背面,你可以發給財務,讓他們結算工資時打到這張卡上。”傅瑜頓了頓:“洛洛,這本來就是你的卡。裏邊還有餘額呢。”
阮洛接過卡,小聲“哇”了一聲:“那卡裏有錢麽!”
“有錢。但需要換綁你的新手機,明天上班前,我帶你辦理。”傅瑜一順不順地注視着阮洛,緩緩道。
阮洛滿腦袋都是錢:“那,裏邊有多少錢呢?”
他仰起臉,看向傅瑜的眼神熠熠生輝。
傅瑜有些發愣。
過了會兒,傅瑜嗓音沙啞地輕聲道:“大概,有十幾萬吧。”
本來該是有五千塊的——
是傅瑜向阮洛的人渣弟弟阮淘要回來的債。
但傅瑜待人向來狠戾無情。
除了本錢外,他還要了一些別的,比如利息、比如阮洛的精神損失費、比如阮家欠了阮洛十八年的撫養費。
林林總總,将近十八萬。
他沒有仗勢欺人,這些錢完全是通過合法手段,由法院裁決來的。
是堂堂正正的、本該屬于阮洛的錢。
——這是他送給阮洛的,人間公道。
這個世界虧欠了阮洛的,他會一件一件,親手索要。
阮洛拿到卡以後,眼睛簡直比看見了池塘的小鹿還亮。
到家吃飯的時候,他竟然破天荒地多吃了一小碗米飯。
把傅瑜和管家、以及傭人都高興壞了,他自己卻不知道。
時光就在阮洛兢兢業業的兩點一線裏,匆匆滑了過去。
十天後,阮洛照舊跟着傅瑜上班下班。
只是這天,下班的路上,傅瑜接到了一個電話。
挂了電話後,傅瑜沉聲喚阮洛的名字。
阮洛正在車上昏昏欲睡,聞聲打起精神,禮貌地回應傅瑜:“嗯~”
傅瑜看了阮洛一眼:“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蘇黎世那場世紀拍賣麽?”
阮洛點點頭:“嗯~”
傅瑜聲音很輕:“大後天開市。明天調個休,在家陪陪忘忘,好好休息一天,後天我們就啓程去蘇黎世,好不好?”
在家陪陪忘忘,尊嘟假嘟,誰信啊?
ps:蘇黎世之行,要解鎖新故事啦。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